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逢魔时刻 - 第22章

“万幸啊，衣服都只淋湿了一小部分。”虎杖悠仁嘟囔着把收下来的衣服抱到二楼阳台，一边抖衣晾晒，一边教育自己爷爷：“爷爷，下雨看到有衣服在外面晒的话就要顺手收回来啊，不然明天又要抱怨没衣服穿。”
旧思想顽固的老头一个人把孙子健康养大简直是奇迹，也多亏虎杖悠仁是出了名的超人体质，不小心吃下变质的食物还能活蹦乱跳。
不想听孙子唠叨，虎杖倭助背过身假装已经入睡：“zzz……”
“……真拿老爷爷没办法，整天吐槽宽松世代的晚辈，结果出生在泡沫世代的大人连衣服都不会收。”
虎杖悠仁踮起脚尖把衣服依次挂到铁架上，视线被深红色布料遮挡时，天空好像有一刹那变得漆黑如墨。
“错觉吧。”
唯物?虎杖悠仁没有放在心上。
*
虎杖宅的隔壁。
手里那根属于加冕的头发在消失前最后指向眼前这栋没有门牌的住宅。乙骨忧太流着泪，喘着气，倾斜肩上雨伞的角度，深呼吸片刻才摁响门铃。ℙǒ⒅d.ⒸǒⓂ(po18d)
最后，加冕不是位可以依据言行简单判断真诚度的朋友。
章鱼这种生物，当它们发现自己被盯上，在逃跑的同时还会通过喷出墨水来转移捕食者的注意力。同理，和章鱼小姐关系不明的加冕，她的“墨水”是慷慨而平直的实话和含糊其词的回应。
乙骨忧太不断用袖子擦去眼角断线般的眼泪。
这是第二个愿望生效的体现，现在正在身体里发挥伤心见效的后悔药药效的机制。说明不愿意向他告别的加冕一定对他做了什么，他要一直保持伤心的情绪才不会让狡猾的加冕得逞。
“我不会认输，我会向你证明的，加冕。”乙骨忧太眼眶和鼻尖微微泛红，湿润的眼睛里燃烧着不服输的火焰。
咔——铁门开了。
仿佛听到了他的宣言，房屋的雕花木门自行向内缓缓推开，常见的日式玄关处亮着昏黄的灯光，光影中开门之人的面容逐渐清晰。
屋主是位黑色长发，眉眼狭长的……
“小弟弟，有事吗？”加冕将自己的拟态改成夏油杰的样子，对乙骨忧太观感复杂的她当下想这么做于是这么做了。
大哥哥吧……？
而由于加冕易容时完全没有考虑过夏油杰的声誉问题，所以外人的视角是夏油杰穿女装。
好在乙骨忧太年纪小小，却见过不少大场面：“我找我的朋友，她叫加冕，请问您认识吗？”
99.9%的贝罗纳人都是撒谎苦手，加冕也没能例外。
所以，哪怕是有些天真的乙骨忧太，在跟加冕相处一段时间后也发现了她不会撒谎的事。
假如不认识乙骨忧太提到的那个名字的主人的陌生人被询问，此情此景通常他们下意识的回答是“没听说过”或者“那是谁，不知道”。
而认识加冕的人则会自觉帮她隐瞒，因此这类人的回答不外乎否认和含糊的误导性回复两种。
“……”
我就是！
加冕用不多的理智艰难遏制愉快承认的冲动，不熟练的表情操作无意间鬼畜了夏油杰好看的脸。
“有事吗？”
乙骨忧太灼灼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加冕。
“我想再见她一次，可以帮我转达吗？”
“可以。作为转达的代价，你会发觉自己关于加冕的记忆是虚幻的，梦醒之后你很快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给乙骨忧太反应的时间，加冕支着一副与上扬的语调极为违和的空白表情，抬起手掌心朝上地放在唇前，对着掌心吹了一股气。
只见一轮圆月当空，清冷如镜的月光下数片中心宛如粉红色腮红晕染开的花瓣聚集，宛如被赐予了生命似的翩跹翻涌，在雨幕中肆意穿梭着飞舞向乙骨忧太。
是虎杖花。
无所不可驱使，无所不能利用，这些正是贝罗纳人称霸星际的资本。从力量的面板数据平衡角度来说，未来觉醒无条件复制术式能力的乙骨忧太和加冕的天赋相似。
粗略解读了乙骨忧太的思想，加冕以自己为噩梦的核心，为乙骨忧太编织了一场他内心恐惧具象化的噩梦。
梦中的惊魂情景和痛苦经历会刻在遗忘了梦境内容的乙骨忧太的潜意识里，促使偏执的他醒来后，对“加冕”两个字关联的存在产生习得性无助和创伤后应激障碍。
地球人的心理防卫机制很有趣。
潜入乙骨忧太的识海，加冕惊讶地发现她不仅没有被排斥，反而被他温柔接纳了。
*
［PM17：50］
“黄昏降临，夜魔即将出没！请小镇居民迅速返回家中闭锁门窗！黄昏降临……”
小镇广播开始播放每日定时的避难警报，按照惯例重复叁遍后警报结束，十分钟后小镇的天空将被黑暗笼罩，进入最危险也最漫长的时段。
回过神来，乙骨忧太意识到自己还呆站在家门口。
既熟悉又陌生的生活信息自然翻出。
对门的邻居刚刚赶回来，看到独自滞留门外的乙骨忧太急急提醒道：“马上天黑了，快回家锁门关窗，它们来了！”
什么？
乙骨忧太突然感到困惑，这时他左眼的余光瞥见了地上的阴影迅速扑过来，肌肉记忆操纵乙骨忧太以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关上并反锁了门，成功在千钧一发之际将怪物挡在门外。
刚才怪物的位置更靠近对面，好心提醒他的邻居凶多吉少了。
“开门啊……感谢我的提醒……”门外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怂恿道。
“爸爸，妈妈，快关窗！！！”乙骨忧太背后顶住被撞得咣咣响的门，尽力压制音量的喊爸爸妈妈。
喊了好几声，明明就在窗边的乙骨先生和乙骨夫人方才不紧不慢地关窗拉上窗帘，僵立在那跟窗外流口水，满嘴獠牙的骇人怪物打了照面。
夜间居民必须熄灯点蜡烛，目睹父母迟钝麻木，做什么都慢一拍，缺乏主动性的反应。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幕后乙骨忧太觉得他的生活像部在水下拍摄的默剧。
低语，遮光，躲藏，这些烂熟于心的生存经验他真的体验了好几年吗？
怪物貌似离开了，乙骨忧太慢慢离开门板。
客厅中央的餐桌上，乙骨先生沉默不语，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中自顾自地往嘴里塞罐头豆子。
乙骨忧太想，爸爸他不是对豆类过敏吗？
“忧太，来吃晚餐了。”乙骨太太抱来正吮吸奶嘴的小女儿，适时出声打断乙骨忧太的深思。
等他的视线再回落到乙骨先生那里，豆子罐头已经变成了咖喱饭。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乙骨忧太迟疑地抬脚。
*
即便认为生活痛苦沉闷，已经了无生趣，大多数人类为了社会关系，哪怕活得像行尸走肉也会苟且活下去。社会关系不好不坏，有在意的人，这些成分构成的梦境往往最煎熬意志。
然而，对比夏油杰的死刑待遇，乙骨忧太的处理方式已然温和许多。
几乎没有生物能靠自己快速清醒过来，大功告成，加冕准备抽离。
啪——
竟然被本该深陷梦境的乙骨忧太紧紧抓住了手腕。
“找到你了。”
“？！”
加冕猝不及防被抓住了手，难以置信地回首后跟近在咫尺的乙骨忧太目光撞了个正着。
“我赢了……请……认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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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O被JOJO找到的即视感……
加冕性格拿捏过于棘手，写的时候仿佛被脑花掏空了脑子。（无能力者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