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野外战斗,垩女人们收敛起平日裸露的装扮,穿上了衣服。
还是看到了不想看到的画面…亮泽褐色眼珠里映照着两副深色躯体交缠激吻的香豔画面,津顿时感觉到胸肺紧绞,忍不住倒抽了口气。
莫狄纳听见身边一声小小抽气,望向一旁的女子…津紧紧抓住胸口的衣服,怔怔的看着激情搂抱的男女。
不料,她蓦然抬头,对莫狄纳露出笑容,说:「莫,你要找桀的话,可能要晚点再来。东西先帮我放这里就好。」
「不拿进去营帐里?」莫狄纳挑眉,故意问。
「不用,明天在这边挑拣、晒太阳刚刚好!真的很谢谢你!」她还是笑着,一副开朗的样子。
「喔…对了…等等…」津打开随身的皮袋,取出一只淡黄绿色草纸包,递给莫狄纳:「莫,谢谢你帮忙…抱歉…我没什么可以谢谢你…这个当作谢礼!这阵子你们在準备长征狩猎很辛苦…这个草本配方是骨枭大夫教我做的,炖汤喝能补充一些营养。」
见莫狄纳迟疑地看着用草绳绑著的草纸包,她急忙澄清:「没有毒!我虽然资历浅,但有确认过很多遍。也亲自试过了,为了让味道好一点是有稍微调整比例,不过肯定无害。」
「呵呵…」看她急于解释的样子,莫狄纳笑了笑,收下了那包东西。
和莫狄纳分开后,津望了桀数秒,背对营帐,往相反方向走掉。而就在津背身离去同时,桀喘气伸出手掌,按在椿萝美丽的嘴上,稍加力道制止了她的狂烈举止,接着靠近她耳畔低语。
椿萝很专注的听了一会儿,先是睁大双眼,接着眼皮慢慢垂下,猛然掐住桀的肩膀,极不甘心的对他又吻又咬了一阵,火辣的动作才渐渐冷却下来,她静静趴在男人宽阔肩膀上一会儿,悻悻然的弹离了他的身体…。
而在离开营帐后,津漫无目的的来到没有人的地方,靠著岩石在草地上坐了下来,仰头靠在石头上…她举起骨角哨放在柔唇间,含紧…只要现在一吹,就可以终断他们了…牙齿用力咬住了哨子,望着天空,忽然,好想哭…
「唉…怎么来到这里以后变得这么爱哭…这么丑陋…」津唸著自己,用手臂狠狠拭去眼角泪水。
好累。
心里真的好累。
不干不脆。
虽然知道椿萝和萝蜜是桀的伴侣,但还没有亲眼看过他们亲热。椿萝和萝蜜有自己的营帐,只有她和桀同住,这一点,津有感觉到很不一样,又或许是要保护脆弱的她。至於上回听到的另一位新加入伴侣,她到现在都还没见过,也没勇气知道。
撇开自己无法接受的伴侣关系不说,津不得不承认椿萝和萝蜜真的是很不错的女人,个性豪爽不啰嗦,很有自信又敢做敢当,仅止于对待垩族人。好几次椿萝处理族人纠纷,那大姊大的气魄都让她看得着迷,羨慕。难怪桀会喜欢椿萝,身为女人的她自己都被那些优点吸引,也让自己更吃醋。
「其实…椿萝真的很优啊…桀真的很有眼光…」津吃味的承认著,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噔!的坐直:「那他为什么会看上我?!莫非…那天喝太醉了?」她又胡思乱想了起来,变得萎靡:「…天啊…男人…」
「这里风真冷。」清朗的声音从头上落下。
「咦?!」津吓了一跳。
「不过好安静,很适合沉思。」莫狄纳坐在后方岩石上,仰头看着云月夜空。
「莫…你不是回去了?!」刚刚的话不会被听见了吧…
「妳说呢?」莫狄纳溜下岩石,改坐到津身边,和她一样倚著岩石整个很放松。
「…你不会是…刚好也来这里吧?」津露出怪异的眼神。
「我是循著妳的味道来的。」
「味道?什么味道?」津紧张了,拉起衣服猛闻,她在都会工作时,一个女人最忌讳被男人说有味道啊!
「呵呵,紧张什么。」莫狄纳笑着:「这里真的很冷,要不要去我那边坐坐?」
「不用,会冷就快回去休息吧!」
「其实就算伴侣在做爱,也不会介意其他伴侣在场或一起参与。」莫狄纳直言不讳。
「噗咳!」这话也太突然、太劲爆,津差点被口水呛到,「咳…我并没有在回避他们!」她激动否认。听莫狄纳这么一说,怎么反觉得自己很放不开、不入流似的。
「那不然妳一个人躲在这里做什么?」莫狄纳看到她诚实的反应,斜嘴笑道。
「就…你不觉得今天月色很美,很适合思考人生方向。」津耳根子一热,不甘被看穿还在狡辩。
莫狄纳抬头望向天空,刚好一片乌云挡住月光,「一团乌云,吭?」
「喂!別触我霉头。」津皱眉,一拳轻轻揍在他臂膀上。
两人倚著岩石,静静望着夜空,很久,没有再说一句话。
「莫。」津转头看向男人。
男人也看着她。
津红著脸,双手合十:「拜托不要告诉桀…我在这里等…他们结束。」
「我不想让桀心里有负担,垩族人的感情文化,我现在真的不太能接受,但是,我会努力适应,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很奇怪…可是…可是…」她忍不住別看视线,有些哽咽,说不下去。
「妳很努力。」莫狄纳淡淡地说。
「嗄?」
「不过,感情不能是单向通行的。」
津茫然。思绪就这么凝结在寒风中…
「我…我喜欢桀!」过了良久,津清亮坚定地的声音划破了冻结的空气:「所以我才会在这里…」拜托…別把那些努力的理由都给夺去。
「我只有现在…我知道自己很笨…未来的事…我控制不了也不想去管…若真有那么一天…就等到那一天再说…」
莫狄纳支颐,静静凝视著她的侧脸庞。平静的心湖下腾起暗潮,掀起澎湃…他眼下的女孩,闪耀著动人的光辉,为爱无惧的勇气。
可惜,她依然是,可憎的坦纳多人。
看时间差不多了,津回去住处,偌大营帐内光线昏暗,不见桀的踪影。今晚营区的气氛有点怪,不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吧?正当她感到不安…身后帘幕打开,桀走进来便是一愣,接着将她拉进怀里,温热大手把她搂得紧紧的…
「天…吓死我了…」桀的声音难得颤抖,问,「妳自己走回来的?骨角哨呢?怎么没用?」
愣了数秒,津才明白了过来,他在担心自己晚归!「我用了。」内心累积的不满,加上怕被骂,她不经意撒了谎…「没有回应。」
「怎么会…」桀有些难以接受的低喃。
「你在怀疑我吗?」
「不是。我没想到骨角哨会出状况…对不起,让妳一个人处在那种情况,一定很不安…我会再想別的办法…」他的脸色尽是自责。
冲著心里不平衡,本来想刺激桀,让他难过,但,看到他很认真,又为自己忧心的样子,津顿时起了歉疚…将脸埋在胸膛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感受著他的拥抱。
「妳还没吃东西吧?」桀问。
「我不饿。」
「我带妳去吃点东西…」
「我说我不饿!!」她有点激动。
「好,如果妳有想要吃什么再跟我说。」
「抱我。」
他轻轻的搂上她的肩膀,抱紧了她…
闻着男人身上的汗水味道,津的脑海晃过他和椿萝拥吻的画面…胸口抽紧的痛让她抱紧了他,赫然发现…纵使,她可以像现在这样紧紧缚住肉体,却无法攫住一个人的灵魂,无法拘留一个人的情感。
桀不知道津在想什么…感受到她突然搂紧的力道,他抚摸着她的秀发,吻著她的头顶,接着一把将她抱上了床。对于桀的爱抚,津没有反抗,完全配合,却仅止于配合,缺少了平时的激情与投入。
「津……」桀慢慢察觉丝丝异样。
「嗯?」她神情黯淡,回应有些迟缓。
「妳累的话…我们今晚就先不勉强妳了…」男人吻著她的唇。
「別把问题推给我…」听见这话,津潜伏焖烧的怒火登时被挑明。
见桀一脸错愕,津顿时胸口一紧,却无法克制情绪的继续吼道:「你累了就说你累,不要说是我!」她迁怒他和椿萝在一起这件事上,这个「累」,亦意有所指。
桀自然不知道她在生什么气,他睁大眼睛凝视著津好一会儿,「我看妳漫不经心的…所以…」
「怪我漫不经心…好…都是我的问题…」津狠狠推开男人,爬下床,穿好衣服。
「妳是怎么了?!」桀脸色一变,也有点生气。今天晚上回来后,她就一直笼罩著低气压,又什么都不说。
「不关你的事!走开!」注意到桀的表情变化,津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失控,迁怒於他,但,憋了整晚的情绪,明知自己无理取闹,她拉不下脸退让,也没心情解释,干脆逃避。
丟下最后一句话,冲出营帐,胸中哽著熊熊妒火,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漆黑里跑。津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她在生桀的气,同时好厌恶自己,厌恶自己无法停止的嫉妒心,厌恶自己滥发的脾气。最糟的是,她也不想搞成这样,却不知道该怎么收拾善后…
难道又要像上次一样跑到不知名的森林深处?尽管害怕,急于逃避内心混乱的无措,却推著她跑。
黑暗的林间枝叶嘎吱晃动,伴随一声呼飕风啸,一股强劲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像打陀螺般,拽进面前闪出的高大黑影里…
周围充斥着急促的喘息,动脉怦怦跳响,两只胳膊将她紧锁在怀里,她的鼻子紧贴在气味熟悉的胸口上,混杂汗水的蒸腾温热。
「呼…呼…混蛋…」耳边,响起桀浑厚严厉的低吼:「不准再让我看着妳的背影离去。」
她抬起头,黑暗中虽看不清对方五官,却可以看见那对泛著红芒的眼睛里噙著泪光,仿佛可以感受到,那种来自激动情绪及恐惧的泪水…桀原来跟自己一样不安吗?津感到一阵心痛不舍,尽管自己难搞,依旧追上来的拥抱,帮助自己停止了无法停下来的无措,纵使一切依然混乱,却是她最有力也最需要的依靠,她抱着他放声大哭起来。
「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好讨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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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营区里似乎闹得有点大…传闻是真的,你把坦纳多女孩带来长征营地了。」
会议结束后,等西马和几个魔将离开,莫狄纳一如既往将桀独留下来,有意无意地开启了话题。
「嗯。津是我的命侣。」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桀简单回应,不想和莫狄纳多谈津的事。马上换话题:「王,你过阵子也要前往月耀寨準备迎接喜事了吧…」
莫狄纳岂是那么容易就被唬弄过去,而且他还听见了关键字,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瞟向桀的左手,无名指指尖凹陷的伤处还深深含着血色。胸口瞬间像挨了一记闷拳,莫狄纳语气有些激动:「你有让津确实知道…吾族的男女关系吗?这样她还愿意跟著你…?」
「津?」桀有些诧异地望向莫狄纳:「尊王什么时候认识她…」
「既然是你的伴侣,知道她也不奇怪吧?你没有回答问题。」
桀两手环胸,轻轻淡淡道:「男女关系?喜欢就在一起。还能知道什么?」
骨垩王非常厌恶坦纳多人,桀是知道的,所以莫狄纳一提到津,他就像展开刺的刺猬,不耐烦起来,但对方是王,缠上这个话题,也只能按情况对应。
「坦纳多人和我们垩人有著极为悬殊的文化与思想…而男女情感更是。」莫狄纳说。
这话,让桀原本沉著淡漠的脸上掀起了复杂情绪。
第一次看到桀无法沉著的浮躁模样,莫狄纳不由得心里一阵畅快,得意教训道:「坦纳多人对男女感情很保守内敛。」
「王想说什么?」桀皱起眉头。
莫狄纳看了他一眼,说:「坦纳多人的伴侣关系,和我们的命侣关系很雷同,只不过…坦纳多人在选定伴侣后,哦…他们好像称为夫妻。夫妻一生忠于一个伴侣。妻子不能接受自己的男人跟自己以外的女人亲近,更不可能和其他女人性交。这基本,別说你不知道?」
桀诧异地看着他。
莫狄纳又补充了一些:「当然他们那地位高的男人也可以一夫多妻,只不过,他们的感情有地位阶级之分,你懂不懂?」
「呃?感情与地位?怎么个分法?」桀完全无法理解。
「我也不是很懂。你自己问她啊!或是问萝蜜,她曾在坦纳多待上一段时间,好像还被坦纳多男人追求过,那儿的文化她了解不少。」
桀没说话,但略显呆滞的表情洩漏了他的出乎意外,很显然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部分。因为他从不关心坦纳多人,对坦纳多的事物兴趣缺缺,要不是几次任务必须进到坦纳多的城邦,而有稍微深入解一下那边的生活情况。他完完全全没料到自己会看上坦纳多的女人,压根儿不会去详细研究坦纳多人的男女情事,津却是一个意外中的意外。
最关键的是,津也从来没跟他计较过。他相信,若两人之间有什么问题,津一定会告诉自己,而没有做太多设想。
「我垩族因为生育能力较低的关系,男人性慾很强大,但…反观容易生育的坦纳多人……在这方面的需求非常小,这方面我们不可能忠于一位伴侣,由此可见…她相当不适合作你的伴侣选择。你可有想过…她的感受?她的立场?」
「王这是…在担心我和津的关系?」桀疑惑的看着莫狄纳,姑且撇开听见资讯受到的震撼,对于莫狄纳今天竟有兴趣和他谈坦纳多人的感情,而深感意外。
「哼…坦纳多人与我无关。」莫狄纳敛起笑意,突然变脸,对桀正色道:「我担心的是你,左翼魔君。」
「我?」
「我不赞成你带她去长征狩猎。」
「…这是我的私事。」桀也严肃起来。
「男女私情会左右我们的判断,相信你感受的定比我还深。而长征狩猎中,我的子民安危在你的掌管下。你若一意孤行,我只能强行介入。」
「我可以退下。」
「桀!你疯了吗?!」莫狄纳没想到会收到这样的反应,险些暴怒。
桀从容的从桌上取了一支骨烟点上,想镇压心里的浮躁,他轻轻地说:「放眼整个骨垩,能取代我的,多的是。」
「你怎么能如此轻易地说出这话?!」莫狄纳狠狠拍桌咆哮:「明明知道我只信任你!当真甘为一个坦纳多人削去我的左翼吗?!」
「尊王,左翼只有你能亲手剜除…」含着烟,挠著太阳穴,桀面色沉下来,正眼瞪着莫狄纳,右手缓缓按上自己的心脏处:「津不是坦纳多人。她…是我的一部分。」
「哼…哈哈…」莫狄纳扶住额头,发出无奈冷笑,「这正是我最怕的…桀,你以前为慾而慾,可以让女人上你的床,绝不准许女人支配你。那些试图掌控你的都被剔除了,只有椿萝姊妹既美丽干练又上得了床,更从不干预你的其他。」
「王现在是要替我做感情分析…?」桀讽刺著,挪动了背部,摆了个放松的大字姿势摊坐在椅子。
「你没发现自己现在正为了个坦纳多女人一直改变自己…甘愿跟著她跑?」莫狄纳有意刺激他。那向来是桀的软穴,他痛恨被女人掌控。
「在旁人看来或许是这样。但我自己知道,不是我跟著她跑,是津放弃一切随着我来了。是她为我改变,而我依然胆小的躲在熟悉安适里,贪婪地享受她带给我的美好。」
「哈,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没料到会听见这样的话,莫狄纳苦笑,他已经惊愕的不能再惊愕了。
「王,我左翼拜托你…」
「我不会答应你退出!」莫狄纳心里有把无名火,他知道自己在恼怒什么,一件自己没资格生气的事…与其说是生气桀…真正的是气自己。表面上是为了族里…事实上他很失落…
「请放我一条生路。」桀突然离开椅子,向王单膝跪了下来。
「咦?」
「你少了一只翅膀还能存活,我少了心脏却是死了。」桀两眼直视著王,带有绝不退让的坚定:「请您明白,津只有外表像坦纳多人,『过去』活在坦纳多,当她为了顾及我的安危,放弃在坦纳多的一切跟随我来的时候,她已经成为我桀的一部分了。肉体上,她确实很脆弱,而我,会不惜用性命保护她。」
这家伙是玩真的…莫狄纳满脸震惊。对方表面上请求活路,但他感受到的却是警告。
***************
当桀和王说话之时,津正独自在骨垩人聚集所。
「唷…麻烦津,找到了?!」
听见这个音调,津马上想调头就走…
「昨天到傍晚还找不到妳,桀简直快疯了!把整个营区都给掀了!可怜了椿萝…」泰兰诺坐在走道右侧人群中大声嘲弄著她,顺便连椿萝一起拖下水。
「什么意思?」津问。
在走道左侧旁边打牌的人群,津也瞧见了椿萝,椿萝慵懒地丟出牌,斜睨著津,那表情很显然也在生她的气。
椿萝取下嘴上的骨烟,吐出烟雾,低声威胁道:「不要逼我教训妳。泰兰诺。」
也难怪椿萝会这么不爽。话说,昨晚津看到两人亲热跑掉后没多久,桀制止了椿萝,告诉她,津还没回来,他才刚去了一趟山里没找到人,於是回头又去找了一遍,人都快急死了。椿萝看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也只好派人一起去找。
一个饥渴的女人,眼看就要把上男人,却被对方浇了盆冷水,强迫中止不说,竟然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她才不在乎津怎样,死了也没差,但桀在乎,她就在乎。
从泰兰诺口中得知这件事,津很震惊,桀昨晚完全没跟自己提及这件事,自己还乱发了顿脾气。
「我就说,坦纳多女人根本赔钱贱货!」泰兰诺撩起棕金交杂的发丝,以流利的坦纳多语,用著坦纳多专有词,展开讽刺:「看左翼这么辛苦…唉唷…带个坦纳多小孩一起去长征狩猎当褓姆,会不会出师未捷身先『衰』死?」
话没说完,津已经单手撑着台面,翻墙那样跃过桌面,穿过人群,举起拳头直直冲向泰兰诺:「坦纳多人怎样?!妳才会死在妳的那张烂嘴下!」
面对泰兰诺莫名其妙的冷嘲热讽,听见她提到左翼的死,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津火冒三丈,短路的脑子里直觉,对于泰兰诺口无遮拦的欺压,为什么自己只能忍气吞声?!
随着向来在骨垩里身分太特殊,且呈现弱势温驯的津兇性大发,周围立刻骚动起来…
泰兰诺也不甘示弱的站了起来,她身姿比津高大健美的多,翘首挺胸,十足挑衅,毫不退让的也準备给对方颜色瞧瞧。
眼看,津和泰兰诺之间只剩一步距离,霎时,津娇小的拳头被古铜色手掌紧紧扣住往后一扳,紧接着另一力道恶狠狠锁住她的纤颈,椿萝中途杀出,就是将津往后方的墙壁带去。
两人身高悬殊的关系,津被提了起来,这让她的双脚有了机会,她发狠挣扎,蓄上全力想踹上椿萝的腹部,双腿蹬出那前一刻,一个意念闪过,津却迟疑了…最后脚掌仅是擦过椿萝腹部,然而,那一瞬间的迟疑,也让感觉到危机的椿萝有了时间反应,津整个人飞出去,无法抗拒的冲击力道让她的背部重重撞在墙面上,背脊传来近乎麻痺的剧烈痛楚,一度让她以为自己已经瘫痪。
对上垩人,津没有丝毫优势…根本就是成人与幼儿的打架,场势一面倒。
椿萝将她牢牢钉在墙上,津没有挣扎,因为她已经痛得无力反抗。椿萝气愤道:「坦纳多人!你们用卑鄙手段杀了多少无辜的人?!要不是桀挡着,我早把妳碎尸万段!妳竟敢意气用事?!妳这么做不只是引起坦纳多和骨垩的仇恨,还有挑拨了左翼和右翼间的不和谐!」
和谐?!动手就是挑拨?动嘴就不是?这些话,听在津耳里简直是天大笑话,却痛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从以前就都是这样!遇到委屈,大家都只要弱势的那一方忍耐!但那到底忍出了什么鬼?!不就是放纵、并换来像泰兰诺这样的人持续欺压吗?
「左翼的人自相残杀,吭?真好看!」泰兰诺两手抱胸,站在一段距离外,得意洋洋的笑着,看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