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言过去问了她几句,她就当没听到一样,洗好衣服后自顾自进了屋子。
“对不起,陈姨就是这样,并不是针对你们。自从小茹死了之后,她就更加孤僻了。”卓宁解释道。
禾蓝笑一笑,厉言却说,“陈茹的死,我们需要她协助调查。”
卓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厉警官要是有这个本事,尽管去问。”
厉言的脸色比刚才更加难看了。
从卓家出来的时候,禾蓝一直拉着他,免得他爆发出来。卓宁站在栅栏门口,对着他们微笑,和禾蓝挥手道别。他的笑容落到厉言眼里,除了碍眼还是碍眼。冷哼一声,他拉了禾蓝就走。
两人的背影在夕阳里渐渐远去,影子在山道上拉得很长。卓宁站在原地看了会儿,白潜已经从阴影里出来,站到他身旁。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像冬日里的海水一样冰冷沉静。
卓宁一手搭了他的肩膀,嬉笑道,“你姐姐和别的男人跑了。”
白潜一把甩开他,转身就走。
生气了?
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卓宁摸摸鼻子,有点无辜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你也老大不小了,和一个孩子置什么气?”回去的路上,禾蓝把他挤到副驾驶座上,自己来开车。
厉言现在还有些气闷,“我最讨厌这种富二代二世祖,你又不是不知道?仗着老子有几个钱就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看了就来气。”
“哪有你说的那样?”禾蓝对卓宁的印象还可以,虽然算不上好感,也没什么恶感。比起她以前做笔录时碰上的那些家伙,卓宁真的算不错了。
卓家真正的势力在岭北一带的边境线上,算是商政一体的大世家,从民国时就广有建树。他们的地盘靠近东图,也是首都一带首屈一指的黑道势力。只是表面上光鲜,黑的也能洗成白的,大家都不明说而已。他们的手伸不到南方那么长,芸城这么个小城市,却出现过他们不少的足迹。
禾蓝打心底里不想得罪卓宁,更何况,想得到办案的线索,他们还得和卓家打好关系,得到陈静的口供。
厉言送她到楼下门前,竟然鬼使神差地帮她顺了一下头发,“禾蓝,其实我……”
禾蓝没有反应过来,笑了笑,“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看着她的笑容,厉言的话就那么堵在了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从楼下往下望,他们的身影重合在一起,远远一看,仿佛一对亲密的情侣在说着情话。白潜站在窗前俯视着,捏紧落地的窗纱,在手里揉成了团。
作者有话要说: 好冷清啊,qaq~~~
ps:看粗来了吗?这文就是架空,方便我yy,社会背景和文化风情与天朝有点不一样滴。
☆、五.煎熬
五.煎熬
禾蓝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她在门口摸索了几下,按住了开关,灯却没有亮。她又按了两下,才确定灯管坏了。
没有办法,她只好换了拖鞋去杂物间找蜡烛。杂物间只有半米宽,非常狭窄,她在里面弯着腰翻了好久,才从箱子底下摸出了两根。
她舒了口气,出来的时候忽然撞上了一个高大的影子。
禾蓝吓得惊叫了一声,被一双手按住了肩膀。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借着外面洒进了一点月光,禾蓝认出了眼前人是白潜。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很暗的缘故,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看不真切,仿佛笼着一层迷雾,半明半寐,朦胧冷淡。
“阿潜,你怎么了?”禾蓝不确定地开口。
白潜没有说话,神色隐没在黑暗里。禾蓝被他堵在杂物室的入口,身后还有一堆东西,进退不得,胸口有些发闷。他的手还紧紧按着她的肩膀,似乎还有些微微颤抖,手心有种灼人的热度。
见他一直不说话,禾蓝有些担忧,放低了声音,“出什么事了?”
白潜忽然一个翻身,把她狠狠压在后面的柜子上。禾蓝胸口一紧,脸颊隔着层薄薄的面料贴上了他的胸口,结实、富有弹性,他的心跳在她耳中加快了几下,她的脸颊不自然地烫了。
“阿潜,你干什么?”
“……刚才你的脚边有只蟑螂。”白潜的声音听上去很平和,他放开了禁锢她的手,缓缓垂到身侧。
听到“蟑螂”两个字,禾蓝吓得魂不附体,跳起来挂在他的脖子上,直嚷着他快出去。
温软的身子就挂在自己身上,白潜很自然地抱住她,慢吞吞地走出杂物室。她胸前的两团柔软挤压到他的胸口,他的呼吸就是一滞,裤裆里那东西很可耻地硬了。就连她的发丝擦过他的脸颊,都仿佛有一千只蚂蚁在他心头瘙痒爬过。
——蟑螂、老鼠这等生物,永远都是大多数女人害怕的东西。
白潜在黑暗里勾了勾嘴角。
鼻息间萦绕着她身体的味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曾经无数次在清洗她的内衣时嗅过,早就深深记在心里。清新自然,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淡淡甜腻,刺激着他的感官。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把她狠狠按在地板上,撕光她的衣服,插、进她下面的甬道,用她温暖柔和的身体来舒缓自己快要爆炸的欲望。
这一段路过地非常快,他多希望漫长一点,再漫长一点,最好一直就这么下去,让她永远都在自己的怀里。
五年前,他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心里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她的眼睛很干净,映照出他漆黑的瞳仁。她是第一个愿意在原地等他的人,那天的夜晚很冷,她在外面坐了一夜,让他想起很多年以前的事情。
小时候,当他还在云端上的时候,虽然衣食富足,心却是冷的,内心时刻都像燃烧着一把火,看谁都不顺眼,对谁都冷嘲热讽。所以,除了卓宁外他没什么朋友。
后来,发生那样的变故后他果断离开了那个地方,失去了一切的光环,心里却一片轻松。其实很早以前,他就想撇开了。
对于那时的他而言,到哪里都一样,什么都无所谓!
禾蓝是个很温柔的人,对他无微不至。严格来说,除了那个虚无的承诺,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她没有义务收养他、照顾他。
有时他会想,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到她的初衷。日复一日,直到朝夕相处成了习惯,他想,他才慢慢明白过来。就像他不知不觉中对她产生的这种难以启齿的情愫一样,在潜移默化中那么自然地滋生。
“放我下来吧,我又不是残疾。”出了杂物间,她又变得生龙活虎了。
白潜俯身,把她轻轻安放在沙发上,接过她手里的蜡烛点燃在桌面上。他用手遮着吹了吹,烛火在他脸上摇曳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