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吗 - 第36章

“好些了吗？”陆景问道，仍处在情潮余韵中的男人嗓音还有些沙哑，他用手拨开小姑娘额前已被汗水浸湿的发丝，然后轻轻啄吻着怀里小人儿的额头，慢慢向下，顺着她还冒着汗珠的鼻尖，浅浅的吻着她那早已被蹂躏的发红的小嘴。
“嗯……”沐晓被男人落在她脸颊上的细碎的吻弄得发痒，本能的闷哼了一声。尽管剧烈的高潮已然过去，但她的身体还是本能的有些发颤，尤其是当男人还未平息的呼吸一下一下忽轻忽重的落在她的脸颊和耳畔时，她忍不住颤抖着想将身体蜷缩起来，躲进男人的胸膛。她仍旧没什么力气，只能将手轻轻抵在男人的肩膀上，试图躲开男人的细吻，嘴里哼哼道，“痒……”
男人闻言，轻笑着问道，“刚刚才吃饱，又痒了？”话音刚落，他便瞧见小姑娘泛红的小脸带着羞意的微微皱起，然后她就将脸埋入了他的胸膛，用了些力气的咬了他一口，尽管那样的力气只是让他感觉到她的确稍稍用了力。咬完后，那肇事的小人儿又像舍不得似的，伸出舌尖，对着他胸口的红痕舔了几下。
陆景轻笑着抬手捏了捏怀里小人儿那肉肉的脸颊，道，“恼羞成怒的小猫~”接着他用手托住小姑娘柔软的身体，抱着她仰面躺在床上，让沐晓的脑袋和上身趴在他的胸口，又扯过被子遮住两人未着衣物的身体。
B城已至隆冬，尽管屋内的暖气温度不低，但刚经历了激烈的性事，陆景有些担心小姑娘会着凉，现下的流行病盛行，而小姑娘又向来不怎么出门或是运动，抵抗力大约也不会太好。
沐晓趴在男人的胸口休息，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碰男人挺立的乳头，直到男人被她扰的不耐轻喘，一手捉起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咬了一口，一手在她挺翘的臀肉上扇了一掌。
“不困？”男人捏住小姑娘的双手按在胸口，防止她再胡作非为，然后接着道，“乖点，再做一次你还睡不睡了，嗯？”陆景原本也不打算在沐晓刚到B城时就和她做的，更何况还是这么激烈的性爱，只是小姑娘迫切需要被安抚的欲望逼得太急太紧，一场混乱失控的性爱就这样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唔……困了。”长途旅行本就辛苦，再加上沐晓在来的路上因为焦虑紧张几乎没能睡着，现在疲惫的精神已经到了极点。她乖巧的用小脸蹭了蹭男人的脖颈，接着便安静的闭着眼趴在男人温热的胸膛上。她能感受到男人的胸膛随着渐渐平静的呼吸有规律的起伏着，还有他的心跳声一下一下闷闷的落在她的耳边。
那些不久之前才不断经历的对于未来的各种不确定性而产生的焦躁与不安，以及各类繁杂的手续和流程带来的紧张与压力，终于在这一刻，在和男人真实的相拥与结合之后，随着混乱的情欲和急促的呼吸，一起渐渐落地，归于平静。
无论以后命定的路线会将他们指向何方，但此刻，沐晓真切的感受到了与一个人在经历了长久的等待与相守后紧紧依偎的温情。
如果从前，她是一只不愿意打开禁锢着她灵魂的枷锁而甘于永远困于黑暗的雏鸟，那么此刻，当她真实的完整的将自己置于可以感知的光亮与温暖时，她开始感觉到那个在她身体里的羸弱的小人儿愿意慢慢走出那个黑暗的囚笼，重新试着在这个世界上寻找某些或许值得信任与依恋的居所，也试着吹干紧贴着身体的羽毛，去感受和风的温度与力量。
“爱一个人，是让自己和他都得到自由。我们原本只是游走在这世间的孤魂，可是碰巧啊，我在某个路口遇见了貌似与我有些契合的你。我们被命运拉扯着接近，然后我渐渐看清了你身体上摇曳着的那些残缺的触须，还有你某些地方充盈的光斑。忽然，当我试图去抚摸你那些流着鲜血却依然灵动的残缺触须时，我感受到了某种力量将我与这个世界建立了新的联系，我那原本禁锢在黑暗深渊中的魂魄重又得到了自由。在与你相遇的这个世界里，我试图重新搭建起新的躯体，那股力量不断支撑着我一点点补全我的灵魂，还有我那残缺的身体，直到我看见你也变得一样充盈。”
“咕……咕……”沐晓是在肚子的一阵阵抗议中醒来的，她缓缓睁眼，一时有些恍惚。房间里的暖气很足，加上身上柔软的被褥，让她浑身都暖烘烘的，甚至还有些发汗。她的意识还不算特别清晰，但鼻息间几乎全是来自陆景的独特又好闻的气味，于是很快，不久前发生的一切都涌入了脑海。
沐晓只觉得脸微微发热，又觉得应该是室内的暖气温度变高了些。她将光裸的手臂从被褥里伸了出来，室内还几乎没什么光亮，她只能用手先试探着摩挲感受周围的环境。枕畔的男人已经不在，沐晓只能摸到带着余温的被褥。她凭着微弱的视力辨别房间内的布置，打开了床头的台灯，然后她便看见床头柜上放着的水杯，以及一旁她还未来得及整理的行李箱。
她拿起水杯饮尽，然后起身拉开了窗帘。天还暗着，积雪和灯光让整个城市尚且有些亮光。公寓的楼层很高，依稀可以看见远处漫长的海岸线，还有海天相接处稍稍泛红的朝霞。今天应该是个好天气，沐晓如是想。
她打开行李箱，拿出一件睡裙套上，对着余下的衣物顿了顿神，还是拿起衣物走向了身后男人的衣帽间。
陆景的衣物不多，几乎都是相对单一的低饱和色，最多的是商务正装以及运动服，因此衣帽间有接近一半的空间是闲置的。沐晓带的行李和衣物不多，本打算来了B城再慢慢添置。但如今，她看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件衣物与男人的衣物挂在一起时，想着或许应该在最近多添置两件了。
沐晓拿起衣架，将最后一件针织裙挂好，下意识的出神，接着就被男人从身后抱住。男人的双手捏起她的小手握住，交迭着放在她的小腹部，然后他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发顶，道，“来叫你起床去吃点东西，饿不饿？”
“唔……有点，”沐晓回过神应道，然后看着两人的衣物又道，“陆景，我们……”但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陆景弯腰将头搁置在小姑娘的肩膀上，看着她微微抿紧的双唇，贴近她的耳畔问道，“什么？”
沐晓被他突然亲昵的贴紧还有呼吸声弄得有些痒，于是向后撤了撤脑袋，转头看着男人的眼睛，可对视了不过一会，她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挪开了视线，呢喃道，“我们……是不是要同居了？”其实，这并不是一句问句，更像是一种确证，确证我们……是不是真的要开始靠近对方了，不是仅仅身体上的靠近，不是你不断向我抛出值得信任的橄榄枝的靠近，不是我来到你身边这样就算靠近的靠近，而是……
“嗯……是啊。”男人低声应着，随即轻笑了一声，道，“流浪的小猫咪终于被主人领回家了。”
而是，我努力钻出了那曾经禁锢我的囚笼，在我和这个世界重新建立联系时，我们作为两个独立而自由的人格，我们的生命与灵魂，也要在此刻开始融合的靠近。所以，陆景，真的很感谢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