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挺久了,久到过了两次联考,她们班离大厅远,她也没有去看安奕有没有稳坐第一名宝座,没意思。
自己的名次倒是没有因为日日刷题而进步,数学又拖腿了,她叹了口气,翻开那本被压到最底下的厚题,前面的部分是满满的笔记,有她的,也有他的。
他写字很用力,她拂过他的笔迹。
他做爱也是。
不知道他和她在床上合拍么。易瑜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胡乱翻书,秦芳坐在床上刷化学题。屋里静得要命。
齐扬来敲门了,易瑜一开门,他就问她知不知道安奕去哪了。
“不知道。”她也不关心,将要关门时,齐扬用手臂抵住门,“你有空吗?”
“忙死了。”她慢悠悠地说。
“你晚上不忙的话可不可以帮忙找一下安奕?”他一秒钟几个字的速度和她形成鲜明对比。ⓕūsнūtaпℊ.ⓒom(fushutang)
“呵呵。”秦芳听不下去了,“易瑜,你还是关门吧。”语毕,易瑜关门了。
“易瑜!”齐扬拍着门大喊,“你别不信!我打他电话打不通!他大概有两个星期没来学校了!”
“跟人开房去了,被药死了吧。”易瑜开门,语气不咸不淡,又嘴贱地补了一句:“要不就是飞叶子去了。”
“我问了袁立清,她也不知道!”齐扬急死了,“她说他们根本就没说过几句话!”
“他爷爷奶奶去世了!”再叁思索下,他真诚地望着她,带着恳求的语气说,“一起去找他,好不好?我今天右眼皮跳的厉害。”
秦芳知道易瑜动摇了,叹了口气:“记得带钥匙走,我要睡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是她的关门声,接着就是两人渐远的脚步声。
“你不是忙吗?”他问。
“我吃饱了撑的!”她瞪他,转身拦的士,“湘水湾。”
齐扬领着她跑,一直到了安奕家门口,大门紧锁,易瑜皱着眉头看着他。
“别急。”他从铁门斜前方的一片草地上挖出一包用小塑料袋装的钥匙串,解释道,“这货一个人在家怕忘带钥匙。”
齐扬把钥匙分成一半,分头找人。
偌大的房子,冷清地能听见回声,易瑜害怕,又近视,瞎摸着走,一间一间地试钥匙,开锁。
她听见齐扬喊她:“找到了!”
她看见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床头有两瓶安眠药。
“怎么办?”易瑜问他,“叫你爸爸妈妈帮忙?”
“来不赢了!”齐扬方言都飙出来了,“你负责把他搞醒,我去开车。”
安奕吞下大量安眠药,昏迷不醒,他们把他抬到车的前盖里放好。
齐扬坐到驾驶室:“上车。”
看她犹豫,他不爽:“怎么?信他不信我?”
一脚油门,车飞驰在柏油马路上。
变得和他一样也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坏,至少……可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