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关系从约炮开始 - 第10章

周一上课时，温文站在讲台上，尤在梦中。枕边人坐在最后一排，与以往不同的是，他抬着头认真地听讲，温文没由来地心悸。
他与她之间隔着一排排的书架，隔着无数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他们的秘密仿佛无所遁形。
在课堂巡视的时候，她故意停留在他身边，看着他写作业。秦也故意在草稿纸上画了个心，温文盯着他的后脑勺，已经可以想到那人脸上挂着的坏笑。
她故作镇定地走开，不过是个爱心而已嘛。没想直到放学之后，她的脑海里秦也的影子一直挥之不去。
她走回教室，刚好忘记搬作业了。以为会看到秦也，但没想到教室里空无一人，温文心中有些许失落。她垂头丧气地走回办公室，手上突然一空，重量全被分担走了，她抬起头正好看见秦也蓦然放大的脸。
“老师还没走吗？”少年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对啊。”温文无言，她想说点什么来填补这种无言的尴尬，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直到走回了办公室，她准备和少年道别时，突然被他抓住。
“老师，不给我奖励吗？”秦也笑着，眼里有炙热的光，他们看似维持着正常的距离，表面上的师生关系。虽然这种关系在刚过去的荒唐周末已经被彻底粉碎。
情欲在伦理秩序上开满了曼陀罗，迷人又危险。
温文好似一只脚踩在云端，一只脚踩在了悬崖边上，悬空感伴随着危险将她层层包裹。但那种对青春肉体渴望蒙蔽了她的双眼。
他是蓝天白云，是冬日阳光，是她所迷恋的一切。在未知和不可得之间，她对于即将来临的粉身碎骨置之不理，逃避本身就是欲望的实现和累积。
温文的心理活动，秦也一无所知。他想得很简单，这是他的选择，温文是他的初恋，是他所珍视的人。他即将失去作为她的学生的身份，而终于抓住一根靠近她的芦苇，一根脆弱的芦苇。
秦也在作业本上无意识地敲着，修长干净的手指仿佛在弹奏某首曲子，温文望着他的手出神，她在挣扎之中做出了选择，一个让现在的她不会后悔的选择，青春的末班车上倒数第n次的疯狂。
温文说，“好，今晚我去你家给你特殊补习怎么样？”她灵动的眼睛里显出一丝无意的妩媚，尾指寻找到了他的尾指拉了个勾。秦也心中隐隐的忐忑融化了，“好，欢迎老师。下午六点，停车场见。”
空气中有暗流涌动的暧昧，趁着周围没人，秦也在她唇上偷了个香就走了，留下温文摸着唇等小鹿乱撞的心平复下来。
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来一次校园play呢，秦也穿着白衬衫真的好帅，她想。
不着急回家，于是她翻开班里学生的作业开始批改，无意发现了一个粉色的信封，上面写着：秦也。
因为封口是折着的，所以她拆开来看了，少女情怀总是诗，温文仿佛喝了一口醋，带着蜜，有些古怪，有些涩。
她突然悲哀地想着，他们之间不过也只是肉体的关系罢了。
她与他本不相识，亦不相知。他们能走多远，又会看到什么风景？她可以刻意忽视他们之间的距离，选择遗忘，及时行乐，现实却无孔不入。
刚刚那种面红耳赤的感觉突然像是从十万光年之外投射的幻觉，温文陷入了自己编织的困境之中。
下午的校园又是熙熙攘攘，书声朗朗，而她是水流中逆行的鹅卵石，想要用意志阻遏时间的流逝。
约定的时间即将到来，她知道自己将会做出选择，只不过不是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