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去了......无力挣扎的我颓倒在地就任他拖行,利草割体、碎石扎肉,反正身上再多几道伤也不怎么会觉得痛......
对求死心切的我而言,的确是如此。
自己就像是旁观者在看别人受苦。
心里只担心爸妈承受不了我这个最后的下场,不过想想也未必找的到尸体......也许某天只剩个骨骸让人认领也说不定。
哈哈──我又发笑,因为眼前竟然从耀眼的阳光转为昏暗......
死时...都是这样吗?
摇晃...摇晃着,就像是躺在一床灌入热水的水床上,随着它的起伏晃动着......
好奇的睁开眼,虽然很干涩...可是我拼命的硬是睁开。
因为我希望看见一片只出现在书里所描述的天堂──一切纯白温暖的美丽世界。
可以不用在害怕的世界。
然......我却见到一堵金黄色的毛髶胸膛──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还是他──
「呀呀──」
恐惧害怕不已的我抬着动也动不了的手臂想推开,可是动不了根本没有用处......只剩下沙哑的声音。
没有办法......我饿了一天一夜,根本没有力气挥动任何的四肢。
兽人听见我微弱的惨叫低下头,看了一眼...没什么反应地继续维持抱着我走的姿势。
虽然没有理会我的挣扎,可是我仍是继续在他怀里扭动不停。
结果──他身上直硬的毛发竟因此刺进身上的伤口,我每动一次就刺进不同处的伤口──
「啊......」这锥心刺骨的痛,令我忍不住用哑的喉咙痛喊。
终于,他有了反应......但竟然是一个劲的将我扛在他的肩上。
「你.....你干什么.........你这个杀人凶手──」差一点,让空胃中的酸液恶出口。
还是没有响应......他继续赶着路,扛着我。
虽然伤口不再被他的毛发戳刺,可是这样上半身悬空的姿势,令人头昏眼花...更是难过。
晃了...晃着......脑子都被他摇的昏沉沉。
不知经过多久,周遭的景象竟不再是环绕着无边无境的树林,而是变成分散坐落了好几十栋类似欧式小屋的广大草原。
这是什么地方??
虽然这么问着自己...但其实我早已有的答案......
这是...他的村落,住着更多兽人的地方。
在这么想的时候......没想到兽人那比人类大上一倍的步伐竟已经来到村落的繁荣处。
耳边不停地听见窃窃私语似的奇怪语言,费力的抬眼一看......发现两旁站立着许多身边皆带着一名人类模样悠闲的兽人场景。
令我惊讶的是──这些跟在兽人身旁的人类,虽然存有勉强分辨出黄种人与白种人的轮廓特征,但是每个人类的发色、体毛却已染的一致成色...有从头到脚一体的红或是一体的黄──并不是原本应该有的颜色,连肌肤也是如此──全是过分白皙的肤色。
但相同的他们颈子都被铐上皮环,环上衔着皮绳由兽人牵引着,身上皆未着半缕倚在带着自己的兽人怀里。
沿路间,我眼睛不离的盯着不断经过身边色发不同的人类,应该说......我是被他们骇住了。
他们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在说:「唉......又有一个人被带进来了。」
是...是这样吗??
我问着自己,原本认命的心理竟然开始觉得不安。
可是我却不敢挣扎......因为我害怕一路上有些没有带着人类的兽人,那双狰狞狠恶直盯着我看的金眼。
就像是...只要我一离开我身下的兽人,他们就可以一涌而上的分享我。
我知道......是分享没错,将我肢解、撕裂或是更恐怖...有目的的分享。
我颤抖着揪紧兽人肩上的浓毛,紧盯着那条看似他们兽人经常逗留的街道,直到几乎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害怕......依旧没有消失。
开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还来不及回头,整个人就被放到柔软的垫上。
「啊......好痛!」股间的伤口一撞到软薄的布料,免不了感到一个刺痛。
抬眼一看,兽人却不见身影。
想逃,我当然想逃......可是一想起方才那些兽人的眼神,心不经一颤。加上双脚的剧痛酸痲,只好放弃念头。
我不知道...为什么肯放弃逃跑......也许,累了也说不定。更也许......我根本知道自己逃不了............
看着身处的屋子内部,很难想象这么温馨特别的房子是一位兽人的。
这是一个很欧式风味的木造房屋。自木制的门一进入就看见一个长式的木桌,前后两端摆着同样设计的木椅,这是一个有璧炉的客厅。左边有扇高长的窗,窗下有铺满松软棉枕的躺椅,左边则是我所在的位置。
一个四周有着木柱,有些类似古代床房宽大且紧连墙壁的木床,木床与墙壁连成一体的两面挂着厚重的白色床廉,其余两面──对着房子内部的那一面是精致的缕空雕花隔板,对着客厅的这面只有同款式的白色床廉隔住客厅的开放空间,作为分别。
木床上头一样铺满了厚软的棉垫,坐在上方的我清楚地感觉到它那令身体下陷的十足柔软,床的周遭摆满了大小不一、长短的饱满抱枕,床的半空还挂着一个吊床,吊床上有着软被和软枕。
往缕空隔板望去,可以看见一道不深的走廊。走廊左边有两道门,门与门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