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恪被她盯得直发毛——望舒此前少有这样的反应,她喜欢有话直说,从不喜欢绕弯子,这样默不作声反而显得反常。
怎么办…怎么哄。
严恪没主意了。他之前也没遇见过这种事情——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女人当着自己媳妇儿的面投怀送抱,这搁谁也受不住啊……他的脑子转得飞快,在这件事情上自己本没做错什么,可——也绝对脱不了干系,这可怎么哄啊。
给望舒买些金银首饰??
不行,严恪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望舒本就物欲淡薄,她天生丽质,怕是用草钗、穿麻布都是美的,故而也不会去刻意追求华贵的首饰。若是用这些东西来哄望舒,怕是望舒还会觉得他不肯用心、只会草草应付。
带望舒出城游玩?
可以是可以,可这个时间点卡得尴尬。他本就有意想要带望舒去江南走走,现在开口,反倒显得像是严恪为了道歉、不得已而为之了。
思来想去,严恪觉得自己想给望舒跪下。在军营里谁若是犯了大错,第一件事便是跪下领罚。
虽然他也没做错啥问心无愧,可让望舒难过成这样——难过到面无表情地愣神,严恪觉得自己真该给她跪下。
不行,不行。
严恪立刻打散了这愚蠢的念头,他现在是急得脑子都乱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他一个身长八尺有余的大男人,只能一跪天地二跪父母,哪有给媳妇儿下跪的道理??实是失了礼数,传出去未免让人笑话。
“严恪……”望舒像是重新恢复了神志,她轻轻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面,轻声道:“跪——”
还没等望舒把话说完,几乎没有任何思考,严恪双膝着地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没事,自家媳妇儿,不丢人。
“都怪我,都是我不好。”严恪两手扶着自己大腿面儿,低着头,明明是在说着道歉的话,听声音却是中气十足。
望舒一愣,道:“你这是做什么??”
严恪仰头,他更觉得奇怪,刚不是望舒让他跪下的吗?
又用力拍了拍床面,望舒道:“我让你跪在床上,这里。”
跪在床上是情趣,跪在地板上朝拜就是另一码事了……她望舒又不是观音,受不了这样的大礼。
“噢噢,”严恪忙站起身,拍了拍腿上的土,听望舒的话,脱了鞋跪在了床板上——也不知道望舒想要做什么。
其实望舒……根本没生气。
麻雀在凤凰面前来回蹦跶,纵使凤凰不屑与其争执,却还是会觉得烦。
有啥好生气的呢?严恪没做任何僭越之事,从头到尾都是明沛在单相思罢了。再说了,她还不至于这样没有信心——对自己也好,对严恪也罢,若是他真能被明沛勾去了心智,那这样的男人她不要也罢。
望舒刚刚愣神,不过是在脑中想到了些能捉弄严恪的法子,想得入神,才让严恪觉得她面无表情、眼神空洞了些。
唔,说实话,望舒对严恪刚刚的表现和反应非常满意,她知道严恪性子忠厚诚恳,不是那种心口不一又矫言伪行的人,自然就更没必要生他的气——虽然明沛的言行确实有些膈应人,可她也觉得实在无需迁怒。
乖乖跪在床上,严恪诚惶诚恐地看着望舒,他眼睛睁得大,看起来活像只大狗。
“你两只手背在身后。”望舒言简意赅地命令道,严恪连忙照做。随即,望舒便摸出自己的腰带,将他的两只手腕绑在了一起。
嗯,严恪觉得这个姿势…有点别扭…
他们之前上山剿匪,抓着贼寇才会这样捆着送官的。
而且说实话,就望舒绑的这腰带,他怕是稍微转个手腕就能挣脱开,都不需要使什么力气。
望舒看出严恪的心思,认真道:“我知道你力气大的不像常人……不过咱们可说好了,你若是随便挣脱开、或者把我这腰带扯断,一周……不对,一个月,你都别想碰我了。”
言罢,望舒朝着严恪扬了扬拳头——她可是认真得很,才没有开玩笑。
严恪连连点头,望舒说什么他都同意!自己
晚上本来都是要睡书房的,只因为出了明沛那一档子事儿他才有机会跟着望舒回卧室,这也算……因祸得福??
望舒让严恪跪在床上实在没什么多余想法,她不过是觉得跪着相较于坐姿,她更能看清楚严恪——尤其是他胯下的反应。
在床上安顿好严恪,望舒自己却是从床上下来了。她起身去锁上卧室的门,一转身,脸上笑得极为明媚。
而严恪却以为她还在生气,反而因为她那灿烂的笑而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确定了门已锁好,又确定了严恪现在跪坐在床上且不能动弹,望舒极为温柔地看着严恪,脸上显出千娇百媚来。她一边用眼神勾着这男人,一边伸手徐徐解开自己的衣衫,姿势曼妙,甚至还踩着舞蹈般的步子——胸前的莹白在瞬间一览无遗,她的手掌甚至还有意顺着脖颈和锁骨上下磨蹭。
严恪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他懂了,他的鸡巴也懂了——上次望舒是拽着其他几人陪她扮山贼,这一次……她怕是要假装自己是青楼里的风尘女子,跳艳舞给他看了。
能看不能动、还不能吃。
操。
严恪在心里暗骂——望舒倒也不至于生气成这样吧?竟想出这么恐怖的法子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