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否告诉我那‘排行榜’究竟是……”
“嗯……”那声幽幽的唯一,竟令她差点控制不住情绪,泪流满面。搁在蒲团上的小手忍不住又用力搓了搓,跟着紧握成拳,尖长的指甲刺入掌心,试图借此来控制住内心的激动情绪。
深吸一口气,她脆声笑道:“你一个男子好奇那种女儿家看的书干嘛。我才不告诉你呢。况且,我这次来并不是找你闲聊叙旧的,是……是真的有事的。还是那正经事。关乎你身家性命,重中之重之事。我知道你需要一名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的纯阴女!这纯阴女不仅需要八字纯阴,还需得在各种珍贵稀少的药材中浸泡长大,日日食以珍惜药物与各色灵禽异兽鲜血至少十五载。就连容貌也要妍丽秀美,并具有修炼灵根。呵呵,这女子说的就是我吧!你说是与不是?”她似乎对自个儿相当得意,挺胸昂首,一脸自信。
☆、?第三话?
第三话
“你可知,你之血於我为何用吗?”他皱眉,声嗓中微重的语气,泄露出他此刻的心境并不如面上那般平静。
“当然知道啦!”她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你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所生,可偏偏你们玉家血脉中有朱雀的遗传。不知是要说你倒霉还是幸运,你这纯阳男又得了这血脉的传承,搞得你现在没法继续修炼,只能卡在这筑基前期;只要一打坐吐息修炼或者是运功什麽的,就会真气暴走,导致心脉受创。因此,你需要我这种喝着珍禽异兽鲜血,吃着灵药灵草,泡着各色珍贵药浴长大的纯阴女的鲜血,来帮你护住心脉,平衡内息。从而让你能继续修炼。我说的是也不是?”
他将宽袍之下的手掌用力捏了捏,之後放了开,声音微凝道:“这血,并非喝一次就能了事的。如真开始饮血调息,那每隔一月,便需得饮一回了。况且,这方法只是家族某代长辈记载於书册之中,并无实例可靠。因此究竟会有怎样的结果,无人敢说。若是需你一辈子如此,你也愿意?”
“我愿意的。”她脱口而出,无一丝的迟疑。
他眉宇间似波动更深,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心中早已方寸大乱,他眼波有些轻荡的看着她。黛紫色的瞳眸深不可测。
小小的瓜子脸,尖尖的下巴,肤色白腻,细眉飞挑,羽扇般的浓睫下一双明亮的大眼。最漂亮的是她的鼻子跟嘴。鼻梁秀挺,鼻头尖尖微翘,虽有些不可一世之感,但模样巧丽;那张唇儿则是形绮色艳,唇形丰润,如一片小小的桃瓣,美艳绝伦。
她身着下摆绣芙蓉三变的黑红相间的华丽裙装,虽然个儿娇娇小小,但骨架匀称,比例完美。四肢皆属修长。
不可否认,这就是那个他认识的夏川唯一。只是……为何他会有种她是否中邪或被人附体的错觉?如此乖觉的她,实在是令他有些不适。
“玉瑾之……”她见他久不答话,有些急躁的开口唤道:“你心里很清楚,若是再继续放任身子衰败下去,那麽你至多还能再活三十年。”
他心中再明白不过。
她说的全部都对。如再没有那符合要求的鲜血,他再拖,只怕也拖不过多久的。
笑吟吟的顿了顿,她又道:“你饮我的血,但我不会给你白饮。我有条件的。你要我的血,我要你的人。我们交换。如何?玉瑾之,没有我,你能独活?”
这句‘你能独活’乍听似无它意,偏二人却都各自品出这话中的另一番味道。
他内心苦笑,嗓眼中似有薄气骚挠。费着劲儿,暗自忍下,却又听到那姑娘娇脆的声音:“玉瑾之……瑾之……玉郎……你不若就认了我这口血,当我的人,可好?如你活不了,实在是可惜呢。”
他脾性一向冷若清雪,甚少有事能让他心湖掀波,然听了她的话,他呼吸顿时一滞,似有股气流涨於胸中。那句玉郎中恍若饱含了深意,将他从头到脚的震了住。有些难以置信的怔然。
两人就这麽互相对望着。
他幽潭般的凤目锁住她清澈率直的大眼,她也不躲,坦坦然的与他凝视,嘴角微扬,眼中满是对他毫无掩饰的兴然。
“你要我当你的人,是要我跟你在一块儿,成双成对的那种?”
“没错!就是你做我男人,有名有实的那种。同样,我也是你有名有实的女人。”她似乎真是豪放惯了,答的爽快。
“唯一……你可知……这种事情,不论如何,都是女子吃得亏更大些的……”见她笑颜如花,眸光发亮,他暗叹。
“玉瑾之,我都不介意了,你一大男人莫非还不如我这女子有胆色?”
“你……”他似叹似笑,有什麽正欲道出,这时侍童敲门进入,手持托盘,盘中呈着两盘冒着热气的糕点,缓步走近。
“唯一……过来些,有些私密话儿,我还是附耳告於你更好。”
他的那声唯一,语调唤得她几乎就筋软骨酥。又见他自己微笑眨眼,她微乎其微的皱了皱鼻头,眼珠子左右晃了晃,亦大方道:“那你可得细细告诉我才行哦!”说完,徐徐挨近他,近到两人仅剩一步之遥,他那带着竹墨香的宽袍忽地卷住她的腰,两人瞬间往碧纱橱後的软榻而去。
作家的话:
女儿,我这亲妈绝对在不久之後,就会把你家玉哥哥洗净剥光送到你床上去滴!你就安心等候吧!
☆、?第四话?
第四话
“哈!”同时,假扮侍童之人发出喝声,泼出托盘中的两盘热乎乎的点心。盘中之物朝软榻洒落,夏川唯一只见一席锦被当空翻转,倏的挡住那些糕饼,有些碎末碰上了被面,随即发出‘兹兹’声响,眨眼便将那处蚀了个软透。可见有多毒了。
所有变故起於瞬息,止於瞬息,快若闪电。
“玉瑾之!纳命来!”来人见一击不中,爆眼大喝,翻手便多出一双匕首,刷刷两声划破锦被,眼看就要刺入胸膛。
一根白玉簪从玉瑾之身後激射而出,後又一分为三,对准袭击之人的眉心,人中,喉间三处。可未等夏川唯一发出的玉簪射中目标,对方手中的匕首竟悬於半空不落,接着也不见玉瑾之如何,只是广袖一挥,那人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身躯往後翻飞而去,一路不歇的撞毁不少屋内摆设家什。
“公子!主子!”护卫破门而入,後头更是跟着几个瞧着应是玉家供奉之类,修为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