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四个人气呼呼地出了门,我挺直小腰板目送她们离开,一回头却见我哥同样狐疑地看着我,“嘉木,你到底写的什么?”
我一时语塞,“……你什么时候好奇心那么重了?”
“废话,你写的不是我吗?”
“谁写你了?!”我大叫一声,“有……有没有文化?那叫原型好吗?你只是个原型,只是个参考,懂吗?”
038肖尘他不是你亲哥
十二月的校刊就这样发行了,署着李嘉木名字的短篇小说就这样呈现在所有南城高中学生的眼前,当然,也包括我哥。
尽管之前我一直宽慰自己那些小情节经过我的修改一定不会被他看出端倪,可当敬惜手拿杂志,用那无比疑惑的目光看着我的时候,我突然就对自己没了信心。
“怎,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敬惜步步逼近,怀疑在眼中越来越明显,看得我心肝直颤抖,正打算死磕到底绝不认账时,她开口了,可说的和我担心的一点都没关系。
“嘉木,你确定这是你写的?”
我呆滞地点点头,她突然拥上来,对着我的脸就亲了一口,“哇嘉木,你简直就是我的偶像啊,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有多担心你嘛?我寻思就你那动不动就短路的脑袋能写明白故事吗?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不仅写出来了,还写得这么好!”
“那这男主后来怎么了?你还往下写的吧,先透露透露呗。”
她兴奋得都快眼冒激光了,我见她对故事这么满意,心中自然无比欢喜,可当下更多的,是对她没有发现任何不对而感到庆幸。
其实我也觉得自己有点奇怪,可我就是害怕,害怕敬惜那张小嘴再冒出什么“蓝色生死恋”“哥哥和妹妹”这样的字眼,就算只是想想,也觉得心脏一抽一抽的,不好受。
“对了,大作家,后天就是圣诞节了,有什么特别的打算没?”敬惜抱着杂志仍不肯撒手,神秘兮兮地问我。
“特别的打算指的是哪一类的啊?”
她恨铁不成钢刚地指了指杂志上主编陈兴中的名字,“还能是哪一类?趁着你正出风头,不一举拿下还等什么呢?”
“啊?这就拿下了啊?”她一提这事,好像某个被丢在脑海里的东西又被提溜出来了一样,把我吓了一跳。
“你这么惊讶干什么?”她皱皱眉,“李嘉木,别说你把这事儿给忘了啊。还是,你对陈兴中不怎么满意啊?人家哪不好了,你刚见到他的时候不还说感觉很不错的吗?难道……”
我被她精亮的目光看得心慌,“难道什么?”
“难道……你哥……”
我哥!?果然还是怀疑的!
我手指一紧,忙道:“这事儿和我哥一点关系都没有,圣诞节我都打算好了,啥都不干,就约陈兴中出去把话一说,然后水到渠成,齐活儿!”
敬惜噗嗤乐了,“怎么跟发毒誓似的?看来决心很强烈嘛。我刚才看你脸色不对,还以为你哥又拿这事儿难为你了呢,不过就算这样,你也别太埋怨他,他是你哥嘛,我们还只是学生,他肯定担心你了。”
是吗?他是担心我吗?他只是担心我吗?
突然间,我有点好奇。
没想到,李嘉木的小说就这么在校内小小地火了一把,不过我估计其中原因,主要还是大家对我的印象实在不好,用不学无术来形容是一点也不过分,所以冷不防来了个反差,让人惊讶也是难免的。
可杨三姐却坚持说我有写作天分,给我找了一堆论坛、网站、杂志的比赛,要我有时间写两篇去参加,我爸就站在旁边,一句话也没说,可我还是从他眼里寻到了一点点骄傲的意味,霎时间我差点哭出来。
那可是我爸李赫天哎!
居然还会有为李嘉木感到骄傲的一天,给我刺激得一个晚上都在做有关比赛得奖的梦,一大早上我是笑醒的,正好一条短信来了,一下子把我打回现实。
“晚上哪见?”
来信人是陈兴中。
我懵了,我什么时候约他见面了啊?
日历上那一个大大的25映入眼帘,我的脑袋灵光一现,忽地想起一个人来,而就在这时,这个人打来了电话。
我匆忙接起,“喂敬惜,你是不是和陈兴中说什么了啊?”
敬惜笑得那叫一个欢畅,“不用太过感谢我,明天请我喝奶茶就行,嘻嘻,不和你多聊了,圣诞节玩得快乐哦。”
最后那几个字里邪恶的意味不胜言表,我打了个激灵,门突然开了,我哥探进脑袋。
“呦,我们家小猪醒得还挺早,不是饿醒的吧?行了,饭在桌子上,一会起来自己热了吃,我出去趟,估计就不回来了,到时候给你电话,你出门就行了。”
对了,之前我哥就跟我说过的,说是圣诞这天要带我去个地方的。
糟了,这不是和陈兴中的事儿撞上了吗?我突然间慌得要命,该怎么办?要不要和我哥坦白啊?
和霍林的误会刚过两个月,又和另一个男生不清不楚的,他要是知道肯定又会生气吧?
我一边担心这个,可另一边又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么毛病,如果我要是害怕这么多当初又何必大费周章地进杂志社接近陈兴中,我想要的不就是摆脱我哥的束缚谈一场恋爱吗?
这有错吗?
可如果没错,我又慌个什么?
不行不行,我得找个人帮我,我这个木头脑袋实在是搞不清了,我需要个明白人。
“你是说,为了治好你的恋兄情结,你是有意进杂志社和陈兴中见面的?”我坐在小区花园的秋千上,对着敬辰点点头。
他靠在柱子上,无奈地笑笑,“看来我得找敬惜谈谈了,可别让她掺和上你这危险丫头的危险事件。”
“敬辰!”我不乐意了,“怎么连你也这样?我现在除了敬惜和你没有别人可帮忙了,你们可不能不管我啊。”
他在我旁边的秋千上坐下,笑得特美好,“我的傻嘉木啊,自己的事要自己拿主意,怎么能敬惜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呢?”
他的意思是不该信?我眨眨眼,“你是说敬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