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静谧许久,纵使黎绶还没来,也没有人敢出声,个个都微垂着头。只有卢植脑袋高昂,翘首以盼圣上的出现。
黎绶这几天因为这件事情,肉眼可见的瘦削,就连眼底都浮现了一抹青黑。他出现时,浑身散发着的戾气,叫卢植也不由得压下目光。
“有本上奏,无事退朝。”
福顺尖细的声音回荡整个殿内,黎绶揉着眉心,在卢植出声时,他抬眼看了过去。
“礼部尚书落狱一事,不管在朝廷还是在市井中,都激起了不小的水花。陛下,为了平定骚动,臣觉得还是要尽早任命新的礼部尚书。”
这件事倒没什么错,错就错在这些话是从卢植的口中说出。
黎绶冷冷开口,“依卢爱卿所看,如今充盈后宫重要,还是处理礼部一事重要?”
卢植一顿,好像会错意,开始滔滔不绝,“皇嗣也是国之根本,充盈后宫一事……”
他在龙椅上,一脸疲倦看着卢植如同跳梁小丑一样高谈论阔。这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子,意图让年轻的帝王明白自己的‘苦心’,只可惜被一道声音打断。
宋沧恩站出来时,黎绶抬了抬眼皮。
“陛下,微臣胆敢用性命保证,白尚书绝对不会做贪污受贿这种事。”
他声音洪亮,叫卢植嫌恶的皱了皱眉。
黎绶没说话,卢植叫嚣,“你有何证据?”
谁都知道宋小侯爷跟夫人不合的事,也没有人想到他此刻会站出来为白钰说话。
宋沧恩冷眼看着卢植,“就算是有证据,我也不需要跟卢大人说明。”
黎绶终于开口,“那就去御书房说。”
说罢,他直接起身离开,留下卢植一脸错愕的站在原地。
“陛下,这怎么……”
卢植还没说完,福顺已经传达了黎绶的意思,“退朝。”
于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宋沧恩离殿,心痒难耐,生怕黎绶真的听了他所谓的证据,对白钰网开一面。
卢植在所有人离去后,同福顺说:“我有事要请奏陛下,还请公公通报一声。”
福顺皱眉,“方才在殿上的时候卢大人也看见了,陛下明显只关心能不能为白尚书洗清罪责,别的一概不想听。”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卢植听出福顺话中的提点,他只好说:“公公是明白人,我也是为了白钰……白尚书一事,陛下一定想听。”
福顺叹气,“此时陛下和宋小侯爷恐怕刚进御书房,这样吧,我先带大人去御书房外候着,至于陛下什么时候见您,咋家也不能给您准信。”
“有劳福顺公公。”
如今天气回暖,卢植到了御书房外,揣着手靠着柱子,察觉今日当差的宫女太监都没守在门外,他动了心思。
宫人被谁遣退的,就连福顺也没有伺候在附近,卢植可想而知。他贴近门口,里面的声音隐隐约约能穿透门板……
最近没啥灵感,挤牙膏一样在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