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脚痛,不能自己走下来。”
“哦,那我可就先进去了。”
他扁扁嘴,不吭一声就从马车上跳下,直接扑进了她的怀里,四脚并用地缠着她,一刻也不肯下来了。她一动,他就眼泪汪汪地说着他脚痛,让她颇为无奈,当着这些人的面,也不好吼他,只好拍着他的背好生劝着。
“快些下来。”
“不要,阿姐都不喜欢我了。”他扬起小脸,“除非阿姐说喜欢我。”
“好好,我喜欢。”
他傲骄地仰着脸,鄙夷地看着冬城,还故意撞开他的肩,轻声飘过一句:“以为阿姐待你好些就上天了?奴隶就是奴隶!”
见着冬城抿唇不语,付宁便说:“你在我这里,永远不会这样。”他抬起了眼,毫无波澜的眼底总算有了点不一样的东西,随后恢复如初,亦步亦趋地跟着付宁后头进了宫殿。
在阉奴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正殿,一踏入殿内,顿时扑面而来一股奢靡旖旎的气息。大殿的四周挂着飘逸的幔莎,罩住了中间的一座小桥,桥下是一方池子,汩汩地喷着溪水。粉色的幔莎下,几个女奴在水中扭动着娇媚妖娆的身躯,宛若诱人的水蛇,朦朦胧胧之中,分外勾魂。乐师敲着缓慢舒畅的编钟,那些女奴都除去了衣物,嬉笑着在水中嬉戏,口中发着暧昧的呻/吟,让人浮想联翩。
宫宴上的这些女奴全都是给人享用的,只要是贵族看中的,可以立刻带下去好好云雨一番,这也是今天所有贵族都能到齐的原因,实在是因为这些女奴的技巧太过高明,能把人活生生送上云端。
自然,也有男奴。
不过付烨一早就打发了,还拉着她说:“阿姐,别怕。”
“呵呵,真是姐弟情深。”
这时一阵风吹起了幔莎的一角,他们顺着那道声音寻去,看到了懒懒靠在王座的那个男人,和那个匍匐在他脚边赤着身子的女奴。纯白色绒毛覆盖的王座,他嚣张翘着双腿,他右手执着酒杯,左手抚着剑柄,目空一切稍稍眯起眼来,从王座上屈起半身,动作优雅流畅,缓缓一动,满头的黑发像一道黑泉,如影随形。
素闻太子君琰气焰嚣张,却不知是这般景象。
君琰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邪肆地勾起唇角,从王座上缓步走下,那袭黑衣的映衬下,他面容阴戾而邪魅,有种诡异的危险魅惑,这样的男人,就好似有毒一般。所以付宁只恭敬地行了个礼,转身走向了属于他们的位置,不想君琰拔起王座旁边的剑,挑开了幔莎的一角,居高临下地命令:“女人,站住,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啊呜,太子才不是打酱油的,只是这家伙出场后面而已瓦知道大家为毛喜欢未婚夫了果然得不到的才是好的。。。。。啊呜啊呜,是吧是吧?于是乎,我也总结了一条,娶不娶得老婆,房子钱啊神马的是其次身体才最重要shi了,神马都没了。。。。容羽桑,你么有保住命啊然后这么多男人强你老婆了!!!!!
☆、宫宴
编钟之声戛然而止,纵情欢乐的贵族们也不由地停下,看着从王座上拔剑而起的太子,纷纷把目光对准了付宁。当今太子可是风流成性的,即便是有了美艳的太子妃,他身边的女人也是从无断绝,但凡是被他看上女人都会在床笫之间被折磨地下不了地,此时,他们颇为好奇地猜想着,付家那位大小姐是否会成为太子的身下奴。
君琰持剑割开了轻薄的幔莎,面无表情地走下阶梯,身形一动,露出了埋在发丝中的那只耳环,翠绿的小蛇形状盘绕在他的左耳。他缓缓勾唇笑了,眸子熠熠生辉,好似让耳上的小蛇也灵动了起来,浑身弥漫着阴森的气息,可偏生又觉着那份可怕带着股无法拒绝的美。
看着他缓步下来,就要踏上小桥横穿过来,付烨不悦地蹙眉,拦在了付宁身前。他轻声笑了,付宁正在捉摸着他的这份笑究竟是何意时,他已经挑开了幔莎,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把剑丢随手丢给了一个贵族,伸手就要去捏住了付宁的下巴,不想付烨上前一步,结结实实地她护在身后。
“不知殿下前来,所谓何事?”付烨恭敬地问道。
他微微挑眉,看着这对眼神戒备的姐弟,嗯,还有身后那个恨不得要杀了他的那个奴隶,只觉很是可笑。付丞相去世后,他倒是许久没见着付家人了,今日在高将军的接风宴上见到了他们,看来传闻中两家即将联姻是真的了。
打量了一下付宁,也算是个美人,可比起她的这位弟弟来,是逊色不少。不过气质倒是淡定自若,他想起了那日在集市上收拾容家奴隶时,她就在。君琰本就疑心颇重,一想到这个女人曾是容家人,现下又要嫁入高家,这样的关系让他不得不怀疑她今日来的目的,勾勾手,沉声唤道:“女人,过来。”
被人这般呼喝,付宁自是不愿,可碍着他太子的身份也不得不乖乖上前,拍拍阿烨的手,示意他少安毋躁。慢慢上前,付宁面上带笑,心里还是有些担忧,那日在集市上见过太子的手段,更是将残暴不仁与太子联系在了一起。
他扣住了她的下巴,一双精湛的眼睛盯着她,不错过她任何的表情。
几步之遥的付烨紧皱着眉,而当听到殿外的阉奴喊着‘高将军到’时,才舒缓了口气。
君琰懒懒地往殿外瞥去,看着高将军和太子妃一起进入殿内朝着行礼,这才渐渐放松了手上的力道,示意他们起身时,眼神有意无意地略过付宁。那样的目光,薄如刀敛,带着十足的侵略,她下意识地心中不安了起来。只是这时殿内的贵族纷纷恭贺高将军,倒是没人注意付宁他们。
付烨软软地靠了过来,安慰了她几句,她笑了,不过是和太子面对了下,怎么好似被老虎吃了般,扭头想吩咐冬城去取些酒来。不想他呆滞在原地,浑身都在颤抖,轻轻碰了他的手,还被他失神地打落了。
“阿姐,我就说了,奴隶就是不知好歹的。”付烨哼了声。
“你先下去吧。”她对着冬城说,而后和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