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则早中晚都会到医院看沐婉,平时还是要上班,沐婉住院五天,沐则在医院里合衣而卧的四晚。沐则于他们之间的感情虽然有所抗拒,但是沐婉能感觉到,沐则那份担忧的心,她疼,他更疼。
沐则不爱她,但他会用他所能去疼她,这一点,沐婉很清楚。只不过,有些时候,我们要的是爱情,而并非疼惜之情。如果退而求其次,那么,你的疼惜,我也全部收下……
原本还有两天就要出院了,但小沐辰却等不急了,小匿无奈,给沐则打了电话。
沐则看沐婉的情况也好的差不多,便商量着把沐辰带过来。
打小就没有分开过的母子,沐婉每天也是十分想念沐辰,小早早更甚,开始两天还好,可是第三天就开始打蔫,然后夜里总是哭着找妈妈。
沐则去接的小早早放学,小早早看到沐则也是开心的,但是由于几天没见到沐婉,小人看起来十分沮丧又低落。沐则心疼的抱起小早早:“叔叔带你去找妈妈好不好。”
“真的?太好了,妈妈回来了。”小早早瘪了下小嘴,然后高兴的叫着。
沐则想了想,说道:“早早,妈妈病了,在医院。叔叔接早早去看看妈妈。”
小早早安静的听着沐则把话说完,然后黑眸一瞬不瞬的望着沐则,表情从没有过的认真和悲凉:“叔叔,妈妈生了很严重的病吗?”
沐则笑了笑,摇摇头:“不是很严重,不过妈妈这几天不能照顾早早了。”
小沐辰认真的点点头:“早早生病的时候就会很想妈妈的,妈妈生病也一定想早早了,叔叔,我们快点去看妈妈吧。”
沐则把车一路平稳的开到了医院,下车时抱着小早早进了住院处。
人声嘈杂的医院,小早早转着大眼睛,搂着沐则的脖子,四处看着受伤的人,眨巴眨巴大眼睛,然后把头埋在了沐则的脖颈间。
沐则感觉到怀中小人的不安稳,抬手拍了拍小早早的脑袋:“我们很快能看到妈妈了。”
小早早瘪着小嘴,眼底很快蕴出了泪花:“叔叔,妈妈生什么病了?”
“妈妈不严重,和早早感冒一样很快就会好的。”知道是被旁边的病人吓到,沐则急忙哄着。
小早早粉嫩的脸蛋儿上挂着泪珠,抽啼了两下:“恩,我好想妈妈。”
“马上就能见到了,乖,不哭。”下了电梯,沐则抱着早早向沐婉的病房走去。
沐婉知道沐则去接早早,原本就因为想念早早坐立不安,这等待的过程更是心长了草,本就不好的身子,张大姐劝也劝不住,沐婉一直在地上来回转。
“妈妈在哪啊,我们怎么还不到。”小沐辰稚气的童声在医院走廊里传开。
门口传来了小早早的声音,沐婉心下一急,早忘了刀口,奔着门口就要跑去。“啊呀……”沐婉疼得一声惊叫,然后一手支住小腹,一手支着墙壁站着不敢动了。
“妈妈,妈妈……”沐则抱着小早早已经到了门口,小早早看到沐婉,张口就喊着,却没有发现妈妈不的对劲。
沐则感觉到沐婉不对,急忙放下早早,上前扶着沐婉的胳膊:“怎么了?”
沐婉紧咬着唇,脸色惨白。
沐则一手搂住沐婉的腰,焦急的开口:“慢点,我抱你上床。”沐则不敢有太大动作,怕触碰到沐婉的刀口。小心翼翼的把人抱起,放到床上。一旁的小早早却不明就理,奶声奶气的说道,“妈妈,我是早早啊,你怎么不理我呢。”
沐婉被沐则放到了床上,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早早,妈妈肚子疼,等下再和你说话。”
小早早跑上前,小手搭着床边,望着沐婉:“妈妈,你哪里生病了,是肚肚吗?”
沐婉点头:“恩。”
“妈妈,你吃是不是吃桃子忘了吐皮,扎肚肚了。”
“恩。”沐婉有气无力的应了声。
沐则出去叫了医生,不一会,医生便过来,看了看刀口:“刀口没事开,现在还没完全愈合,动作不能太大。”
沐婉点头,心里咒骂着,说这些屁话,她现在是疼,特么的疼死了。
医生走后,沐则在床边坐了下来,拿过拧开的水,掌心上放着一粒止痛的药片,半抱起沐婉的身子,让她靠在他怀里:“这个是唐萧拿来的止痛药,你吃一粒。”
沐婉张开嘴,药放了进来,苦从舌尖一直蔓延直口腔,然后是整个神经,急忙喝了一大口水,勉强把药咽了下去,沐婉也顾不得疼,骂道:“这个死唐萧,什么破药,苦死我了。”
沐则无奈,转身从抽屉里拿出块糖,剥开糖纸,然后把糖块放到了沐婉嘴里。
小早早瘪着小嘴,然后突然咯咯一笑:“妈妈吃药也要吃糖哦。”
沐婉躺了下来,沐则给早早剥了糖块放到他的小嘴边:“妈妈是女生,女生吃药都要吃糖。”
小早早非常懂事的点头:“我吃药不用吃糖,因为我是男子汉。”
“叔叔,妈妈为什么不理我呢?”小早早坐在沐则的怀里,看着床上一言不发的沐婉,几天不见,为什么妈妈不理他呢。小早早非常沮丧的问着大男人。
“妈妈肚子痛,你肚子痛的时候也不想说话吧。”
小早早点点头:“我肚肚疼的时候,我就使劲哭,使劲哭。”
沐则轻笑,揉了揉小家伙的发。小早早想了想,看着床上的沐婉,奶声奶气的说道:“妈妈,要不你也哭一会儿吧,哭一会儿就不疼了。”
药劲上来,不一会沐婉便觉得好多了,又休息了下听着旁边一大一小的男人瞎聊着,心底莫名的涌进一股甜蜜,掩住了所有的苦涩。
小早早扒着床边,软软的小手试探性的碰了碰沐婉的手臂:“妈妈,哭吧,我们不会笑话你的……”
☆、26
什么是幸福,当你痛的时候,嘴角也会抑制不住的往上翘,这个时间段里,你是大脑里反射的那条线是开心的,幸福的,发自内心的欢愉。
术后一周,沐婉的刀口拆了线,身体恢复的也很好。沐则在单位处理些事情,然后便来到医院接沐婉回家。
沐则到了医院,正看到小匿也在,东西事先护工张大姐也都帮忙收拾好了,沐则去付款处结了帐单,回来把沐婉抱到轮椅上,推着下了楼。
“我还记得你那次“腿受伤”也是这么走的。”沐婉微笑着,想起了几年前,程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