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吵闹纷杂,魏甄陡然从噩梦中惊醒起来,睏睡的眼眸里血丝遍布。昨夜由着那高瓒胡来,他是没能得偿,却也不肯饶过她,先是指奸亵玩了她,后又使了舌头堪堪折腾了一夜,现下身子还尚乏力。
她道:“发生了何事?进来说罢。”
小杏儿抹了把泪,慌里忙张地推开门扉进了来,卜一进屋子,便不安地环顾起来。
那贞妃面色苍白,叁千青丝披散如云,掩去半面瘦削的肩背,正侧依在榻柱之上。
小杏儿眼里是雾雾淞淞,压着哭腔,哽咽道:“娘娘,张秀她…张秀她遇害了!”
张秀也是一直跟在魏甄身边的,性子是大大咧咧的,总归是个没有坏心思的好丫头。
“你且捋好细说,不必着急。”
“唔…”,小杏儿泪流满面地捣着头,“张秀不见约摸叁四日了。今日,奴婢在荒草后的池里发现了她,她定是为人所害,奴婢斗胆请求娘娘为张秀讨回一个公道!”
魏甄披起衣衫起来,一双玉腿还浸染着薄红,绵绵如两根面条。
“哦?为何不觉是她意外溺水,你这般认为,可有什么线索和头目?”
小杏儿“嗝”的一声止住,心下拿捏不定,她本想说的,可想到与锦儿爷私通一事,又怕无端揭开反而惹了大祸。
“这…”
她想了又想,才犹豫不决道:“奴婢不敢肯定,只是猜测……”
不知张秀如何遇害,当下她也只敢保守回答。再则,她实际上也并不抱太大期望,在这冷宫之中,生死不过寻常,不说她们这些卑贱婢子,就算是废妃暴毙,也无人在乎,她实在不太确定贞妃可否愿意搭理此事。
魏甄倒是没有推脱,继续问:“尸体可打捞起来?”
“是,而今裹着一张破草席,陈列在荒屋里头。”小杏儿惴惴不安道,“不知此事…可会报由宫中?”
“不会。”魏甄顺势接过,面上没有丝毫波动,“没人会在乎冷宫中人生死。”
闻此,小杏儿心头一空,全然不抱期望了:“娘娘,张秀的尸体会被如何处理?”
魏甄望向她,目光冰冷:“只怕是会扔进乱葬岗。”
呜咽噎在喉头,小杏儿心下冰凉,唏嘘不已。
“走罢,带我去看过。”
小杏儿乍然抬起头,不敢置信道:“娘娘您…”
魏甄点点头,平静道:“既然事出在这冷宫,我也不会坐视不管,不论可否查出什么结果,得先去瞧瞧。”
“娘娘…”
魏甄的形象在小杏儿心中倏然高大了更多,她疯了般地磕头道谢,惹得魏甄也是心软。
“好了,你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