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打打杀杀,我去做什么?你知我最不爱打来打去的了。”
他们还是新晋弟子时,山念便是这样的性子,她不爱动,除了每日必要的练功课外,她是能坐着就不要站着,能站着,就不要走动。
又是对撩袍坐在她身后的屠浮笑道:
“如果不是因为你每次历练的时候,都要带上我一同攒修为,只怕我现在还在新晋弟子阶层混迹呢。”
她提起这个,屠浮就是一脸的无奈,他忍不住抬起手掌来,轻轻的抚了一下山念的后脑勺,骨节分明的手指,勾着她脑后的暗绿色发带,向来不可一世的声音里,带了些隐晦的纵容,
“你就不能更上进一些?”
修真界残酷,要求长生就不能懒惰。
而屠浮所认识的这么栋死铮或许就只有山念一个,每日都是得过且过的混着日子。ⓡǒυωèййρ.čǒм(rouwennp)
从他们都是凡人时候开始,从两个人才五六岁时候,这两百年的时光里,他就没有看到山念对修炼有过任何的执念。
他的这个小师弟啊,真是教他念念放不下。
屠浮垂目,眼底都是压抑。
“我这样的资质,上进了也没什么用。”
山念轻轻展开玉简,面前一片金光闪烁,她一目十行的将玉简中的内容看完,又对坐在她背后的屠浮说道:
“你也不必劝我,我志不在飞升成仙。”
“那你想去做什么?”
屠浮靠近一些,跪坐在山念身后,低头看她盘在头顶的圆发髻。
从远处看,他只要展开双臂,就能将她困入怀中。
屠浮的手指微动,压下内心蠢蠢欲动的欲望,不断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师弟与他是不同的。
山念并无龙艳之好,而他深埋一个可耻的秘密两百余年,不能说,说出来,他与师弟将再不复往日亲密。
素来不可一世的骄矜屠浮,颓然的坐回自己的脚上,英俊的脸上,点墨的眼中,有种让人心惊的情绪。
痛苦中,夹杂着野X的欲。
山念却是好无所觉,她坐在屠浮前面,微微的抬眼,看着高耸入顶的书架,眼神中透着执念,轻声道:
“我想去种地。”
“种地?”
屠浮的脸上有些讶色,身子一侧,从后偏头,看着山念的那半张脸,问道:
“你志向种地?”
这,对于修真者来说,的确有些意外。
又一想山念这两百多年来的种种,倒也符合她这志向。
屠浮这样看着她,他的身子就不自觉的靠近了她许多,胸膛贴在她的肩上,轻铠太y,上面有着隐隐的流光符咒,这符咒,都是山念一笔一笔刻上去的。
她的脸颊不由微赫,身子歪开,侧身看向屠浮,一双明眸自下而上,看着屠浮,
“不可以吗?我就想种地。”
“可以倒是可以”
屠浮紧紧的盯着她,生怕错过她脸上的半分颜色,俊俏的脸上勾着一抹笑,薄唇微动,
“你是我师弟,想要什么都可以,明日你就在御魂峰上选块地去种,看中哪里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