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她竟然没有放松的心情,想到是可能不会再有机会见到那位贺先生了。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想。
这天她在图书馆学习。
许晓琪罕见地出现在图书馆和他们一起上课,老师走了之后她悄咪咪地靠过来,“小白,那天你没要我接你,是谁送你回去的?”
“就一个学生的家长。”
许晓琪才不信,“什么家长半夜两点送你回家啊,是不是个男的?”
白瑞曦没说话,眼睛闪躲了一下。
许晓琪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是不是上次我去接你,在你旁边坐着的那个男人?”
白瑞曦把头埋在卷子里。
许晓琪轻轻捏了捏她的手,“他在追你是不是?不对,说得准确一点,他在泡你!对你图谋不轨!”
白瑞曦的表情变得惊恐:“他没有!”
在晓琪审视的目光下,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只是帮了我几次,而且,他是好人……”
“你才见了他几面啊就把他定义为好人?你知道他是谁吗?”
白瑞曦眨了眨眼睛,她好像真的不知道他是谁,“他是谁啊?”
“他不是苏城人,上次在碧水阁,你有印象吧?聚集了多少苏城的富商啊,你没注意他们对他的态度吗?江宁贺家知道吗?你猜他是贺家的什么人?贺家的独子!贺氏集团现任总裁。”
白瑞曦看着许晓琪又眨了两下眼睛,许晓琪看她这副傻傻的样子,顿了一下,“反正就是有钱人,而且是我们这辈子都够不到的有钱人。”
白瑞曦看得出来贺野衣着不俗,家境肯定很优越。
许晓琪想到了什么,紧紧盯着白瑞曦:“还有,他身边的女人不少,不管是有名无实的,还是有实无名的,当然,跟过他的女人无一不是说他好话的,他出手阔绰,又尊重女性,就算分手了也会给你足够的好处。而且,他不像别的公子哥那样,同时谈好几个女的,跟你谈的时候身边就只有你一个女人。说来有点滑稽,她们管这叫专一。”
白瑞曦的眼神暗了许多,表情松怔,好一会才找到自己声音,干笑了两下:“晓琪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啊?”
许晓琪白了她一眼:“你当我在碧水阁和夜k白混了那么久啊。”
“哦。”
她握住白瑞曦的手臂,“小白我可跟你说了啊,像贺野那样的男人,你抓不住他的,你是不是觉得他对你好?他当然得对你好了,不然怎么把你弄到手?这种男人就是图个新鲜罢了,你年纪小,男的都没见过几个,容易被骗,你别陷进去了。”
白瑞曦咬了咬唇,“晓琪你说什么呀,扯太远了吧,我对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想法。”
“真的没有?”
“没有什么?”这时候唐文清从外面买了叁色雪糕和小零食,这种叁色雪糕用一个长方形的盒子装着,里面有草莓味,巧克力味,和香草味,他们叁个一人吃一种口味,倒不是说抠门,叁人吃一盒,而是这是他们从小的习惯,每人吃完一种口味就觉得刚刚好。
“谢谢文清!”许晓琪接过来,吹捧了唐文清几句。
“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哦,没什么,就聊一些八卦呗,你又不喜欢听的。”唐文清要是知道有个男人想泡白瑞曦,肯定又开始长篇大论,像当初她去夜k上班的时候,唐文清就对她絮絮叨叨了好久,她谈了男朋友现在都不敢让他知道。
“小白,你怎么了?不说话呢?”唐文清看着白瑞曦,指了指雪糕,“这次轮到你先选了,你要吃什么味的?”
白瑞曦盯着雪糕看了两秒,看似在选择口味,实则双眼无神,“那就草莓味吧。”
唐文清笑了一下,他就知道。
她一边吃着雪糕,一边安静地写作业,直至暮色四合。
暑假快要过去了,舞蹈班结课的时候贺佳佳对她说:“老师,我家不在这里,我过两天就要回家了,以后可能见不到你了。”
白瑞曦一愣,突然想到贺野是她舅舅,他们应该是住一起的,“你家在江宁吗?”
“是呀,老师你怎么知道的?”
她干笑了几声:“学生资料上面看到的。”她又问:“今天有人来接你吗?”
“今天司机叔叔来接我。”
白瑞曦捏了捏贺佳佳的脸蛋,对她笑说:“那老师先走啦,你去前台那里让前台老师看着你知道吗?”
贺佳佳其实蛮喜欢这个老师的,有点舍不得,但还是跟她乖巧地道别了。
白瑞曦下楼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雨势又大又急,就算打伞也会湿身,况且她的伞昨天借给晓琪了。
白瑞曦叹了口气,只好等到雨小点再回去了。
她刚要刷手机。
就见不远处开来了一辆通体黑色的车,驾驶座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人,他绕过另一边,打开后座的车门,将伞撑在车门上,动作干净利落。
而后座的男人下车,接过司机手里新的一把伞,他撑开,朝白瑞曦缓缓走来。
黑色绸缎质感的柔雾伞面大气优雅,金属伞柄嵌了散钻,光泽高贵,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牢牢握住,宽大的伞面遮住了男人胸部以上的位置,透着英伦风的神秘不可近,像是中世纪的欧洲贵族。
男人长身玉立,透过簌簌雨幕,凌傲又平稳的清冷气息环绕着,他每走一步,像雨点一样重重地敲在白瑞曦耳畔。
他走进,她看清了全貌,贺野像往常一样温和,对她微笑:“瑞曦,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