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荆楠紧张地问甘戈:“时间不多了,那我们该怎么办?”
甘戈注意着在赌桌对赌的玩家,平静地回答:“我发现场上有一些人是注重平衡理论的,就是出牌的时候是有规划的,石头剪刀布叁种牌,不会让它出现一种牌全部打完仅剩两种牌的情况,如果和人对赌时将剪刀牌出完了,仅剩石头和布两种卡牌,变成这种不利的情况,对赌的胜算会很少,所以很多玩家会寻找一个均衡点,避免这种情况。”
“均衡是相对稳定的,在均衡的状态下,不会有明显的变化,也不会有激烈的利益冲突。平衡博弈代表着博弈双方的能力、机会、风险敞口是接近的,通俗说就是处于势均力敌的状态,这个时候全面的推动和压制就是一种“平衡博弈”思维,目的是通过自身的平衡状态和稳定性击垮另一方,带来对手的不平衡,而我们要做的,就是通过伪装的平衡,引起平衡派的注意,从而让他们主动上钩,再一举击垮他!”
冯荆楠听得似懂非懂:“所以具体该怎么做?”
甘戈耐心地解答:“你在场上仔细观察,找到精通平衡策略的人,观察身上只剩9张牌、和人对赌后用掉了剪刀和布剩下7张牌的人!”
“你解释一下?”
“就是有玩家剩下9张牌,3张石头牌,3张剪刀牌,3张布牌,如果是平衡派,他会在接下来的对赌中出不同的牌维持平衡,比如出了剪刀牌和布牌,剩下7张牌,分别是3张石头牌,2张剪刀牌和2张布牌,那么接下来他为了保持平衡就会出石头牌了,就这么简单!”
冯荆楠听了顿时恍然大悟:“我懂了,原来是这样!”
“别高兴得太早,那人上不上当,还需要你精湛的演技!”
冯荆楠勉强一笑:“我尽量吧!”
“还有,为了维持一个冲动的倒霉蛋形象,把你带着的一个徽章和7张牌给我!”
冯荆楠的嘴巴张得有一个鸡蛋的大小:“啊?”
“真笨!”甘戈眼底显露一抹嫌弃,吐槽了一句,就直接拿过她手里的卡牌和胸前戴着的徽章,他挑挑拣拣,给了她4张牌,“好了,可以去找人了!”
冯荆楠和甘戈在场上走走停停,终于找到了一个符号条件的人,那人染着黄头发,身着黄色衣服,年龄大约有30岁,身上挂着14个徽章,之前的比赛用掉了剪刀和布牌,身上还剩下7张牌。
冯荆楠惊喜地看着他,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摇晃甘戈的手臂:“找到了!”
甘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知道!”
冯荆楠主动走到那人身上:“对赌吗?”
那人转头一看,见她身上只有1个徽章和4张牌,这种情况,离淘汰也快了,胜算也不大,要是亲手推她入地狱,这种感觉太美妙了。
黄毛呵呵笑了:“丫头,你确实跟我赌?”
冯荆楠注视着他的目光,点点头。
“好,那来吧!”
黄毛同意了,冯荆楠就和他对赌。
两人迅速地出牌和揭牌,黄毛出了石头牌,冯荆楠出了布牌,这一局冯荆楠胜。
冯荆楠赢了很高兴,跑到甘戈身边故意摇晃他的手臂,笑着说道:“我赢了我赢了!”
黄毛心中嗤笑着,不过就赢了一个徽章罢了,嘚瑟什么,没见过世面的黄毛丫头。
黄毛不情不愿地把徽章交给她,正打算离开,却突然被她叫住:“你给我站住,我们再赌一局!”
黄毛不打算答应,想迈步继续离开,却听见她同伴甘戈焦急地说着:“小楠,见好就收吧,别赌了!”
冯荆楠恼怒道:“不行,我就要赌,这次一定回赢的!”
呵,原来是个没脑子的!
黄毛心中轻嗤,转过身主动来到她身边:“好,我们再赌一次!”
于是,他们开始了第二局的对赌,结果是冯荆楠出了布牌,黄毛出了剪刀牌,这一局黄毛胜,摘走了她的徽章。
冯荆楠垂头丧气地捂住脑袋:“唉,输了输了,早知道我就听你的了!”
黄毛看着她一副倒霉蛋的样子,心中很是得意,忽然想起了她刚才出了2次布牌,她会不会也是平衡派,目前她手里还剩2张牌,布牌大概率她没有了,假设她手里的两张牌分别是1张石头牌和1张剪刀牌,如果她出石头而自己也出石头就是平局,如果她出剪刀,那他出石头就是他赢了,下几场和她对赌,还是出石头稳妥,怎么样都不会亏,胜率还大,嘿嘿,最好也把这个蠢蛋的同伴的徽章也给骗了!
黄毛故意说道:“丫头,别自责了,我们再赌两场怎么样?要不你把你同伴的徽章也一并赌了,而我也把我的14枚徽章也赌上,赢的人可以获得全部徽章!”
冯荆楠抹了抹眼角挂着的泪珠,可怜兮兮地抬头看他:“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嘛!”
甘戈着急地拖拽着她的手臂:“小楠,你不要上当,那人是骗你的,别和他赌!”
“好痛啊,你放手!”冯荆楠推了他一把,就扑上来去抢他胸前的徽章,“快把你身上的徽章给我,接下来我一定会赢的,而且他有14个徽章呢,那么多全部抵压,这样的豪赌上哪找啊!”
“小楠,你的清醒一点!”甘戈胡乱地挣扎几下,却还是被冯荆楠压在身下,被制伏着抢夺了徽章。
冯荆楠抢夺了徽章,就将其全部抵压在赌桌上,她气喘吁吁地摸了一把汗:“该你了,赌吧!”
哈哈哈笑死我了,真是个大傻叉,活该被我骗!
黄毛忍住笑意,眼角却因为憋笑而溢出了几滴泪水,他深吸一口气,也把身上的徽章摘下了,全部抵压在赌桌上:“开始吧!”
尚劲松和梁从意在楼上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幕。
梁从意笑了笑,眼尾的那颗红色泪痣美丽得动人心魄:“你这小女友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