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蓝接过来,抬头对他笑,“阿潜就是厉害。”
白潜耸了耸肩,一拨垂到额前的碎发。
“别耍酷了,走了。”禾蓝一拉他,笑意掩不住。白潜跟在她背后,帮她推着车,空旷的走廊里静静地走,时间似乎都变得分外静寂,从心间上流淌而过。很多年以后,当身处在权利漩涡和腥风血雨中时,回溯往事,才觉得这种日子是多么难能可贵。
到了收银台,禾蓝又发现自己少拿了一样东西,回头对白潜道,“阿潜,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
白潜目送他远去,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一瞥,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厉言。白潜对旁边的一个女生低语了几句,女生红着脸答应帮他照看一下推车,他才朝厉言走去。
“好久不见。”
厉言冷着张脸,一言不发。
他的脸色非常憔悴,似乎很多天没有洗漱过,眼圈都青了一圈,下巴还残留着不少的胡渣。
“睡得不好?”白潜在他身边绕了一圈,低头打量着他脸上隐忍的神色,“我觉得这对你来说,应该是件好事才对。总是做些不切实际的梦,将来失望了,后悔都来不及。所以,还是早点收了心吧。明白吗?”
他用指尖叩了叩厉言的肩膀。
厉言的脸色难看地可以滴出水来,“你不要太过分了。”
白潜莞尔一笑,拍在自己的胸口,“我有什么过分的?不过是让你看清自己有几斤几两,别干些不知所谓的事。”
“你——”厉言揪起他的衣襟。
白潜对他一眨眼,笑得有些诡秘。
下一秒,禾蓝就从远处赶过来,一把推开他,“你干什么?厉言,你疯了吗?他病着呢!”
厉言有苦不能言,“禾蓝,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那是怎样?”
厉言不知道怎么说,白潜在她背后取笑他,他也不能直接呵斥。四周聚了些人,都在指责厉言。
“算了,我们走吧。”禾蓝不想被人围观,拉了白潜挤出人群。
临走的时候,厉言看到了白潜回头的微笑,对他比了个“下”的手势,气得他额头的青筋都忍不住跳了跳。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抽地要死,更了新章网页都显示不出来,后台刷新前台也是死的,累不爱~~╭(╯^╰)╮
☆、二十.怀抱
二十.怀抱
回到家里后,禾蓝帮他查看了一下,“有没有受伤?”
白潜对她摇头微笑,“没有,我很好。”
“真的吗?你不要骗我。厉言什么脾气,我最清楚了。”禾蓝把白潜按在沙发里,拉过他的胳膊仔细看了看。白潜看着她紧张的表情,窃窃地笑。禾蓝发现了,一拍他的头,“你笑什么,我是关心你。”
“我没笑啊。”白潜对她一歪头。
禾蓝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才好,轻轻地一扭他的胳膊,转身回了房间。其间,她接到过厉言的一个电话。她还在为他想打白潜的事情耿耿于怀,怎么会理他,直接掐了电话关了机。
晚饭是白潜做的,他不喜欢油烟,一般都做比较清淡的菜。禾蓝出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一桌的菜,碗和筷子都放好了。
白潜身上的围裙还没摘去,拿碗给他盛饭。
“我自己来吧。”禾蓝伸手去接,两人的手指就碰到了一起。他的指尖还有盛饭时残留的热度,不似平时般沁凉冰冷,禾蓝马上收回手。白潜看了她一眼,把饭碗放到她面前。
气氛有些古怪。
禾蓝抽了筷子,低头扒饭,并不看他。门铃响了,白潜转身去开门。
夜已经深了,外面走廊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暗灯,李曼姝提着个el的亮片小拎包,一手撑开了门,“不请我进去。”
白潜握住了门把,冷淡地看着她,“我们很熟吗?”
“进去就熟了。”她一甩披肩的长发,拨弄身上的雪纺裙。
白潜正要说话,禾蓝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怎么了,是谁?”
李曼姝对他挑挑眉,白潜冷着张脸,让她进去。李曼姝到客厅里见到禾蓝,对她点头,算是见过礼,“我姓李,是阿潜的……老师。”
“李老师好,我是阿潜的姐姐禾蓝。”禾蓝起来对她点头,“请问……”
“我是他外教课的老师,教习他日语,想必姐姐没有见过我。”
“我姐和你差不多年纪,你却叫她姐?”白潜从旁边过来,“她看着比你年轻吧。”
“阿潜!怎么能这么对老师说话?”禾蓝呵斥了他一句,邀了李曼姝一起坐下吃饭。席间,和她随便说了几句。白潜一直闷头吃饭,当李曼姝不存在,忽然,他身子一僵。
李曼姝借着和禾蓝说话的空当,支着下巴对他笑,跨过间隙,脚脱了鞋,在他的裤裆上碾着。他生理上有了反应,李曼姝掩着嘴笑。禾蓝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李曼姝无所谓地让她看着,驻定了白潜不敢在禾蓝面前表露出来,脚下愈发用了点劲。
“我吃完了。”白潜放下碗筷,拾掇了一下桌上的垃圾,进了厨房。
昨天的窗帘还没漂洗完,禾蓝向李曼姝致了歉,一个人去了阳台。厨房里传来水声,李曼姝穿上拖鞋到了门口,白潜在洗水槽前洗碗。
冷不防她从后面抱住他,踮起脚尖,在他的脖颈处重重吻了一下。
白潜差点摔了手里的碗,一把推开她,反射性去看外面的客厅。禾蓝不在,阳台的移门紧闭着,他微微松了口气,随之而来的是对李曼姝的怒火,“你有没有一点羞耻心?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种女人,就这么喜欢倒贴吗?”
“如果是你,倒贴我也不介意啊。”
白潜挑高眉峰,冷冷一笑,“我嫌弃地紧。”
“你为什么嫌弃?”李曼姝讶异地笑,“男人一听我喜欢他们,一个个恨不得钻到我裙子里,跪到我脚下舔我的脚丫。偏偏你例外吗?难道我不漂亮?”她逼近的时候,就把他堵在了厨房的角落里。
“你也不丑,可我就是讨厌!更何况——”他忽然笑了,懒懒地靠到水槽上,目光和嘴角都带着刻意的恶意,“像你这样被人操过无数次的黑木耳,我还嫌脏。”
白潜的嘴毒起来,什么也能说得出,李曼姝无懈可击的笑容终于被他打破了。她冷着张脸,“难不成,你喜欢的是你姐姐?”
白潜也不否认,“她比你漂亮,比你有气质,比你干净,总之一切都比你好。不,你和她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可她不见得会喜欢你。”李曼姝道,“倘若她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恐怕只会厌恶你吧?她怎么说都是一个刑警,你却是一个黑社会老大的儿子。这身份真是天差地别,怎么也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