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她的脑海中却到处充满了刀光剑影,各种野兽,各种男子为她受伤的一幕幕。
心,瞬间就难受起来,眼泪无声息的,止不住的不停流淌。
“娘子,娘子……”耳边传来一声声着急的呼喊。
是谁,是谁在她耳边呼喊?琨!
“娘子你醒醒啊,你醒醒啊”急切而担忧的声音不断的在她耳边重复,不眠不休。
好似说了好久好久。
嗯,不自觉的就紧蹙眉头,好痛,为何心脏的位置好痛,那里怎么了牯?
“什么狗屁大夫,老子要杀了你!”一声暴躁咆哮的声音随即而出,然而下一秒,她却感觉到温柔的手掌附在她的额头之上,随即,冰凉的毛巾就替代了这个温柔的手掌。
“娘子你别吓我,求求你醒来吧”声音依旧着急不已,甚至有了一丝烦躁和不安。
“嗯”眉头纠结着,莫小贝终于忍不住轻喃一声,好痛,浑身好痛。
“娘子,娘子你醒了啊?”任落遥立刻扑上去跪在她的面前大声的呼喊,生怕以为这是幻觉。
莫小贝眉头紧紧的皱着,每动一下浑身就好痛,最终微微的睁开了眼睛,顿时,任落遥那张红肿疲惫的脸颊就出现了。
“你的黑眼圈”莫小贝微微扯动唇角,好黑的黑眼圈,这家伙几天没有休息了?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啊”任落遥跪在她的床边直接拥住了她,激动不已。
莫小贝颤抖的伸出手反手拥住了他,“傻瓜,我这不是醒了么,你哭什么呢”
任落遥忙站起身来扶着她坐着,又拿了一个靠枕给她,接着担忧的说道:“你可知道你昏睡了几天?三天,整整三天,我好怕你醒不过来了”
这三天,他没敢合眼,不断的守在她的身边。
这三天,他请了十几个大夫。
这三天,他感觉好似过了三年。
而这期间,让他似乎更加了解她了,看着她浑身颤抖,口中喃喃自语,眼泪簌簌的摸样,他的心真的好难受,他知道她在疼,在难受。
没有人知道,在乱葬岗抱起她的那一刻,他是有多心痛,也是那一刻,他彻底明白,为何每一个人都在努力的保护她,都在用命去爱她,她,值得!
是的,值得用生命付出的女人!
因为她也在用生命去爱护每一个夫君。
小黄见到主人醒了立刻跳了上去对着她舔了舔表达心情愉悦。
“别捣乱,快下去”任落遥忙呵斥小黄的热情,于是小黄便垂着脑袋下了床。
“三天?我昏睡了三天?”莫小贝紧蹙眉头,下意识的伸出手摸了摸额头,却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昏睡呢?
“娘子你怎么了?”任落遥忙上前询问。
“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为什么会昏睡?”莫小贝不解的询问。
闻言,任落遥呆滞了,接着小心翼翼的询问“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呃?难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一纠结这个问题,莫小贝就头疼的不行,为何脑袋会一片空白?
“那你记得什么?”任落遥忙追问。
“我们不是上来了吗,对了,我是来给千景绝送解药的,对了,你怎么来了?噢,头好痛,对了,解药呢,我要马上给他送去”莫小贝努力的想支撑起身子说道。
见状,任落遥彻底愣住了,她遗忘了,大夫说过,一旦痛到极点,人就会选择性失忆,她明显是选择忘记那一段不堪回首的事情。
这一刻,他知道,那个人,对她的打击是致命的。
于是,勉强的扯出一丝笑意“那个,那个王爷好像有事去了,现在不在,我去过了”
“你去过了?你什么时候去的?”莫小贝一脸不解。
任落遥忍住想哭的感觉,心中好是疼痛,可是他不能说,一旦触碰到她的那个神经,他真的害怕,很害怕,于是,忙继续勉强笑着“在你昏睡的时候就去了,他没有回来,好像和神医出去找解药了”
“啊,他和少卿去找解药了,他们那么笨,不是说了让他们等我吗,快点,我们赶紧将解药送过去啊”莫小贝忙说道,样子恨不得立刻飞跃过去。
“等等,那个,他们不是没回来吗?”任落遥忙说道,既然她遗忘了,那么,他就不提,只要不看到她哭,什么都可以。
“那更要去找呀,他们两个很笨的,还不知道去哪里找解药呢,在说了,狼牙子的解药别人是没有的”说话间,便将被子掀开了,坐了起来,小黄立刻欢悦的跳着。
“我知道要去找,可是现在你不觉得还有一件事情更重要吗?”任落遥忙说道,他不想她去找,一旦去找,那么那个事实就会出现,他真的害怕她永远都不会醒过来。
“什么事情?”莫小贝一边说着一边穿着鞋子。
“慕容天笑”任落遥立刻说道。
“呃?”闻声,莫小贝抬头看向他“天笑怎么了?对了,这家伙的家里好像出事了吧?呃,我怎么知道他家里出事了?”突然间,头又开始疼痛起来,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知道呢?
任落遥见此终于明白,她的记忆是从不老岛之后就忘记了,一切都忘记了。
“他……”
“他怎么了,你说啊”不解的看向他,等待他的话语。
任落遥想了想,权宜了轻重忙说道:“他后天就要成亲了,迎娶的便是南宫家三妹,南宫雨萱”
“什么?”莫小贝诧异惊呼“他要迎娶南宫三妹?”
“是的,不过我想这期间定是有什么隐情,好像慕容家族遭遇到了危机”任落遥忙说道,这样也好,至少去往慕容山庄,她可以占时忘记千景绝这个人。
“贱人,既然敢抢我的男人”双手紧握,莫小贝怒呼呼的说道。
“就是,我们赶紧过去吧”
“好”莫小贝点点头,忙和任落遥以及小黄立刻朝着慕容山庄奔去。原本莫小贝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所以,没走多久,天就黑了,而他们也没有住客栈,只是在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