“搜!”正当她们得意时,院里传来了争执声。
“莫侍卫,你们这是干什么?”
“奉王爷命令,搜遍王府里的每一个角落”
“你们几个,过去那边,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
“是”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这是王妃的院子!”
“将她架到一边”莫侍卫冷漠的下令,马上有人将落香院的管家,王妃的随嫁麽麽架离去。
莫侍卫握着腰边的剑,淡漠的敲着住屋的门。
“娘娘,奉王爷命令搜王府,请娘娘配合!”
“大胆,王妃的房间岂是你们这些低贱之人可以进的?!”喜儿狗仗人势的怒喝。
她忘了自己也不过是奴婢罢!
“如此,莫劲得罪了”莫侍卫踢开房门,带领众多侍卫挤入屋内,完全不是理会黑着脸的翠儿和满脸怒气的王妃,旁若无人的搜索着每个角落。
最后,他们没有搜到什么东西,队伍却没有完全离去,莫劲留下一支精英队伍守护在王妃门前才离去。
怒气自丹田陡生,指甲掐进肉里也感不到疼痛。
“砰!”
她气愤的扫落桌上的茶壶,恨呐,如何能不恨!
王爷竟然那么在乎那个女人,出动所有的暗卫,还怀疑到她头上。
现在在他眼里,她就一妒忌心强烈的蛇蝎女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吧!
什么保护,莫劲以为她是傻瓜吗?留着这么一队人无非是想监视她,亦是在警告她识趣的将那个贱女人送回来。
柳梦如,你最好别回来,否则,本王妃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黑衣人夹着她几个飞跃,终于停留在一湖边,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将她弃之如垃圾般丢在一边。
拍拍手,飞出几名黑衣人。
“将她绑在那木桩上,你们隐在暗处”
“是!”
黑衣人动作迅速,马上将她绑在那水中的木桩上,她肩膀以下的身子均被泡在水中。
为首的黑衣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飞身离去。
其他人也立即散去,天地间似乎只剩下那泡在水中奄奄一息的生命。
冷,好冷!
头痛欲裂,浑身似被千万斤重的东西压着,闷得难受。
她费力的撑开眼眸,眼前水汪汪一片,芦苇随风摇摆,她看不到眼前的景色,但是凭着敏锐的听觉她知道,她正处于湖水当中。
身体好凉,水波一下一下的往她身上冲刷荡漾,感觉到身体已经被泡得发皱发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趴在屋内睡觉吗?怎么变成在水里了,而且……。她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是被绑在水中的,根本就挣脱不开身上的束缚。
无神的眼睛望向茫茫的水天,自嘲的勾了勾嘴角,他说的一年果然不会是平平静静的一年。
一年后,即使她有幸活下来,恐怕也是伤痕累累罢!
明宇,我好想你!
意识越来越模糊,她想不通是谁这般狠心又费力的折磨她,不过——
就这样死去,或许还可以求那人让她见明宇最后一面。
思及此,觉得死亡也并不可怕了,甚至有些期待它的到来。
眼前模糊一片,在意识丢失的最后一刻,她似乎看到了一艘大船停靠在远方,似乎还有人划着小舟过来。
最后的最后,她似乎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你是……。谁?”
“是……谁…。”
努力撑着最后的清明,她拽着身边人的衣袖,不依不饶。
“风殇”那人冷冷道。
她终于还是无力的松开他的袖子,失落的神情是那么明显,抵不住黑暗的侵袭,还是掐入了昏迷当中。
“原来……不是”
“你不是…。”不是她的明宇。
他扼然,不是谁?
不是她心心念念的旧情人吗?
心情莫名的烦躁起来,转身将她丟给紧随着的属下,一个飞身直接飞回大船。
“将她带回去”
……。
“好生安置着”
柳梦如,你可别死得那么早,朕还没有尽兴呢!
梦中,昏昏沉沉,如同坐在秋千上轻轻晃荡着,她舒服的眯着眼,有那么一刻不想醒来。
偶尔会有人轻轻的将她抱起又放下,几经周折,最后她感觉自己是被裹进了温暖的被窝。
舒服的将身子埋人丝被中,她满意的扬着唇角,轻轻一勾,他却怔得出神半天。
轻轻摇晃着手里的佳酿,脑海中不自觉浮现那人淡淡的一笑,竟是倾国倾城。
“柳梦如…。”纤细的玉指缓缓抚过碧绿的酒杯,如情人间的爱抚,温柔而多情。
那抹多情让人忍不住沉湎其中不愿自拔,然下一秒,清尘飞扬,那杯子已是化做一抹灰尘。
君恩如水呐!
“皇上,小姐醒了!”一名侍卫恭恭敬敬的道。
接过手帕,他不痛不痒的擦拭干净双手,方懒懒划开步子,神情邪虐而阴沉。
好戏开场了呢!
慌张的抗拒不断伸到她面前的东西,柔丽的眉宇越皱越高。
“小姐,求您穿上这衣服吧”
“走开”
“小姐,求您穿上鞋子好吗?”
“……。”她抗拒的就是不肯乖乖听话。
“小姐,皇上马上就来,您不能乱动…。”
“小姐……”
“……。”
“我要见他”
“……”
“我要见那个人”
“……”
她要疯了,这群女人完全不能跟袭寒府里的人相比,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她们竟然苦苦哀求到她心烦意乱,想发火却无处可发。
抓住她们问这是哪,偏偏她们只会说是歧皇宫,其余一概不知。
但是,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在湖里晕过去的,难道那个救她的人是歧皇?
可是传闻不是说歧皇残暴阴狠?
难道在自己失明的这段时间内,太阳竟是打西边出来了?!
“姑娘这么心急可是要见朕?”
她看不见来人的模样,只闻及一道戏谑的声音,邪魅而妖孽。
“朕?你是哪国的皇帝?”不可能是玥国的皇帝,因为她知道玥国的皇帝是行将就木的老头,声音断不可能这么洪亮。
“歧国,不知姑娘是不是要说你没听过。”歧皇语气轻佻,半是嘲弄半是好奇。
脸上烫烫的,她讪讪道:“不好意思,曾经听人提起过,不过我对三国的事情向来没有什么好奇心,故而对您不是很熟悉。”
“没事,姑娘还是先坐下来吧”
“身子还没有好呢”说着便不顾她的意见将她按进铺着狐裘的椅子中。
“谢……谢谢”她不好意思的偷偷侧开身,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