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天的原样奉还,不是我欺负你,明白吗?”她想起在圆台上一丝不挂被他的魔法触角提起来肏的委屈,更加理直气壮,“怎么不回答——哦,我忘了,你不能说话。”
艾希礼嘴里塞着揉成一团的睡裙,眼圈发红,却并非出于羞耻或难过,而是单纯的生理反应。口中的织物被他抵在舌尖一下下舔舐,他吞下她的味道,目光越来越湿润。
想抱她,想亲她,想在她身下蹭一蹭……可她叫他不准动。
不准动,躺好,张嘴含住,不可以咬坏,想哭的时候再哭。
艾希礼并不会想哭,反而有些开心。他犯错,被她惩罚,这是一件好事——至少她愿意报复,而非再次一声不吭地移开视线,让他连追问自己错在哪里都没有机会,仿佛一切从始至终都与他无关。
但他很想碰她,忍得指尖颤抖,胸膛剧烈起伏,生理性的泪水湿透睫毛,挂在眼尾将坠未坠。偏偏塞莱斯提亚还伸手碰了碰被她压在臀下的那根东西,它涨得通红,贴着他的小腹吐出一小股透明液体。
“这里已经变成这样……你刚才,该不会用它对我的睡裙做过坏事吧?”
没做,什么都没做。他一开始甚至没发现自己硬了。
她沾取一点液体,在他铃口处打圈抹开。艾希礼摇头否认的动作被打断,神情迷乱地呻吟出声,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从嘴角溢出。
“看来没有。那你有没有想做一些事呢?”
艾希礼的呼吸更加急促。他不会骗她,这一次没有摇头。像是奖赏他的诚实,塞莱斯提亚逐条抚摸他上半身的红痕,俯身亲他的喉结,说话间气息轻拂在他颈侧。
“嗯……所以,你都想了些什么?”
——想活下去。
他起初在她的气味里拼命呼吸,只是为了活下去。但很快,他莫名其妙地回溯起塞莱斯提亚躺在圆台上哭着喊他的样子。那时他只觉得心里难受,无暇关注其它,之后却忍不住幻想,如果缠着她的不是魔法触角……至少,他不会浪费她的体液,也能在每一次被叫到的时候好好回应。
还有这个房间……充斥着她气息的房间。她带他来,有没有哪怕一点点想要他的意思?他当然愿意用全身去满足她,手指、舌头、阴茎……她想要他的哪里都行,不必她开口,他总有办法明白。他或许可以在这张床上把她打开到最深处,让她舒服得忘记一切,失焦的双眼中只倒映着他——
意识到“想要”取代“想给”的瞬间,艾希礼抓紧床单,头脑中要命的酥麻掌控了身体。他还记得不能咬坏塞莱斯提亚的睡裙,呻吟和喘息趁机逃脱压制,随着眼泪一同涌出。他边哭边射,腰腹绷紧,平日不明显的肌理线条此时清晰可见,零零散散地溅上几滩精液,色情得令人不敢直视。
塞莱斯提亚始终没有移开目光。口水和眼泪,失落和委屈,独自一人狼狈地高潮……艾希礼就在她眼前,感受她今天在那张圆台上经历过的一系列情绪。她一方面想要弥补他,一方面却很难不过分地对待他。
她拿掉他嘴里的睡裙,“你为什么哭?”
艾希礼回答不出,他呆怔地看着她,又落下几滴眼泪,才察觉自己确实在哭。
她又问,“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哭吗?”
“……因为难受?”他嗓子发哑,带了鼻音。
“因为那个时候,我希望对我做那些事的是你,我希望……是你在要我。”
塞莱斯提亚停顿了一下。他们入梦许多次,对身体接触早不陌生,可即便艾希礼前一秒还在她手中或者体内射精,仍不妨碍她在下一秒觉得他像个没开窍的孩子。他往往并非真的“想要”,而是敏锐地配合她的欲望。性欲仿佛只是短暂地凭依在他身上,过后便不留痕迹地离去,让他回归清净无邪的坦率与懵懂。
他待人从没有那种欲说还休的暧昧感,行止轻佻也不会显得浑浊黏腻。因此,按照艾希礼的秉性,他恐怕即将煞风景地纠正“那样就不好测量准确数据”。
她停下来等他打岔,却没有等到,疑惑地望向他。
艾希礼不流泪了,眼睛还湿着,看起来很是可怜。塞莱斯提亚用指尖抹去那些水分,看进他眼里,猝不及防地软了腰。
——欲望。不得体的,逾越的,下流甚至露骨的……他的欲望。
她全无想象中的抵触,不由自主地贴上去,与他交换一个缠绵的吻。过后,才气喘吁吁地补上刚才没说完的话:“现在我再问一次。你为什么哭?”
“因为、因为我想……”
想被随心所欲地使用,也想需索无度地贪求。
不准动的禁令尚未解除,但艾希礼的手已经抬起。他没有听话,也许会就这样被塞莱斯提亚讨厌,但他太想抱着她……
“……我想要你。”
和之前梦里那句“我想要你”不同,这一次,他真的是这个意思。不再单纯地为了取悦她,他此刻实实在在地因她动情。
塞莱斯提亚却灵敏地钻出他的怀抱,跳下床向外跑去。
“——那你就自己来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