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贞又对她露出抱歉难过的神情,“对不起……不过,倾流你不要担心,以前那些灾难很快就会离你而去了,我会把那个孩子带走,麻烦了你这么多年,我真的过意不去。”
“哪个孩子?”傅倾流奇怪的问。
柳贞一怔,“就是你身边那个,我儿子啊!”
“你是说傅谨钰?”傅倾流挑挑眉梢。
“对!”
“呵呵,你在开玩笑吗?傅谨钰是我儿子,全中国都知道,你要不要看看当年那些dna鉴定报告书?”傅倾流嘲弄的看着她。
柳贞一时接不上话似的的瞪着傅倾流,好半天才难过的看着她,“倾流,别这样,我知道我当初不该没经过脑子就做出那种事,但是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
“最好的朋友?”傅倾流冷笑,“那就更不得了了,你知道什么叫‘朋友’,什么叫‘最好的朋友’吗?最好的朋友可不会声泪俱下的求我帮你养孩子后,转身去帮我的父亲继母出谋划策,让他们利用那个孩子企图逼疯我好抢走我傅家的公司。幸好你当初只是一个跟在我屁股后面的势利鬼可怜虫,要不然我说不定真的因为被好友背叛算计等好几重打几下逼疯了呢。”
柳贞似乎没想到傅倾流竟然全知道了,一瞬间慌了慌,还在试图挣扎,“倾流,你……你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我……”
傅倾流只是满眼讽刺的看着她。
柳贞说不下去了,脑子里各种回忆疯狂涌起,傅倾流的高高在上,自己的低入尘埃!然而她看到傅倾流那简单普通的打扮,忽然平静了下来,脸上的慌乱消失无踪,之前的担忧抱歉难过也全都像面具一样脱落,她温婉优雅的笑看着傅倾流。
“你变了很多。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倒是和以前一样让人倒胃口,只是功力见长了,让人更倒胃口了。”傅倾流交叠着双腿,淡淡的道。
柳贞笑容僵了僵,却很快不甘心就这么落败的掩着唇轻轻的笑了笑,“是啊,人都要成长的嘛,好在我当时虽然功力不够,但是还是成功把你算计了。”
柳贞以为傅倾流会生气,却不料她只是懒懒的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柳贞搅着咖啡的动作一顿,微笑着收回手,矜持温婉的置于膝上,“那么,时隔那么多年,我想我们都没有跟对方寒暄的心思,就开门见山的说吧。我要要回我的孩子。”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是你的孩子?”
“你又何必这样呢?”柳贞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妹妹一样看着傅倾流。
“瞧你说的什么话。我辛辛苦苦养了我儿子十年,全世界都知道那是我生的,你却冒出来说是你的儿子?如果他是你儿子,那么早些年那些dna鉴定是怎么回事?难道弄错了?可是为什么会弄错呢?每个人的dna都是不同的啊,难道有人故意陷害我?如果是这样的话,看来我们得上法庭,请法律来给我个说法了。”
柳贞顿时脸色难看了起来,终于撕开了那泰然自若的面具,“傅倾流!那是我儿子!”
“可笑。”傅倾流神色平静的嘲笑了一句。
“傅倾流,你什么意思?!难道你竟然不打算把孩子还给我?!你刚刚还收了我的钱!”
傅倾流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不是你给我的补偿?至于什么补偿,我记性不太好不记得了。另外,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一下,我承认你很有心机,但是偏偏你智商不够,十年前你的那场算计,可是也把你自己困住了。你要是坚持傅谨钰是你儿子,那么我得报警调查一下,十年前所有人都逼我承认那是我不知廉耻才14岁就跟别人鬼混生下来的孩子的那件事了,那可是大事啊,一个未成年人竟然被这样严重的逼迫或误解。真糟糕,那可牵连到很多富豪家族的,其中就有一个章铮才和李艳阳,”傅倾流缓缓的弯下腰,凑近柳贞,漂亮的手指轻轻的滑过她的脸颊,然后猛然用力的掐住她的下巴,压低的嗓音透着一股阴狠,“你觉得,他们会不会让你有命等到把傅谨钰从我身边抢走的那一天?”
柳贞脸色霎时苍白如纸。
傅倾流像在看一坨垃圾一样的看着她,“所以你最好也别想着利用傅谨钰嫁入豪门当少奶奶了,就算你把傅谨钰的事闹到男方那边去,最终的结果最坏不过人家带走孩子,而你,依旧是他们不要的垃圾,并且还要悲哀的在牢里度过余生,甚至可能连命都没有。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罢傅倾流用力扔开她的下巴,转身离开咖啡店。
傅倾流钻进自己的车内,平静的面具在一瞬间土崩瓦解,她死死的捏着方向盘,指甲仿佛都几乎要从肉里崩出来,抑制不住的情绪重重的压着她的心房,以至于她满是愤怒怨恨的眼眸不由得湿润起来。
看吧,就是那个女人……就是那样的一个女人,她一切灾难的源头,愚蠢、贪婪、恶毒、阴险、粗鄙!这样一个女人!这样一个女人……竟然生下了付一旬的孩子!她怎么能不恨!怎么能!
☆、v43那些真相!
十年前。
屋外雷鸣电闪,狂风抽打着树叶,没一会儿,豆大的雨滴便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着,吵闹的让迷迷糊糊的傅倾流悠悠转醒。
傅倾流看了看屋外,把掉在地毯上的书捡起来,轻轻的打了个哈欠,看看时钟,她竟然在沙发上从晚餐时间睡到这会儿,肚子咕噜咕噜叫着,着实饿得很。
她走进洗手间洗了把脸,看着自己微略有些苍白的脸色,稚嫩的脸上哪还有两年前那十二岁少女的明媚和意气风发,那时候她是被捧在手掌心的天之娇女,如今她是被放逐在乡下两年之久的有娘生没娘养的坏女孩。
扯了扯嘴角,镜子里少女精致的面容上勾起了懒洋洋没有多少精神却十分漂亮的笑容,傅倾流转身准备泡一包方便面吃,继母说给她请了保姆,可那保姆两年里到别墅里来给她做饭洗衣服的次数,十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铃铃铃!”
“砰砰砰!”
铁门那边传来被又按门铃又拍门的声音,傅倾流刚刚把水放下去烧,泡面都来不及打开便被这急促的敲门声给惊得大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冷风夹着雨一下子扑面而来,傅倾流把门又关上些,眯着眼透过门缝看过去,视线越过院子里的小喷泉,看到一个穿着白裙被雨狼狈的打得湿透的少女身影。
傅倾流很快认出了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