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殇偏不信,天生是王者的他岂会接受别人比自己强,他的自信打娘胎带出来,不是柳梦如的三言两语可以撼动得了的,他收起一脸邪笑,坚定无比的对上她的杏眼,“柳梦如,我会有行动告诉你我可以做到也可以保护你,不管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即使是死神也无法将你从我身边带走!”
她震撼,为他强烈的感情而动容,视女人如荸荠的他竟然会有一天这么严肃认真,坚定无比的跟她告白,他的感情如此炙热如此执着,认定了就不会松口,她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拒绝的话无法说出口,因为那太混球太无耻了,这样的男人她真的可以保留着一颗完整的心退场吗?应该说他会允许她心里半点没有他的离开吗?
醒来第一眼见到所想的人,看着她香甜的酣睡在自己胸膛上,肢体交缠,馨香入鼻,环着她的腰,这种满足感是他从前从未体验过的,原来世人心心念念着要与心上人执子之手与之偕老源于此。
“如儿…。”
“嗯…。别吵…。”她娇憨的嘟嘟嘴,继续埋头苦睡,昨晚折腾到半夜,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刘宁喜小心的凑到帐外,目不斜视,轻声提醒:“皇上,该上朝了!”
“今日罢朝!”风殇脱口而出,看着刘宁喜吃惊的退下去,忽然想起了她曾经吟过的那首惊世佳作。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世人骂她是祸国殃民的祸水也罢,群臣责骂他罔顾朝纲也好,此时的他真的不愿意离开这渴望已久的温暖和幸福。
他惬意低笑,乐此不疲的抚着她的小脸,果真光滑如玉,粉嫩晶莹,滑滑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睫毛也是如此长,此刻静悄悄的趴伏在她的杏眼上,为她的容颜更添了份柔美祥和。
“如儿,我们以后一定要天天如此,不管是谁,我都不会再将你放开了”
“嗯?风殇…。你该早朝了”打扰人家睡觉是不道德的!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如儿,我喜欢这句,我终于理解那个君王的感受了。”他凑到她脸上偷了个香,心情更好。
“嗯?”蚊子咬她……
“今日罢朝,你想睡多久我就陪你多久,今日的我只属于你!”煽情的轻琢她的娇艳欲滴红唇,真想将她剖拆入腹。
“嗯……。哦。”她又沉沉睡了过去,风殇宠溺的蹭着她的鼻尖,也拥着她缓缓沉入睡梦中。
不知她的梦中可有他……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打开她的手卷,映入眼帘的便是如此应景的诗,人面不知何处去……她可是当初就想到这些,还是她根本就是早有预谋,这一天只是时间问题?
拳头习惯性的紧握,手中的纸紧皱,心情越来越烦躁起来,即使坐在她屋内看着她写过的诗,心还是在叫嚣着,暴躁着,疯狂着…。
“王爷,歧国的探子来报”
☆、第八十六章你爱过我吗
拳头习惯性的紧握,手中的纸紧皱,心情越来越烦躁起来,即使坐在她屋内看着她写过的诗,心还是在叫嚣着,暴躁着,疯狂着…。
“王爷,歧国的探子来报”
“…。讲”他正襟危坐,沉沉出声,有些迫不及待又有些害怕。
“歧皇亲出皇城到清迪城迎接歧皇妃回宫,举国欢庆,而且——而且歧皇已经罢朝三日,与歧皇妃日日笙歌…。”
袭担忧的看着一言不发的逸霖夜,思索着是不是跟暗部的兄弟商量商量,杀进歧皇宫将王妃劫回。
“哈哈哈~好,好得很,好得很呐…。”他还在期待什么,还想为她辩解到何种地步,她一直在骗他,从头到尾彻彻底底,她的顺从她的柔情都只是为了逃离他为了另一个男人而刻意的做作,她,好得很呐。
窗外吹来一阵冷风,桌案上的手卷翻了翻——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天地合,山无陵…。噗!”喉头忽的涌起一口鲜血,腥甜的鲜血喷到那纸上,变得妖艳而诡异,似是在嘲笑他的愚蠢。
“王爷?!来人,快传御医!”袭目眦欲裂,慌忙扶住他的身子朝外大吼,瑶池宫顿时陷入了兵荒马乱中…。
三个御医院的元老火急火燎的带着弟子赶到瑶池宫,见到胸襟染血的逸霖夜,惊得大脑一片空白,带暗煞冷眼的将剑唰的横在他们面前才理智回笼。
“王爷若有差池,唯你们是问!”
“是是是”
御医恭敬的跪到他身边摸脉时,逸霖夜忽的甩开御医的手,推开为他擦拭的宫女,踹翻厚实的花木雕圆桌,如负伤的困兽般声嘶力竭的咆哮:“滚!全部给本王滚出去!不然本王砍了你们脑袋抄了你全家灭你满门!”
“本王不需要你们的同情,不需要你们的惺惺作态,不需要不需要!恶心!恶心!”
御医屁滚尿流的连滚带爬的逃离瑶池宫,宫女太监也怯怯的退了出去,袭和暗煞无奈的退到门外,心中泛酸,王爷再这么下去,身体非跨了不可。
“喜欢吗?”
“我如果敢悔婚,就让我不得好死,下十八层地狱”
“呜~逸霖夜!”
“你呢,逸霖夜,你——爱我吗?”
“我如果敢悔婚,就让我不得好死…。”
她的誓言犹在耳边回荡,她的娇羞她的欢笑仍然如梦般夜夜侵袭他的心,但是她的背叛也一如记忆中的容颜般深刻到骨子里。
“柳如月…。柳梦如…。”他放纵自己重重的倒在地上,企图借由肉体的疼痛缓解精神上的揪疼。
“你爱过我吗?哪怕只有一点点”
“我到底还有哪里做得不够好……”
“…。就因为我不是皇帝给不了你女人的尊荣吗?”
“……到底为什么……”
逸霖夜直直的躺在地上,不停的自问,不停的寻找答案,如失去母亲的孩子,孤单无助的将自己蜷缩起来,以最原始的姿势寻找一丝温暖。
如果第一次你可以当作玩笑一笑置之,那么第二次第三次呢?第一天她还可以安慰自己这只不过是他的心血来潮,第三天第四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