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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言之隐 - 第16章

    好吗?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他上前一把,握着禾蓝的肩膀把她压到医院走廊的墙上。

    “放开!”禾蓝有些气了,“厉言,我们只能做朋友,我也不喜欢你。最近情况比较特殊,你还是不要来找我了。阿潜是我弟弟,我不希望他在这种环境下还不能好好养病。”

    “你对他还真是关心。”厉言“呵”了一声,“不止是弟弟那么简单吧?他看你的眼神,可不像一个弟弟看姐姐。那么排斥我,难道只是对姐姐的依赖吗?没有别的了吗?”

    “你够了!”禾蓝脸色涨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也许更多的是难堪,“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她的声音这么大,厉言也吓了一跳。

    禾蓝低下头,略微平复了一下心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厉言的目光非常复杂。

    禾蓝几乎是逃着离开走廊的。

    厉言的话在脑海中转了又转,怎么都摆脱不了,像一个魔障。禾蓝烦躁地拉拉头发,郁闷不已。到了病房门口,她靠在墙面上平息了一下,才拧了门把进去。

    白潜睡着了,被子踢到了一边。他的睡相一直这么不安稳——禾蓝无奈地摇头,轻轻走过去,帮他掖好被子。白潜的眼睫动了动,悠悠张开眼睛。他往外面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厉言,脸色才转晴了。

    “我吵醒你了?”

    “没有。”白潜摇头,摸着肚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饿了。”

    “那起来吃饭吧。”禾蓝打开袋子,把铁饭盒从塑料袋中取出,小心地打开。白潜吸了吸鼻子凑上前,脸上的表情很夸张,“好香。”

    禾蓝用筷子一敲他的头,“不要闹了,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白潜但笑不语,靠在床头看着她。禾蓝给他做鱼,一直都是剔去骨头的,用勺子和着饭吃,香滑而不腻口。她一勺一勺喂着,他就一口一口吃着。

    吃到一半,他啊了一声,捂住自己的脖子。

    禾蓝紧张地放下饭盒,“怎么了,有刺吗?”

    白潜的脸憋得通红,看着她的样子很可怜。禾蓝急得手心都出了汗,就要掰开他的口看,转眼就看到了他嘴角低不可闻的笑意。

    顿时,她什么都明白了,“好啊,你作弄我!”伸手捶了他一拳。

    白潜吃痛,皱紧眉头。

    “我打到你伤口了?”禾蓝有些手足无措。

    白潜嘴角的笑意满溢开来,眼波流动,还不忘揶揄她,“这么容易上当,以后会受骗的。所以,不要再相信男人的话。”

    禾蓝一愣,脸色有些不自然,嘴硬道,“你不也是男人?”

    “我和他们一样吗?”白潜的脸色沉下来,冷冷地盯着她。禾蓝马上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忙拉着他的手臂哄他,像哄小孩子一样。不过,白潜就吃这一套,很快就不气了,捏了颗果篮里的葡萄,塞入她的嘴里。

    修长的手指沾了点她的口水,白潜微微用力,在她的唇边擦过,尔后含入自己嘴里,吮吸了一下。

    禾蓝愣怔,看着他的手指发呆。

    白潜似乎没有意识过来,自己也捏了一颗葡萄,在舌尖舔nong着。有透明的唾液沾在葡萄皮上,浸染地晶莹剔透,捏着葡萄离口的时候,带出一条长长的银丝。

    忽然觉得他就该这样,很慵懒、很性感,禾蓝诡异地有些脸红,嗔道,“好好吃东西,干嘛像只小狗一样舔!”

    白潜努努嘴,挑眉一笑,“我就喜欢这样!”

    禾蓝气煞,拔了两颗葡萄一起塞入他嘴里,“那你就多吃点,话少点!”

    白潜把嘴里的两颗吐到垃圾桶里,气急败坏地看着她,“你拿的那是没洗过的!”

    禾蓝回头去看,这才发现果篮里有个小盆子。白潜刚才似乎是从这个小盆子里拿的,那她……禾蓝囧了,有点底气不足地干笑道,“对不起。”

    “算了算了,你一直都这么二。”

    “我哪里二!”禾蓝怒瞪他。

    白潜轻笑着,“你不二谁二?连衣服都会内外穿反,牛仔裤都能倒着穿,呵……”

    禾蓝被他说得面色燥热,拿起枕头打在他脸上。白潜任由她打,心里说不出的甜意。他想,就是一辈子被她这么打,他也是甘愿的。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三.困顿

    十三.困顿

    当天晚上,白潜就坚持要回家,禾蓝拗不过他,问了医生后,就给他办了出院手续。白潜的身体很好,恢复能力也很强。那么大的刀伤,这才几天功夫就愈合地差不多了。

    他在院子里玩滑板跳街舞,她劝阻他,谁知,他居然撩开上衣,指着结实的小腹给她看,上面横过一条疤痕,“都好了,你还真是小题大做。”

    禾蓝脸红了,真想给他的脑门来一下子。

    果然,这小子骨子里还是很野的。她曾经幻想着他会变成戴着眼镜,斯斯文文地坐在桌子前翻书的乖仔,俗称“书呆子”,现在一看,貌似真的不太可能。就算他在她面前很乖,在外面,谁知道怎么样。那天看到他打架,她的观念就被颠覆了。

    禾蓝有时会想,其实,她潜意识里也一直很清楚,只是一直想地比较美好罢了。

    吃好晚饭后,她在房里的书桌上翻看资料。陈茹的案子没有任何进展,今晚她都做好熬夜的准备了。

    房门从外面敲响,白潜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进来,“还在忙?”

    禾蓝点点头,头痛地敲了敲脑袋。白潜放下碗,捉住她的手,“打自己干什么,你打我好了。”

    禾蓝下意识地抽出了手。

    灯火在这个时候暗了一暗,禾蓝低头去翻资料。白潜从后面俯视着她,一点儿也不急,舀了勺莲子送到她嘴边,“啊——”

    “我自己来吧。”

    白潜也没有坚持,看着她略微尴尬地低头吃着,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在她看不到的背后,他的目光比夜色更深沉。修长的手轻轻搭在椅子上,散漫地敲了几下,想要握上她的肩膀——她的手机铃音响了。

    禾蓝看着上面跳动的名字,不知道要不要接。

    白潜俯下、身来,屏幕上的“厉言”两个字,语气轻缓,“又是你的追求者?”

    “都说没有的事了。”禾蓝不想和他吵,直接掐了电话,找个借口发了条短信。

    白潜满意地笑了,端起碗送了一勺莲子到她嘴里,“我喂你。”

    “别闹了!”禾蓝只觉得更加尴尬。

    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明明一切都没有变,却仿佛有什么改变了。心头一团乱麻,她埋首在资料里,不再抬头看他。翻了很久的资料,却一点头绪也没有。

    白潜搬了椅子在她旁边坐下来,单手支腮凝视着她,“案子很难破吗?”

    禾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