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个月下来,小费也多少拿了叁千多大洋,而她自己那点工资因为打破了叁个杯子和一个果盘,已经扣得所剩无几了。算一算打赌博机赚的外快,扣除房租和平日的开销,也有个小六千的存头,来这里上班果然是对的,陈果儿相当的满意!
“果儿,你家哪里的?”现在还不是客流量高峰期,所以把包房打扫干净、备齐所需物品之后,没有客人的就叁叁两两的人聚集在包房门前吹水,而陈果儿跟前的人大多都是雄性,这是一个极其拉仇恨的现象,不过今天还好,只有一个,就是今天这片区域的流动服务员,叫周田。
“你是说我老家吗?”陈果儿微笑了下,内心黑暗的os却是:关你屁事。
“对啊。”长着一脸青春期象征说话娘里娘气的周田,大概是对她有点意思,所以一直对她都关爱有加。
“我老家在G市,水林镇杏花乡听过吗?”
“没有。”
陈果儿一脸惋惜,“真可惜,那个地方在G市非常出名,你有机会可以去看看。”那里其他的啥都没有,有的就是家徒四壁的土着瓦房,还有穷山恶水养出来的刁民——她也算是其中之一。
“好啊,可是我找不到咧,到时候你带我去吧。”周田顺杆爬。
有个尖声尖气的女声插话道,“我说小周,你就别做梦了,人家会乐意带你去吗?”
“就是,收起你那点小心思,人家果儿是要钓金龟婿的~那看得上你啊……”
陈果儿侧头看了看突然跑过来插嘴的两个女孩儿一眼,那语气里的刺儿的人名字叫兰招弟,是一根老油条,在这个夜总会工作了一年,和这里的内保混得很熟,平日里就没什么人敢惹她。
想想,自己好像没有得罪过她吧?
算了,她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跟她们一般计较。
但是这个小周看到陈果儿被‘欺负’得都不敢回声却不太乐意了,像一只护着小鸡的母鸡似的站在陈果儿面前,“哟,兰招弟,果儿钓不钓金龟婿是她的自由、她的权利,哪像你,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别说钓金龟婿,哪怕是一只绿毛龟都很难钓得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