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甄当机立断道:“殿下身份高贵,岂会是臣女之表兄?”
高瓒双臂环胸,饶是一副轻佻模样反问道:“你姑母可是我父皇的贵妃?本宫那四哥可是有你魏家血脉?那他可是你表兄?如此,本宫又如何不算是你表兄?”
魏甄不是傻子,听着他偷换概念,心下更是鄙夷,早有耳闻这太子殿下最喜调戏女子,往昔觉得流言不可尽信,今日一见可堪实至名归。
“自来尊卑有序,太子为尊,臣女岂敢高攀太子殿下。”魏甄故作敬畏道。
高瓒步步紧逼:“我与四哥本乃血亲,你既是他表妹,今后也便是本宫的表妹。”
“那么表妹,可问闺名?”
“你——”
饶是名门之女的魏甄也忍无可忍,此番公然调戏,可见此人荒唐,“女子闺名岂能随意告之,太子殿下还请自重。”
说罢,也不顾礼仪尊卑,魏甄睨他一眼便走。
这次高瓒并没有恬不知耻地追上去,只是在身后还嚷嚷着:“表妹慢走,咱们来日方长。”
此后,高瓒回宫便向父皇提荐魏修岚为太子伴读,皇上当即恩准,魏修岚自此便伴之左右。
也就是自偷窥过魏氏兄妹状似亲昵,举止暧昧后,那股怪异的情愫便盘旋不休,令他无法再对府上侍妾起半分性趣。
起先,他道是此等庸丽不足入眼,便自去花楼,一掷千金换得绝世花魁一夜,却是无济于事。
对此,他更是试过千方百计,甚至一连请了数十位御医诊看,得知并无他恙,却不能根治。
而后,他便如同“清心寡欲”了起来,对舞姬妾室都不屑一顾,唯独想着那敢与之对峙的魏甄来。
——或许,只有她,只会对她起性。
可魏氏毕竟大族,那魏甄还未到谈婚论嫁之时日,魏氏必然不会轻易结亲。
遂等到高瓒登基继任大统之时,此时魏甄恰适及笄,便被高瓒一桩圣旨召入宫中。
洞房之夜,魏甄在怀,高瓒才大失所望,他依然是处于不举之症,不可人道。
直到后来,他才隐隐有觉或许他并非只是对魏甄动了心思,实则是对这兄妹之间的不伦动了异心。
一连宿在魏甄宫中,魏甄明面上对他不冷不热,暗下却是屡屡回避于他,他并非没有察觉,只是看着她,她心底里揣着一个秘而不宣的秘密,她心里藏着不为人知的情愫,那一刻他却蓦地感到触动,如同被剜心剥皮一般的刺痛,觉得愤恨无可自拔,可那异心却屡屡作祟,勾拨着他心眼子酥痒痒的,那股痒意稀里糊涂地就窜到了腹下,那物像是活络了过来,在隐隐颤动,而内心却觉不足,叫嚣着更多更狠的刺激。
他大概是顿悟了。
若是没有魏修岚的参与,这事怕是行不通。
这一次,他赌对了。
那两兄妹赤裸裸地交缠一处,在他眼前交欢的禁忌情事,令他顷刻复苏过来,那冲动蔓延至四肢百骸,每一处都在兴奋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