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年往公交车站走,季忆拉着他拦了出租车。
“太热了。”季忆先上车,给司机报了医院地址,对季年说:“你带会儿过去给人家道个歉。”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们一眼,目光落在季年脸上。
季忆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到下车都不再说这件事情。
从叁中到二医院的距离不算近,几乎横跨大半个的江陵。
季忆下车找了零钱,一边往医院门口走一边捡起刚才的话题:“待会别冲动。”
季年跟在她身边嗯了一声,问:“你都不问我怎么和他打起来的?”
季忆步子没停,走到医院门口想到什么一样,转身走到旁边的水果摊边,蹲下来拿了两跨香蕉,“打都打过了,还有什么好问为什么的。”她突然回头问:“你是只打了他一拳吧?”
季年愣住了,挠挠脑袋:“可能两拳吧?”
季忆:……яóúzнaíшú.óяℊ(rouzh爱wu.org)
季年赶紧说:“不可能超过两拳的。谁知道他那么不经打,还住进医院了。”
季忆没再说什么,从钱包里找出两张二十的给老板,季年从她手上接过水果袋子,两人一起进去了。
二医院的内部结构他们两人都很熟悉,轻车熟路找到里面。
走廊上消毒水的气味很浓,季忆按照马连胜给的纸条找的住院部。护士台前有一个打瞌睡的护士。
季忆问她何泽浩的病房号。
护士还在瞌睡里,头也没抬问:“谁?”
季年有些不耐烦,“何泽浩。”
那护士被人吵了清梦,心中有股无名火,抬头就要发作,在看见季年一张不带笑,还挂着伤的脸时,话到嘴边打住了。
“我查查看。”
不知道是不是电脑有问题,她气恼地拍了拍主机。这个时候,另一个护士过来。
“找什么呢?”
“何泽浩是哪个病房你记得吗?”
那个护士指了指身后,“703,我刚过来。啥事儿没有,非吵着要住院。”
季忆听了没说什么,对她道谢,带着季年走过去。
叁人间的病房,空了两张床位,何泽浩躺在船上,他妈妈刘培坐在床边削苹果。
看见季忆和季年进去,刘培抬头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
季忆让季年把东西放到桌子上,自己走到病床边,“何妈妈,我是季年的姐姐,买了点东西给何泽浩养伤。”
刘培抬头看了一眼,冷笑一声,继续低头削苹果,倒是何泽浩坐起来了。
“躺着!”何妈妈把苹果削在碗里,“你这是脑震荡,不是小事。”她这才转头对季忆说:“季忆,你和泽浩都是高叁的学生,我知道你成绩好,也不怎么学习,但我们泽浩还是要学的,这脑袋伤了不是小事。”
这话说的夹枪带棒,季年听得冒火,正要上前,被季忆拉住手腕。
“是的。我们今天来就是诚心来解决问题的。”季忆微微鞠躬说。
何妈妈从包里抽出一打单据,“这是住院费。我们都是老实人家,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季忆接过来一看,冷笑一声,老实人家?
她问:“葡萄糖怎么不能打?非要住院打?”
刘培清咳两声像是给自己壮胆,“你们搞搞清楚,现在是泽浩躺在病床上,脑震荡,他是要高考的人,一旦出什么问题,他下半辈子就被你弟弟毁了。”
“他的下半辈子需要我动手毁吗?”季年不屑地脱口而出。
季忆瞪了他一眼。
刘培跳脚:“怎么说话的这是!没妈教的德行!”
“啪——!”
话音刚落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她脸上。
季忆收回手,脸色彻底冷下来。
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反应过来她会这样动手,就连季年也没见过她发这样大的脾气。
季忆的目光像冷地像把刀指在她的眉心:“我是诚心来按你的方法和你解决问题。既然你自己为老不尊,我也懒得和你废话。这个事情就按我的方法来解决。”
说完,她转身就走,刘培反应过来,冲上来破口大骂,被季年拦住。
季忆猛地转身,眼睛直直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你如果再骂我弟弟一句和我妈相关的话,我扇你巴掌到你闭嘴为止。”
刘培被她恶狠狠的目光钉在原地,一个字也没有再说出来。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十七岁的高叁女生,怎么会爆发出如此骇人的狠劲。
作话
季年:我靠,我姐好猛。要是被她知道我想上她,不会给我打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