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指使的叫的很凶的黄衣二人,此刻也没有再动静,只是偷眼看著自己的主子,等待著他们的命令。
子不语若有所思的深深看了一眼楼上之人,又朝著大堂内,帷幔深处的那一抹没有动静的暗影瞥了一眼,唇角掠起一抹嘲弄的冷笑,随即仰头朝著众人道,
“既然没有人超过二万两,那今夜我们的花魁就属於楼上这位耶律公子的了!”
“哎!”
“嗷嗷哎!”
“啊呀!好!”
“哈哈,这位公子真是财大气粗啊!那人是契丹人?”
“嗷嗷……便宜了那小子!”
话音一落,台下人再度喧闹起来,又叹息扼腕的,又调笑起哄的,一时间响成一片。子不语只是邪气一笑,命人讲奴桑儿带回闺阁。自己则踏步朝著二楼上走了去。
“子不语恭喜七皇子,如愿报的美人归”
大堂的二楼上,一身清雅之气的男人看著噙著邪笑走上来子不语,淡淡一笑,目光却是有些复杂的道。:“想不到,那位姑娘便是你们这里新调教出的花魁”
“怎麽?七皇子莫非认识她不成?” 子不语斜挑了挑眉,装作漫不经心的笑问道,“我记得七皇子一向是不喜近女色的,怎麽如今却转了性子?”
耶律渲云垂眸啜了一口手中的茶,乌黑的羽睫垂盖在眼睑之上,浮起一层暗影,只听他凉凉道,
“我不但认识她,而且我还知道她是我未过门的皇妃……大当家可知道你窝藏大宋公主,还逼她为娼,已经犯下死罪?”
☆、(11鲜币)第103他的初夜
一轮明月渐渐升起,悬挂於漆黑如墨的星空之上,好似一块圆润的华丽宝石镶嵌其上,散发著萤萤光辉锦绣华丽
‘合欢阁’内,紫粉色的绣幔层层垂落,画著鸳鸯的五彩雕漆的大屏风静静矗立在一侧,屋内,撩人媚惑的香气如曼陀罗一般幽幽萦绕。
半敞的门扉被人推开一侧,脚步和车轮转动的声音,缓慢而轻柔的在屋子里晕染开来,
“七皇子……”迟暮看著衣衫被脱落了大半个,近乎裸露的躺在床上,被绳子紧紧绑缚住,又用手帕堵住口的奴桑儿,有些避讳的低下头,试探的看向耶律渲云。
耶律渲云看著今晚被打扮的分外妖娆裸露,脸颊红晕醉人的奴桑儿,一时间也有些无措,他愣了愣,目光在她的身体上停留了片刻,又仿佛被什麽电到一般,急急忙忙的收了回来,转而也垂下眸子,微红著脸低声道,
“迟暮,去给她披上一件衣服,再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
迟暮怔了怔,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将自己身上的一件衣物披到她的身上,一边解著她身上的绳子,一边低声道,
“这实在是迫不得已,迟暮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公主莫怪”
奴桑儿呜呜呜的叫著,眼睛拼命的眨著,不停的看著他,像是在看什麽有趣的东西,一张小脸红的有些诡异。
“虞萝,你那日不是跌入悬崖,如何会来到了这里?” 耶律渲云看著她的身子已经被衣服遮挡住,这才抬起视线,轻蹙著眉头问道。
绳索一被解开,口中的丝帕也被抽出,奴桑儿立时雀跃起来,她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缩著身子坐在床脚,大睁著眸子又一眨不眨的盯著耶律渲云看,也许是耶律渲云气息温雅亲和,平易近人,所以奴桑儿并不怎麽怕她,只是有些不满的撅了撅嘴,摇著头傻傻的道,
“……我……我不叫萝卜,我叫怜儿!你们……你们是谁……”
“…………”闻言,耶律渲云眉头锁的更紧,他转动身下的轮椅,走到床边,默默观察著她的神色,果然发现她的神色当真如子不语所说那般,痴痴傻傻的,看起来已经是神志不清,
“看来,大当家刚才说的是真的,公主她从山崖上上摔下来,摔伤了头……神志不清失去记忆,他们才会以为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逃难民女,让她接客……”迟暮似是也已经看出奴桑儿神色的不对劲,神色凝重的道,“七皇子,我们现在该怎麽办?带她回皇宫找太医诊治麽?”
耶律渲云又静静的看了奴桑儿一会儿,见她只是旁若无人不停扯弄著那件衣服的袖子也不知是想到什麽,目光闪过一丝异光,缓缓摇著头道,
“先不必惊动父皇他们,你速去‘灼日殿’找五皇叔来,就说我已经找到了公主,但是除了五皇叔,不能让任何人知情”
“……是!” 迟暮应了一身,动作利落的退了出去。
“……公主,你真的不记得我了麽?我是耶律渲云……” 耶律渲云微微将身子靠近她,声音清柔的问道。
“……我……我不认得你的……不认得的……”奴桑儿抬起迷惘无知的眸子眨啊眨的看著他,忽而又拍著手,一脸明媚的笑道,:“好看……哥哥……很好看……”
“……呵……是麽……”耶律渲云微微勾了勾唇,眸中泛起星星点点的温柔之色,“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奴桑儿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胡乱点了几下头,又猛然间捂著肚子,垮下小脸,满是委屈的盯著桌子上的一盘点心,连连叫道,:“……怜儿肚子饿……肚子饿……怜儿……要吃东西……”
见她翻身要下床,耶律渲云急忙拦住她,温柔道,:“好,怜儿……你呆著别动,我来给你拿过来”
说罢,便转动轮椅取来那一盘子糕点,送到她的身边,奴桑儿似是饿慌了,盘子刚端到她的面前,便急急忙忙的伸手抓起两三块,在口中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慢点吃……别噎著…这里还有很多…”耶律渲云看著她这般样子,摇著头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的温声劝道。
“唔……咳咳……咳咳咳咳咳……”果然,他说完没多久,奴桑儿便被噎著了,红著脸低下头来,开始咳嗽不止,
见状,耶律渲云又急忙去帮她倒了一杯茶水,喂她饮下,轻拍著她的後背,道,
“你看你……著急什麽……慢些吃……慢些吃……”
奴桑儿却蓦然有些调皮的笑了起来,就像是做坏事被发现的孩子一般,对著他傻笑不止,耶律渲云看著她这般样子,一时间也是哭笑不得,他看著她身上那件就快要滑落下来的衣袍,心中一紧,急忙抬手抓住那衣服的一角,往她身上盖著,温声道,
“乖,不要乱动了,再动衣服就要掉下来了……先躺下好不好?”
“衣服……”奴桑儿一脸莫名的拉了拉那一件衣服,也不知怎麽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