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临出净房前,陈映还是说了句:【披上衣袍!】阿竹松了口气。
“是他性子犟倔,以为妻主赐了他个雅名,他便真是杆青竹呐?他若有你半分聪明、有阿菊半分讨喜,也不致于混成今日这般,四侍之一还戴贞操笼湖边罚跪,丢我们梅兰菊的脸。”阿梅冷嗤。
阿兰不接他刻薄的茬,只道:“梅哥儿,怎不说有你半分得体知进退。”
“我算甚,我不过劳碌命罢,”话是这么说,阿梅还是脸泛得色。侍人中他唯一兼管事,被扶为小夫的胜算,还是比其他人大些。
“陆大人到了,带着小白!”小侍金桂跑来通报。梅兰两人神色同时黯下去。大人颇喜玲珑乖巧聪明善观颜察色的小白。
湖边罚跪的阿竹,早被过往探询、耻笑眼刀刮麻木,俊雅脸红了白、白了红,现在只沉沉死灰。贞操笼窝着回软的阴茎肉条,无辜搁在大腿上。
陈府已多时没这般公开羞辱式训罚。
京城大贾陆紫只带着宠侍小白和贴身女侍,一身云白潇洒宽袍,由花径顺九曲桥款款而至。
陈映也不和她打招呼,拉过小白揽进怀里,当众撩起下巴啪嗒亲了一口,陆紫笑着牵起陈映小侍绿柳的手问如今来月事可还疼么?
京城都知道,这俩淫聚、互换小侍,交情甚笃。
宴席上,小白衣衫不整偎着陈相大人,胸前两点分外嫣红,应是被人刚捏捻过;陈映:“多日没见你家小白,一见依然如故,今晚留下陪我?”
小白脸相神似波斯猫,乖巧聪明玲珑,常随陆紫出入席宴,动静有致,深得陆紫、陈映欢心。
陈映占了人家的小白,示意阿兰、绿柳好生侍候陆紫大人。
睡过绿柳好几回的陆紫,已知绿柳何处甚敏感,手伸进他前襟,边捏搓乳首,边望向柳枝摇摆、风景秀丽湖边,“我倒想阿竹陪我,每回来阿竹都在挨训罚,一直没机会吃一口阿竹,瞧这身板跪得笔直,不服着呢,要不过陆府我帮你训训?换小白陪你。”
大人一直颇喜小白,侍宴的小侍们暗暗猜想,大人真会拿阿竹换小白?
陈映扬眉冷笑,“笑话!我还需你帮我训侍人了?”说完眼角瞟了眼远处的阿竹,又扫看阿梅。
说者无心,侍宴旁听的阿梅如遭雷轰,俊脸怔忪。
每回陆大人过府、为欢终宵,阿竹总在挨罚,每回大人携他们过陆府、为欢终宵,阿竹也在挨罚,从不曾随从,阿竹就不曾侍过宴!阿竹也没参与上、散朝路上轮值侍欢,从没出过府!
阿梅识趣走向湖边,扶起阿竹,递上绢帕,“为甚受这么重的罚?”
“要我帮你调训新来的侍人,我不太会说话你也知道,哪会教人。”阿竹接过手绢,半真半假作答。
听着阿竹愚蠢之极的废话,阿梅脑子里再度轰然作响!他半眯眼看着浑噩的阿竹,这笨蛋!大人在筹谋扶他为小夫都不明白?大人专宠这么一个蠢货?
阿菊没了后,大人消沉了好一段时间,除需干活的小侍偷懒被陈婆婆训罚外,府上公开训戒诸事皆歇,以致于他们都忘了训罚的涵意,竟都以为阿竹性子犟扭所致。
——大景朝,妻主公开训罚夫奴、侍奴,是宠幸的表征!
官贵大户,管家婆婆兼司职记录各房夫侍公开挨罚受训;侍人扶为小夫、小夫扶为侧夫大喜之日,喜婆持册唱念,昭告家众、族亲,夫郎多受妻主宠爱,风光体面!
大人多久不曾训罚过他?横来竖去,总是阿竹在挨罚。
原来大人专宠、掂记的不是没了的阿菊!而是这个犟扭傻蠢的陈修竹。
阿梅看他,散乱披着衣袍,既遮住一身子玉白、两点胸前嫣粉,又让人一眼便瞧见胯间训罚的贞操笼!挑的还是钢条密集的笼子,连阴茎颜色都瞧不清确!
——大人不舍他身子让人瞧光光,又要全府上下皆知他挨大训罚!所以令他【披上衣袍】?真可谓用心良苦!挨罚前正侍浴吧?
趁阿竹抹汗,阿梅将一枚小石子踢至阿竹跟前;
阿竹将绢帕收回怀兜,刚说完【洗了再还你】迈开腿便踩了个正着!布鞋底滑过石子,跪了大半天腿软撑不住、猛地一个屈膝,膝盖骨重重撞跪向鹅卵石地面!疼得站也站不起来,跪瘫在地上抱着膝盖俊脸苍白痛哼。
阿梅居高临下冷冷看他,恨不得将他扔进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