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小娘们可辣啊!」见夥伴挨了一记,余下的三个武林客竟无一点知难而退的脑袋,反而起鬨的更大声了,甚至连扶都没人扶他一把,「喂!老三,你没摔坏吧!叫你少喝几杯,你若听话就不会摔成这样了。」「唔,好辣的小骚娘,老三你休息休息,让老子来对付她!」
「去你的,」一个鲤鱼打挺,跃起了身来,虽说已有酒了脚步不甚稳,加上手仍摀着肩头,指缝间血迹犹在,但看他的动作神态,那挨了一剑的老三竟似没受什么大伤,难不成白欣玉脚下留情,没有下重手?「要知道小娘们愈辣愈好,给她那小脚轻踢个两下,也是一段风流事,你们晓得什么?唔…不过这一剑倒下得狠,他妈的真痛死老子了,你们别出手,看老子施展通天手段,把这又辣又骚的娘们手到擒来,大夥儿乐和乐和,你们…呃…你们才知道老子的厉害…」
见那人竟行若无事地跃起身来,白欣玉不由一诧,她方才本打算一剑斩了他的手臂,再一脚狠狠地治死他,大不了打上一架,宰了这几个人再继续逃走,反正已有个湘园山庄追在身后,也不差多几个少几个这种江湖人物,但看来这么长时间的赶路,再加上方才灌酒灌的太猛,力道已不如以往的收发由心,方才那一剑使出,力道竟在中途消失了六七成,若非那武林客武功和她实在相差太远,怕想伤他都不可能;方才那一脚更是离谱,白欣玉下脚其实不轻,但也不知为什么,力道就是使不出来,一身功力就像消失了一般,那一脚竟没重伤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陡地,白欣玉想通了其中关键,她扭过头去,原本带着五分雾矇的眼儿晶光闪烁,直瞪那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掌柜和小二,已站了起来的娇躯却是摇摇欲坠,得靠着长剑撑地才能撑住不倒。
「饶你奸似鬼,喝了老子的洗脚水,」嚣张地笑出了声,那掌柜的走到了武林客桌前,面上的表情全不像方才招呼客人时的诚恳卑微,加上那几个武林客见他过来,非但没像方才那般起鬨,还不约而同地让出了位子,给他立在当中,一见便知他们原是一夥的,「妈的,若不是看在有肥羊上门的份上,你以为老子干嘛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搞个酒棚子出来?『白羽凤凰』白欣玉在江湖上倒有名头,其实还是个雏儿,连蒙汗药都喝不出来。唔,天候这么冷,得先暖和暖和,等老子和兄弟们拿你爽过之后,再交到湘园山庄领赏,一兼二顾,这买卖倒做得过。」
「喂!小子,」他转头望向另一桌独斟自饮的儒子,只见两个小二立在他身后,手中的牛耳尖刀顶在他后心,虽说话都没一句,却表示的很明白,只要你敢稍动一下,两柄刀立时就刺了进去,「你闲事少管,老子是帮湘园山庄追捉逃犯,你若不多话就没事,还多请你桌上的酒菜钱,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老子走老子的独木桥,若有声不嘛…哼哼,老子也自有方法招呼你。」
「别人的事我不管,不要吵到我就行,」那儒子抬起了头,眼中精芒闪动,全不似个不会武功的过路人,声音虽发着抖,却不是害怕,而是怒火烧身,「可湘园山庄的事我却是管定了。」
话声方落,那儒子已动了手,只见他身后的两人竟『飞』了过来,两把尖刀直刺向那掌柜,随即风声萧杀,一股青碧色旋风从那儒子身上展了开来,追在两人身后,直袭向众人。
众人中以那掌柜的武功最高,一见两人的来势,便知这两刀避无可避,若他闪了开来,以这两人来势之猛,自己身后之人非死即伤,何况他眼力不弱,虽在这说时迟,那时快的瞬间,仍看得出两人口张舌伸,显然在自己的注意力全放在喝下了蒙汗药的白欣玉身上时,他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击毙了站到他身后的两人,一发动便是雷霆万钧之势,也不知用什么手法将两人的屍身带了过来,风声虎虎,光听这劲风,这下成屍后出手之威,竟比两人原先的武功还威猛数分。
那掌柜的冷啸一声,身影已立在众人身前,双掌拍出,已将两人的屍身推开,但屍身飞身而来的力道着实刚猛,又因事起仓促,他来不及用上全力,竟被这股力道带着连退了好几步,反撞乱了己方阵式,变成退到白欣玉桌前,随即而来的青碧旋风立时便将那四个武林客笼了进去。
原本以为全在掌控之中,白欣玉已中了药,再无动手之力,没想到事起突然,那脸色苍白的儒子竟是武林高手,那四人全无准备,连兵器都没拿到手上,只能以空手应敌,再加上那儒子用的原是一条青碧色的长鞭,鞭法奇诡莫测,力道虽是不重,却以借力打力的手法,将四人临危时用劲过猛的掌力引到了余人身上去,转眼之间四人已被长鞭打的飞撞棚柱,眼见是没了性命。
一举歼灭了四人,那儒子回过头来,却见那掌柜的立在白欣玉桌前,嘴角已滑下了血丝,胸口一截剑尖穿了出来,早已了帐,看来是他被迫出战圈之后,眼见余人被那青碧色的鞭子打的无力招架,虽想趋前动手,却没防到身后的白欣玉,被白欣玉拚死的一剑穿心而过,当即身亡。
「在下白欣玉,多…多谢先生…」感觉体内热烘烘的,有股异样的感觉在燃烧,灼的她周身无力,显然方才那一剑耗尽了仅余的力气,以致再压不下体内的药力爆发,白欣玉心中暗骂,湘园山庄的手段当真奸险,竟连蒙汗药都用上了,若非这儒子相救,怕自己便要落入虎口。
「没什么,」那似可看穿衣裳的眼光又飘回了白欣玉身上,再加上被鞭子打飞的屍体撞折了棚柱,转眼间原就不甚结实的棚子已垮了下来,幸好外头的风雪不知什么时候已停了下来,只剩棚外地上厚厚的一层雪,「姑娘中了这批贼子的蒙汗药,身子可有不爽?是否需要在下帮忙?」
「没什么严重的,」感觉那人的眼光好生火辣,加上雪地上头寒气直冒,白欣玉不由打个哆嗦,呼吸大乱,药力已经发散的娇躯摇摇欲坠,连剑都快掌不住了,也幸好那掌柜的身躯虽死仍是直立不倒,才没把白欣玉带的倒下去,「欣玉只是中了贼子的蒙汗药,这药虽是阴险,却…却没什么毒性,就算…就算没办法把药力逼出来,只要休息个一会,便…便可以行动自如了…」
「还是我来帮你吧!」那儒子微微一笑,走到了白欣玉身边,突地伸手将已无半分招架之力的白欣玉拦腰抱起,「这蒙汗药嘛!只要好好地动一动,出了一身大汗,药力自解,只可惜棚子竟然塌了,没得遮蔽,着实不够暖和,我也只好在这雪地上头帮你好好的『流流汗』吧!」
心中一寒,白欣玉可真没想到,自己既脱狼吻,又入虎口,她原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