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去趟队里,涉毒一事,他绝对要彻查。为他们作为缉毒特警的尊严,也为他们牺牲的弟兄。
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陷进软白被褥里的苏郁,小脸酡红。裸露在外的皮肤倒没什么痕迹,就是这一沾寒气感冒,整个人瞧着都憔悴了不少,皮肤白的透明。
出门前,他嘱咐贾姨:“今夜辛苦您照看她,等她醒了,给她煮些清淡的粥。有什么问题,您及时给我打电话。”
贾姨毕恭毕敬,端的是晚清贵族里的规矩:“大少爷,您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裴厉的外祖家,是晚清异姓王爷。建国前期,选择移民海外避难。虽是没落贵族,却总有千百条规矩要恪守,只偏偏裴厉的母亲景卿是个稳不住性子的。硬生生在僵硬教条下,长成这么个活泛跳脱的小姐。
与苏郁不同,虽然同为中产阶级,可景卿却是从年轻时就对裴厉父亲喻从南一见钟情。硬要掰下瓜来,亲自尝一尝甜与不甜。
事实证明,确实不甜。
只是啊,直到她婚后一次次尝遍喻从南的冷遇,才明白这个事实。
她用了五年,知道了后悔两字如何写,彼时裴厉都已经五岁了。
据传,裴溯,是喻从南与景卿办离婚官司期间,婚内强奸她得来的。
不过那都只是传言,夫妻二人感情具体如何,也不是外人能够说清道明的。
毕竟,夫妻二人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因飞机失事,故去了。
只是景卿留下的乳母,却与她最疼爱的景家小小姐的性子一般无二,两兄弟里,过分偏爱裴厉。
景卿在深爱喻从南时,生下了裴厉。自然对这段婚姻里幸福的结晶,有着最美好的期许。可裴溯……是她在对自己的婚姻失望时,强行捆绑住她的枷锁,她要怎样才能疼爱他?
更何况,景小姐,早就在怀了裴溯的孕期,就患了重度抑郁。
哪怕是她想疼爱裴溯,怕是也有心无力吧。
望着裴厉远去的背影,贾姨这样想。
她这一生只有唯一的一个女儿,在未足月时就夭折了,而后给刚出生的小小姐做了乳母,将对女儿的爱意满腔倾注到了她的身上。
她偏爱裴厉是一回事,可她担忧兄弟二人的感情又是另一回事。
平心而论,苏郁那张祸国殃民的脸,确实是有离间兄弟的资本,但依着她这么些年老练的识人能力,苏郁不是那种人。
还不知道,今后这叁人的关系该何去何从啊。贾姨叹着气,将苏郁手上的针头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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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裴溯登上了返程的航班,特助季泽留在那里处理负责人交接事宜。
将委任书发到公司邮箱时,季泽就猜到了张胜年的反应。
面对张胜年怒气冲冲的质问,特助季泽丝毫不慌,仍然一副笑面虎的模样,将裴溯那套学了个十成十。
说的话仍然客气,可那眼神动作却不是那么回事了,“张总,这是公司高层的一致决定,毕竟萧总监的能力就在那,张总可要知道,何谓让贤啊。”
能力一词一出,张胜年瞬间面如菜色。他在犹豫要如何开口,询问上次争权的处理决定。
人精季泽自然知道他想问什么:“公司法务届时会联系张总,上次决策失误给公司带来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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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话:第一章里稍微调整了下,老爷子是裴厉爷爷哈,不是爸爸(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