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把那急色的山寨头子给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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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轻点。”
郦寅初轻声诱哄,把手向下滑去,拇指还停在他乳尖上,余下四指则在他腰眼处四下揉捏,另用指头去顶弄他身下褶皱,那几根长粗指节在里面屈伸转扭,孙少爷在这头销魂乱颤,不多时化了开去,小洞饥渴般衔住了郦寅初的手指。
待指尖触到湿热,郦寅初心里暗赞:老子心肝真是个淫荡尤物,调教都不必了。
不等孙少爷反应,指节抽撤,换了一样烫热巨杵,就着侧姿捅了进去,一声惊喘叫他拆吃腹中,使孙少爷只剩一双灵臂、一副丰润腰豚反紧着他。
内里紧窒,仿若小儿吮指,又是高热又是滑腻,他忍不住咬着孙少爷肩头蜜肉低道,“心肝,心肝,害老子直想将你捅坏……”
粗糙大手伸到前方包覆住孙少爷那根,上下滑弄,沾了一手湿润,寻到两颗肉卵抚弄,教孙少爷半隐忍地哼喘,勾得他腰上一使力,狠狠戳了进去,直戳得孙少爷毛竦趾滑、扭着腰背直了筋骨,复又退出来大半截,由那道肉筋捁着浅浅顶弄,动一下就听孙少爷粗喘一声,声声初时短促,继而绵长,滑媚柔腻,哪个轻壮男子不热血沸腾?
抽插间,淫声遂起,郦寅初拉高他一条长腿,下身耸动,捅得孙少爷低垂脸颊,如那无根浮萍随他上下晃动。
他被肏得脱了力,几根指头都揪不住单子,只觉那莽汉每下撞击都撞进纠结肠腑,接着要撞进纷乱脑内,还要扼着他的魂灵翻飞,不禁迷乱喘息了起来。
肉壁里敏而湿热,似小口小口地吮吸着那肉杵,郦寅初情难自抑,一翻身又换了背姿,让孙少爷屈膝半跪在他身下,噗嗤噗嗤,逐渐无序起来,狂乱处,壮热洪巨连同孙少爷那根,一同溃了出来。
北风猎猎,卷了情人悉索,隐没南山。
孙武早晨起来扫地,眼下青黑,无精打采。
郦寅初却精神抖擞,“你昨夜做贼去了?”
孙武怨怼似的瞪他一眼,“还不都怪你!”动静恁大。
“我?我吵你睡觉了?”
郦寅初看他脸上窜红,初时还不解,陡然明白了,也不由得羞赧,“……你是甚时候知道的?”
孙武比他更窘迫,“……就一日你跟少爷、嗯、那个,我看见了。”
郦寅初眉一横,“不许同你家少爷说!”
孙武又瞪他,“这还消你说!”
两个就埋首扫地去了。
又过得两年,孙家诸多事务都交由孙惠崇打理,孙家大少爷不知所踪。
吱呀。
吱呀。
孙惠崇掀开藤蔓,抱怨道,“大哥和那讨厌的傻子为何喜欢这地方!真教人难走!”
孙武比他轻松百倍,“还不是二少爷你疏于勤健体魄,才会走一步喘三步。”
一条油光水滑的黑狗窜了出来,孙武开心道,“阿黄,你怎知我们来了?”那黑狗竟是来为他们引路的。
走不多久,赫然一圈篱笆,里面三间土屋,盖了砖瓦,一旁有花有草,有菜有鸡。
门口藤椅上坐一人,正闭目养神。
“大哥!”
其人正是孙少爷。
他眉眼一舒,“惠崇!孙武!”起身相迎,“哟,阿黄也来了。”
三人便闲话了一阵。
元来孙少爷当日是说:你我二人不如也学那黄姓隐者隐居罢?
于是待孙惠崇接管孙家布庄,他两人便也搬至覃镇牯岭子相接处,离当初带他们出林的那位不过几百尺之遥,也算做了芳邻。
石鉴山一代魁首,如今种地打猎,守一方温柔,却比得天下更快哉。
思及那年中秋,你道他许得甚愿?既不是求报家仇,亦不是求黄金万两。
而是:我本心有千万,身无一文,独手中一刀,以得钱财、取女人,如今为你,我都不屑要,只求共享尧天舜日,共渡乱世难关,执手偕老。
世上最难有一人温柔待之,次难温柔相待。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