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房间里被夺去生命的是陪伴他好几年的战友,他也只能迅速退回去。
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保护好女皇。
他快速回到之前女皇召见他的房间,在门口被杰克拦了下来。
利维:“这艘飞船的船长图谋不轨!他已经杀死了我的战友,请尽快采取措施并通知所有人。”
他话音未落,不远处就传来能量炮被引爆的轰鸣声。
杰克:“陛下在房间里休息,请您贴身保护她。”
说完就迅速以一种常人无法企及的速度离开了。
利维进去后发现女皇早已全副武装起来。
行动不便的西装和礼服被换成了才研发不久的新型战斗服。
她动作熟练地将各种武器组装完毕。
“所以现在的情况如何?”她平静地问。
“陛下,船长以维修飞船的名义召集了临时护卫队大部分成员过去并将其杀害,我目前只了解到这么多。”
利维缓了口气,尽量让自己不去想已经牺牲的同伴。
“杰克秘书长让我贴身保护您,请您呆在这个房间,暂时不要转移。”℉ǔтaχs.ⅭòⓂ(futaxs)
诺澜将激光手枪佩戴在腰间,动作熟稔地像是一名训练有素的军人。
她注意到利维此时的紧张和愤怒。
“孩子,我很抱歉这次航行混入了不法之徒。”
利维下意识否认:“不!这当然不是您的错…”
还没说完,整艘飞船就传来了杰克秘书长的广播。
不愧是诺澜女皇的一把手,这样短暂的时间他已经查清所有反贼的身份,将他们的特征和姓名在所有有屏幕和声音能传递的地方滚动播放。
“草!这群人还真是不一般!”
“老滑头”首领吐掉嘴巴里的血骂到。
计划里本来该提前放出迷晕大部分人的毒气。
然而明明投放了却没有任何人晕倒,是诺澜自己带的净化器化险为夷。
激光杀死的近二十名护卫队成员仅占不到叁分之二,剩下的一个比一个能打。
这次行动比他预想的还要损失惨重。
为了那一大笔赏金他还真是拼了。
虽说不太容易,但飞船上本来就设置好的诸多陷阱和他手上的超高速粒子炮还是让他杀出了一条血路。
在干掉视线中挡路的最后一个人后,他愉悦地吹了声口哨,让手下的技术人员将房间门打开。
然而房门打开却是一个银发少年堵在门口,高大的身躯将身后挡得严严实实。
老滑头正想举起粒子炮送他上西天,少年率先冲了出来用机枪解决掉了跟在后面的技术小弟。
他的速度非常快,手枪发射的激光通通无法命中任何他身体上的致命区域。
相反他却是次次出手都能重创敌人。
粒子炮威力巨大但是对抗这种灵敏加成的敌人非常吃亏,发现利维已经解决掉好几个部下后老滑头迅速换了射速更快的机枪。
这给利维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他在出来应战的时候又一次关上了房间门,先解决掉会破坏门禁系统的技术人员后,只要飞船不失控爆炸,没有人能轻易进到女皇的房间里去。
虽说女皇本就有两把刷子,但是作为护卫队队员让陛下置身于如此危险的情况下就已经是任务失败了。
利维原本就没有携带很多武器在身上,一直是这样一对多的局面迟早会显露颓势。
他只好尽可能的躲避攻击的同时解决掉更多的人。
虽然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援兵,但能多争取一秒钟时间都说不定是胜利。
原本想抢夺他们的武器,奈何密集的炮弹让他根本来不及做多余的动作。
到最后,眼前只剩下老滑头一人时,利维全身几乎没有一块没有受伤的皮肤了,贯穿伤也有好几处,体力透支的他甚至快要站不稳。
不知从身体的哪里流出来的血液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他丢掉手上耗尽弹药的最后一支激光手枪,抽出绑在大腿上的匕首,紧握在手中甚至还有些脱力的颤抖。
“嘿,小子,要不加入我吧?”老滑头突然开口。
一张脸写满贪婪,“不然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我看你还行,这票干完跟着我以后可都是大单子了。”
利维没什么表情,银色的额发被血染得脏兮兮。
老滑头继续问:“怎么样?”
利维勾起嘴角笑了笑,下巴和嘴角的擦伤让这个笑容变得邪性又痞气。
“你做梦。”
这叁个字不是从利维口中说出来的,但大体和他想的差不多。
老滑头听到声音后发现杰克已经出现在他身后,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拿,西装都没有破损,像是还在状况外的样子。
他早就知道诺澜这个秘书不简单,专门埋伏了一大批人去对付他。
杰克不甚在意地拂了拂一路过来衣角粘上的脏东西说:“你的部下水平不怎么样啊,根本没能牵制我多久呢。”
但他现在什么武器都没拿,难道以为肉搏就可以打死他吗?
未免也太轻敌了,他可不像他的那些部下那么蠢。老滑头用最快的速度端起粒子炮,直接瞄准杰克打出好几发子弹。
然而炮弹炸开产生的烟雾散去,杰克依然轻巧地站在原地,连头发丝都没动一下。
难以置信般,老滑头一口气打光了装好的所有弹药。
打在杰克身上就像挠痒痒一样,完全没有作用。
“结束了吗?是不是该我了?”他笑着问。
老滑头只是眨了下眼睛的时间就被身后的利维注射了药剂。
杰克将晕倒的老滑头提起来丢到门边,对一旁拿着注射器的利维抱歉地眨了眨眼睛。
“不好意思,不能让你报仇,他现在还不能死。”
利维垂下眼,沉默着点了点头。
奥菲利亚对母亲飞船上的险象环生毫无所知。
她此时缩在鼾声震天的飞船大厅角落不敢睡觉,难以想象这里的大多数人真就这样席地而睡。
不说床铺,甚至连条毛毯都没有。
之前留下的伤口依然隐隐作痛,牵扯着她的神经让她此时超乎寻常地清醒。
身体却又是极度的疲惫。
她站起身来,想四处走一走,找一个人少的地方看看能不能让她眯一下。
偶然发现一个房间还亮着灯。
虽然知道现在过去危险又不理智。
奥菲利亚现在的精神状态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勉强还清醒着但大脑用于思考的那一部分已经被关闭用于节约能耗。
乱说的,她其实就是累迷糊了。
快步走了过去,连脚步声都懒得掩饰。
屋里是几小时前还抱过的伊莱,坐在一张小床上。
确切的说是半裸的伊莱,裸露着上半身背对着门口擦药,真枪实弹打磨出来的肌肉看起来匀称有力,背后遍布新旧不一的伤痕。
然而她现在根本没有看男人身体的兴致,眼里全是那张松软的小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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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死于话多定律重出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