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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倾流觉得应该跟付一旬道个歉,那人虽然神经质一点,但是习惯了貌似也不是不能做朋友交往的,结果一个下午她就已经暂时没心没肺的忘记这事了,上午发了一通脾气,中午又因为来十里画廊的人太多忙的没吃饭,晚餐时她就饿得肚子咕噜叫,跟池非说一声就走人了。
池鸢有池非爸妈带,他不用和很多家长一样急着接儿女放学回家,于是在画廊里指挥员工们扫地拖地擦画框,务必要让玻璃面上纤尘不染,然后才锁上办公室的门拎着那袋垃圾离开十里画廊,结果还没走到垃圾桶,手上的垃圾袋底部就破了个洞,垃圾哗啦啦的落了一地,池非哎呀一声,只好转回画廊拿扫把,青市是艺术之都,整个城市人们环卫意识都很强,垃圾乱丢这种没素质的事池非才不会干。
结果等池非出来扫垃圾的时候,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有些画被风吹走了,他总觉得,纸团好像少了不少……
☆、021找茬作死。
池非没多想,转身走回十里画廊,正要进门,忽然被人叫停。
“你好。”
池非转头,就看到一张笑容甜美长相可人的小姐,香奈儿的连衣裙,卡地亚的首饰,lv的包包……当真是从头到尾都是名牌,在画廊呆久了,见过的光鲜亮丽的人多了,池非也淡定了,“你好。”
“请问傅倾流小姐在吗?”廖锦溪微笑着问,十里画廊已经关门了,所以她没法进去。
“她已经离开了,有事吗?”
“是这样的,今天在黑石画廊有幸认识傅小姐,觉得特别投缘,明天晚上我要开派对,来的都是这几天从各地到青市来的艺术家收藏家们,想要邀请傅小姐,因为我明天白天有事,可能没办法过来,所以就想着这会儿有空过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傅小姐了,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帮我跟傅小姐说一声吗?”廖锦溪语气真诚笑容甜美,又是美女,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当然,池非觉得,如果她身上能少一点名牌就好了,看着眼疼。
池非心想傅倾流太宅了几乎没有交际圈,她就算不愿意暴露自己水清流的身份,多跟那些艺术家交往多交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也没什么坏处,就帮傅倾流应了下来。
第二天傅倾流到十里画廊后被池非缠了半天,无奈之下只好同意去参加派对,还在池非的强烈要求下表示一定会带上至少两张名片回来。
付一旬的展览第二天依旧和第一天一样,黑石画廊门前大排长龙,周海眉开眼笑的又接到了好几个名气或大或小的艺术家的生意,在他们黑石画廊固定展,虽然十里画廊没有因此而萧条反而因此去看水清流画的人更多了一些有点失望,但也不碍事,他们这两天赚的名气和金钱足够他们大方的看十里画廊顺眼些了。
廖锦溪美术系毕业,画的画美丽却灵气不足,因此成绩一直平平,但是奈何她有一个在付一旬大师身边做事的哥哥,就算她成绩平平,也有不少机会进出某些比较高级别的艺术名流派对,再加上廖锦溪本身是个很善于交际的,因此认识不少有点名气的各色艺术家,由于付一旬而聚到青市来的那些人中廖锦溪认识的,加起来足够开一个大派对了。
傅倾流到达派对举办的酒店的时候,会场里已经有很多人了,虽然不是正经的宴会,但是来的人都打扮得体,乍一看还以为是什么略高级的宴会,也是,只要自己的作品能卖得出去并且卖得起价钱,艺术家们通常都不会是穷人。
艺术家们有自己的一个大圈子,每一个艺术家只要想合群多参加一些活动就能结交到同一个圈子里的朋友,所以在场的人大部分哪怕不认识对方但是一说出名字就会露出略有耳闻的表情,偏偏水清流和付一旬是圈子里的奇葩,都是别人如雷贯耳但是见过真人少之又少的,除了性别不同之外,两人的区别在于,不认可水清流的人不少,不认可付一旬的人却一个也没有。
傅倾流一个人进来,也没有凑过去跟那些相谈正欢的人们结交,拿着盘子找好吃的往里夹,正要夹一块蟹肉的时候,一只夹子抢先她一步把东西给抢走了,傅倾流眼一抬,看到莫成风面无表情的看她,看到她看过来,眉梢一挑,好似挑衅。
傅倾流不知道自己是哪得罪这人了,但是她可没有跟他玩的打算,又垂眸夹其他的东西,结果她看中什么,莫成风就来夹走什么,就连她看中的橙汁,都要被对方拿走。
傅倾流正要拿橙汁的手拿了个空,动作顿在空中两秒,把夹子一放,看他,慢条斯理的问:“莫先生你有什么问题吗?”
“我能有什么问题?”莫成风继续挑衅看她。
“是吗?你确定你今天出门的时候没有忘记吃药?”傅倾流依旧一脸漫不经心的模样,让人搞不懂她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说真的。
然而不管是真是假,很多话亲近朋友说出来是玩笑,由不亲近的人说出来就是不好听的了,傅倾流这么不客气的一句话,成功让莫成风脸阴沉下来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理解的那个意思。”傅倾流慢悠悠的说完,端着盘子就要去角落里找个位置坐着吃,她可是空着肚子来的,这会儿正饿着呢。
“你给我站住!”莫成风阴沉着脸伸出手去抓傅倾流的胳膊,却不料傅倾流反手就抓住他的手腕,猛地一捏,莫成风就体验了下之前在黑枚俱乐部许雅体验到的犹如断手般的感觉,莫成风不至于像许雅那样鬼哭狼嚎,但也足够他疼的脸白心黑了。
莫成风也是个心狠的,傅倾流才放开他的手要走人,莫成风却能忍得了这断手之痛,猛地伸出另一只手扯住要离开的傅倾流的肩膀,傅倾流措不及防被男人的大力气一扯,手上的盘子砸在了自助长桌上,再砸到地面,“砰”的声响在会场里略刺耳,一下子两人就成了人们关注的中心。
傅倾流觉得自己最近可能犯太岁了,遇到的一个个男人都是蛇精病!
“这是怎么了啊?”派对主人廖锦溪也听到动静,一看是傅倾流和莫成风,立刻走了过来,莫成风可是付一旬的表兄弟,港城莫家唯一的继承人,他今天过来是赏脸,她哪敢有丝毫怠慢?听说莫成风喜爱美人,廖锦溪便扬着最甜美动人的笑容走了上去,“这是怎么了惹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