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命!经过这几天和住在底层船舱的人的交流,他们说像我这样的娇小姐如果孤身一人离开家,不到叁天就会横死街头,当然也可能更糟……老天!后天这艘船就要在西西弗斯停靠做补给!随便来个什么拯救我吧!总之别让我回去像狗一样,乖乖听话嫁个那个该死的、恶心的鳏夫公爵!
……
老实说,我在日记本上写下以上一段话的时候,并没有抱着什么大不了一了百了的想法,但事实证明,万能的主无处不在,在我写下这段话后不到叁个小时,我们就遭遇的暴风雨。在跌落甲板的那一瞬间,我甚至都还没缓过神。
我要辩解一下,我并不是什么只会给人添麻烦的大小姐,连暴风雨来临都不知道回到船舱里去,实际上,我是被某种生物拉下来的。现在我能很清楚地描述它——或许应该用他才对。上帝作证,这绝对是一条漂亮得足以令所有人发疯的人鱼,如果将他扔到拍卖会,会有无数人愿意一掷千金。我一直认为黑色是不太美妙的颜色,但如果是这条人鱼,上帝也要因此改变认知。
他用他那条妖异的黑色鱼尾裹挟着我的双腿,带着我在海面上游荡,我不知道他捕猎我的目的是什么,但我听说人鱼喜欢在海上迷惑水手再把他们拖到海底吃到骨头渣都不剩。
“……你会杀了我吗?”我抱着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湿漉漉的有如海藻一般的头发,这个角度能够隐约看见海面之下他那翁合的粉色的腮。
他转过头,张嘴的时候能够看见有别于人类的尖利的牙齿。我听见了他的声音,声带震动的气流相较于人类要更低一点,听起来像是情人耳边的私语,但大概是太冷了,我没心思去体会其中也许夹杂的蛊惑的意味,反倒是寒冷带来的死亡的紧迫感使我流下了眼泪。ⓟο⑱το.Cο㎡(po18to)
他的舌头舔了上来,海洋般的腥味夹杂着某种说不清的浓郁香气喷在我的脸颊上,熏得我晕头转向,在神思不属中想起了有关人鱼的记忆。
人鱼这种生物是人类与海豚交合的产物,天生带有低贱的淫欲,是上流贵族最钟爱的性爱玩具,我曾经见过一条人鱼在发情期不管不顾地往玻璃水箱上撞,她的胸部被撞得通红,像熟过头的果实,一掐就会往外流出汁水来,下体细密的鳞片翁合着露出一朵充血而糜烂的花,玻璃上留下一串粘稠的白色水渍。
这种生物在活着时就是引人堕落的妖邪,他们的体液都带有一种馥郁的香气,死亡却会使一起变得恶臭难闻,像沙丁鱼和腐肉裹在一起闷了叁天叁夜,一旦沾上连衣服都要烧掉。
双腿间突入起来的寒冷使我打了个激灵,我回过神,发现这条人鱼的尾巴已经完全入侵了我,他在此之前绞紧我的下半身,力道大得出奇,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如果我有什么不温驯的举动,他绝对会在一瞬间绞断我的骨头。现在那条黑色的尾巴正顺着我的大腿缓慢地摩擦,我们俩近得像是随时都可以来一个吻,但也可能是他会叼走我的舌头。
“你要吃掉我吗?”我又问了一遍。
他歪着头看了我一下,然后用嘴唇顺着我的脖子向下,在这海浪声中我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单词——“交配”。
见鬼!我遇到了一条发情期的人鱼!
这种淫邪的暗示使我立刻手忙脚乱地挣扎起来,但人鱼很快就制止了我的动作,他掐着我的脖子,另一只带着蹼的手掌隔着一层衣服准确地握住了我的胸,他蠕动了两下嘴唇,“……交配……杀了你……”他说话的时候,那口尖利的牙齿就贴在我的脖子上,好像我一有异动他就会像撕碎一条鲨鱼一样撕碎我。
我在这期间除了呛了两口海水,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到,在那双黑色的眼瞳下,我颤抖着双臂抚上他的背脊,做出迎合的举动。人鱼用鱼尾分开我的双腿,我们耻骨相贴,他耸动着腰撞击上来,也许是水流缓解了一部分力道,我没有感觉到太多的疼痛,反而不知羞耻地夹紧了双腿。
人鱼用手撑开我的嘴,然后将自己的舌头伸进来,他的牙齿在这期间划破了我的口腔,刺痛感使我想要后退,他却发出低低的听起来像是警告的声音。我一下就不敢动了,只能任由他用指甲撕破我的裙子,肆无忌惮地在我的腿心玩弄。
他几乎是把我逼迫向他的性器,不同于曾经看见的雌性人鱼,雄性人鱼的性器看起来更加异端一些,长得更像刑具,我怀疑他进来的时候甚至会伸到子宫里,顶端有类似于尖刺一般的东西,我怕得想要往后躲,但他的利爪按着我的背,像是随时准备把我从性交的对象变为食物。
上帝!他进来的时候实在是太痛苦了,深到一种地步就使性爱变为刑罚,我皱着眉头,看见淡淡地血水漂浮上来——很显然,我被撕裂了。
人鱼大概也知道他并不能完全侵入,只好就着这个深度开始发泄,我抱着他的脖子,开始尝试用说话来转移疼痛,“我叫莉莉,是百合花的意思,啊——你、你有名字吗?”
“……莉莉。”出乎意料,他的发音很准确,虽然我根据他之前的反应怀疑他听得懂人类的语言,但没有想到他学得也这么快。“伊路米……”
我重复了一遍,“伊路米?”
人鱼没有再说话了,他托举着我,使我大半个身体上浮出水面,然后再低下头,舔弄着我的胸。我不太清楚他刚才的发音是人鱼的语言,还是人类的语言,只好姑且将这叁个音当做他的名字。
“求你了……伊路米,啊——轻一点。”
在此之前,我绝对想不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段经历——在大海之中,和一条人鱼交合。我相信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也不会有。他在一下接一下的撞击中进得越来越深,我甚至能看见自己的肚皮上凸起又干瘪下去的性器的形状,他的鳞片无时无刻不在摩擦着我的下体,刺痛和瘙痒夹杂在一起。我抬头的时候还能看见海鸥盘旋着飞过,海风带来远处的一切——除了海洋的味道别无所有。这太荒诞了,我揪着伊路米的头发,性爱的快感在这其中微乎其微,尤其是他舔弄我的时候,面对那口牙齿我只能心惊胆战地害怕他一时兴起想要吃掉我。
他的撞击越来越迅速,我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是多么糟糕,但伊路米不会在乎我会不会死去,我怀疑就算我死在这里,他也只需要一具还未腐烂的尸体发泄性欲。我在疼痛中感觉自己身体更为隐秘的部位被破开了,在一瞬间,我想到了他性器顶端的肉刺,那个东西可以毫不犹豫地刺进我的子宫,使得这场诡异的性交变得更加不堪。
“不、不——出去!出去!”我不管不顾地尖叫起来,但伊路米立刻捂住我的口鼻下潜到了海面之下。
水流包裹着我,失重和窒息齐齐涌上头,但我在伊路米的怀中连挣扎也做不到,他那根性器如愿以偿,我看见他的头发在海水中漂浮游荡,冷白色的脸僵硬如死尸。我在最后清楚地感到自己的体内被填满了,也许是人鱼的精液,也许是些别的什么东西,毕竟我对这种生物还不够了解。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岩洞中,这大概是人鱼在岸边的栖息地。但我没心思去思考这些,因为这场性交还没有停止,他将我翻过去,以完全兽类交合的姿势侵犯着我。我低头的时候能看见自己鼓起的腹部,不敢想象他在这期间射了多少东西在我的体内。
“啊——啊、啊!”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虽然相较于之前我觉得好受多了,甚至已经能够体会到隐隐的快感,我猜也许是因为人鱼体液的缘故,因为疼痛在这种情况下丝毫没有减少,只是因为情欲变得麻木了。
“孩子……”伊路米突然将手伸到我的腹部,“孩子……”
我迷茫地看着他,在他的一个撞击踉跄了一下,却踩到了一些光泽莹莹的珍珠。伊路米将我推到在上面,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然后出乎意料地,他将自己的性器抽了出来,一只手按压着我的腹部,另一只手在我的阴道内搅动。
伴随着啧啧的水声,我看见他从我的下体掏出了一把黏连的珍珠,他重复着之前的话,“孩子……”
我瞪大双眼,在一瞬间明白了他的含义,那些使我下体鼓涨的“珍珠”,就是他的卵,或者说他的孩子。
我成了这头兽类繁衍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