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睁开眼,仿佛还沉浸在昨夜的旖旎之中,事情发展之快让他疑心是梦。
这时,身边的人向旁蹭了蹭,更贴近了他。
柔软的身躯倚着他,饱满的双乳直接蹭上他的胸膛,一只手甚至搭在他的赤裸的腰间。
越朝席呼吸凝滞,透过窗外朦胧的晨光,他看见了那张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脸庞。
原来真的是她。
秦筝小巧的面孔还有未完全褪去的红晕,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颈,衬得雪色肌肤更显莹洁。
越朝席目光在被里穿梭,他看见昨夜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点点红痕,布满了整个身躯。
在她樱红的乳尖之上,甚至还留有他细小的齿痕。
因为她醉得厉害,他舍不得真做,就用了别样的方式宣告自己的占有欲。
他用特别的方式发泄了两次,生理心理都获得了极大的满足,但还是觉得不够。
昨夜到了最后,他仍然不停地在亲吻她泛起绯色的娇躯,直到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地睡了过去。
秦筝。Ⅾanbīgè.čom(danbige)
他在心底轻轻叫着她的名字,忍不住地嘴角上扬,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就是轻轻一吻。
很想和她一起睡到自然醒,但他今天还要出差,不能继续再陪她,一切只能等回来再说。
他起身的时候,看见床头柜上那片粉白的樱花花瓣,就信手夹进了她旁边正放着的一本书。
《月亮与六便士》。
他抬起头来,看见她的床头挂了一幅照片,纯黑底色,半个月亮。
这是一张通过天文望远镜拍摄的,月球表面。
最下面有一排小小的字样,似是参数说明。
越朝席转头看了一眼,秦筝支在窗边的天文望远镜,心想这张照片或许就是她亲自拍的。
原来,她最喜欢的是月亮。
等秦筝起来的时候,已近中午。
窗帘被人拉得好好的,所以她没有感受刺眼的光芒,醒来的时候意识还有些朦胧。
刚一坐起,薄被滑落,露出身无寸缕的躯体,她才是一下清醒过来。
更让她震撼的是,她全身上下都是吻痕,红艳的痕迹提醒着她昨夜的荒唐。
小小的房子,一览无遗,那个始作俑者早已不在。
宿醉的脑袋还隐隐作痛,她开始回想起昨夜的情形。
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
不喝多点怎么睡你?
当然就是睡你了。
好喜欢你的声音。
……
是越朝席,那个她一直心心念念,梦寐难忘的人。
她坐起身来,耳根再次泛起薄红。
所以昨晚,他们到底做了没有?
她努力地回想,似乎是有边缘性行为,但没有到最后的一步,却也足够的亲密。
可是,既然已经这样,他为什么不直接做到最后?
他是不是怕她是个大麻烦?所以,选择了干净利落地离开。
秦筝拿起手机,翻了一下,这才想起,越朝席已经在叁年前就被她拉黑了。
秦筝不想再细想下去,她努力地让自己的周末变得充实起来。
先给自己煮醒酒汤,做早午餐,再大扫除,超市购物。
疫情开始有反复的趋势,她只有把冰箱塞得满满的,才有充足的安全感。
至于心里的那个人,他就算是把她的心占得最满,他也不是属于她的。
想也白想,不如不想。
周一回到单位,一大早秦筝被叫去开会。
秦筝所在的部门负责软件开发,这一次为了新的项目,他们内部组建了一个新的工作小组,人员都是重新整合的。
等到翻开资料,秦筝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新的合作方是lS科技,也就是越朝席的公司。
坐她隔壁的人,进来得较晚。此刻一边在看资料,一边转着手上的笔。
见到她微怔的表情,慢慢地探过身来。
“秦筝。”他小声地说道。
秦筝微微侧首,对上那张不动声色的面孔,不由眼底滑过一丝诧异的神色。
“骆一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和骆一鸣都是那年校招一起进来的,只是骆一鸣是硕士毕业,比她大了叁岁。
两个人一组跟了几个项目,在江城呆了一年,就被调往了不同的地方。
骆一鸣北上,秦筝则是被调回了老家清桐。显然,这次他们又一起调了回来。
“上周。”
骆一鸣向后靠在转椅上,不着痕迹地伸了个懒腰,笑意盎然地看向她。
“说来也巧,听说这次分给我的宿舍就在你住的那栋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