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生物钟的驱使下,第二天依然在早晨六点半睁开双眼。
思绪慢慢归拢,苏以冬伸手揉了揉眼睛,还是决定起床回学校。
不料在厨房里碰见了小叔叔,对方已是晨练回来,正在准备早餐。
苏以冬猛不丁想起昨晚的事,脸热得慌,现下看见对方也觉得尴尬。
男人瞧见她,递了个微笑,“早安,以冬。昨晚睡得好吗?”
轻轻拉出一把椅子,苏以冬坐下,低声回答道:“还行……”
叁明治加一个荷包蛋,还有一杯牛奶,摆放在餐垫上整整齐齐。
“待会儿有什么安排?”⒴υshυwυн.čòm(yushuwuh)
小声说了句“谢谢”,苏以冬拿起刀叉,回道:“我想回学校。”
李言深叹息一声,似乎有些泄气:“这几天你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想回学校。“停顿片刻,将自己的那一份早餐也摆上桌,这才坐在她对面:“以冬,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闻言,苏以冬微微睁大眸子。
“没有讨厌小叔叔的……”
言语里的称呼又换来一声叹息。
“我并不喜欢作为侄女的你。能不能叫我的名字,嗯?”
苏以冬脸色绯红,沉默不语。
李言深笑笑,倒也没强求
“没事,慢慢来。”
而后是金属刀叉磕碰骨瓷餐盘的声响,忽然李言深又开口再次同她确认:
“中午真的不陪我吃午饭吗?”
对面的女孩儿垂着眸子,小口吃着早餐,半晌后才细声细气道:
“逸泽哥知道我夜不归宿。”
李言深伸手捏了捏她半边脸颊,“以后他是你侄子。”
这下又轮到苏以冬掩饰不住的震惊神色:这个人是怎么面不改色地说出这句话的!
见他说完话,作恶的手还未离开,苏以冬偏了偏脑袋,这个举动完全像是在对待小孩子。
突如其来的气闷情绪,她一下子就把早餐全部吃完,然后起身端着餐具进了厨房。
她没有什么要带走的东西,将床铺整理干净以后,又将自己昨晚穿的衬衫迭好,思量片刻后,还是探了个脑袋往餐厅扬声道:“小叔,衣服我送去干洗以后再还给你吧?”
李言深正在厨房拾掇用过的餐具,听见了,将最后一个餐盘放进沥水架,不紧不慢地擦拭掉手上的水珠,这才往客房走去。
“不用了,给我吧。”
苏以冬听话地将手里的衣服递给他。
“以冬穿过的衣服,我可以留着睹物思人。毕竟以冬都不愿意来这里陪我。”说着,面上一抹忧色。
苏以冬:“……”
除了害羞,还想把衣服夺回来。
捏紧了手里的手机,苏以冬有些赌气。
“我要回学校。”
果真将她穿过的衬衫带回了主卧,李言深忽然喊了她的名字。
踌躇片刻,还是进去了,见男人在衣帽间里挑选领带和袖扣。
袖扣已经挑好,正低头往袖子上装袖扣。
“我送你。”
顿了顿,又接着道:“来选一条领带。”
不情不愿地走过去,苏以冬侧头仔细打量了他一眼,白衬衫和黑西裤。
随手指了条深色带暗纹样式的,这才举目望他,“我可以自己坐地铁。”
李言深将她指的领带拿起,对着镜子套上。
“你一个人路上不安全。”
未等她说什么,又接着道:“会系领带吗?”
要说会其实也会,小时候没少抓着她爸爸的领带玩,但此刻要系领带的对象变成了李言深,苏以冬少见地撒了谎。
“不会。”
男人挑了挑眉,笑意染上眼角,忽然抓住她的手。
“我教你。”
无法,只能被迫学习她早就会的东西。
苏以冬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鬼使神差地,她忽然问道:“你是把我当小孩子吗?”
此刻因为要给男人系领带的缘故,她正昂着头,一双杏眼黑白分明,不沾染一丝杂质。
为了配合她,李言深低了头,两人靠得很近,漆黑的眸子凝瞩不转地望向她,呼吸交换之间,他倏然开口:
“我有没有把你当小孩子,你昨晚不是应该就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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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深:拿捏了
现在开始是小叔叔散发魅力的时间(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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