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茫然地摸着自己的唇。
青酒被强吻了,恶向胆边生,一把揪住了他的狐耳,想要学所罗门的姿势,将这个家伙狠狠丢出来。
“啪叽——”
那只狐耳,竟然被她从他脑袋上拔了下来。
青酒盯着手里雪白色毛绒绒的耳朵,陷入沉默,她竟然,将别人的耳朵,给拽下来了。
青酒懵懵地抬起头,看向青年枯白色发顶,仅剩的一只雪白狐耳,感到了一丝蛋疼。
青年伸手,将自己脑袋上另一个狐耳,也拔了下来,“你喜欢,就送给你。”
随后,他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对猫耳朵,一对狗耳朵,一对豹耳朵……
“都送给你。”
青酒:“……”
她愧疚个鬼,这竟然是个冒充狐族的家伙。
“你是卧底?”她灵光一动,这个人冒充狐族来到这个色情馆,有什么目的?就是为了他所谓的寻找母亲任务吗?
青年摇摇头,认真地纠正她:“我是花花。”
她起的这破名字。
青酒一时竟然分不清,究竟是这男兽在忽悠她,还是他的脑回路神奇到,完全无法交流。
自称花花的青年说完后,又急躁地向她靠近,似乎还想要在亲吻她。
青酒连忙躲开,她没有忽略自己的长刀只在他的胸口切开一道口子,却一点血没有。
不想要暴露塞索,她一直紧紧握着胸前的吊坠,她大喊一声:“所罗门,这里!”
“所罗门救命,有人非礼我!”
她站起来提着刀挡住他,踮脚朝不远处打得不可开交的室友喊道。
所罗门一脚踹翻一个男兽,接着反作用力跃过半个厅堂,朝她飞了过来,过来的途中,在腰间抽出了一柄激光剑,一剑朝青年挥了过去。
花花伸向青酒的那只手臂,瞬间被切断。
没有一滴血液渗出,那白皙手臂的断面呈现暗色,落地之后逐渐变成黑色,逐渐消融成一潭黑水。
所罗门低咒一声:“首都星竟然出现了虫族。”
激光剑飞舞,几乎在刹那间,花花青年,便被搅碎成一滩黑色的肉泥,摊开在地面上。
一簇甚至溅落到青酒的脚下。
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场面,青酒捂住嘴,干呕了一声。
她惊骇地瞪着眼睛,看向面色凝重的所罗门。
青酒无法想象,方才还在与她说话的桃花眼青年,转眼间,竟然被所罗门绞杀,成了地上一滩无机质的黑水。
所罗门用激光剑又在地上劈了劈,随即点开光脑,嚷了一声:“首都星出了虫族,还有没有兽管管了?在博文区摩天大厦33层。”
说完他就将光脑挂断了。
“所罗门,你杀人了。”青酒脸色和唇色都煞白。
和平年代出生的孩子,见到这种生命瞬间被扼杀的场面,无法接受。
所罗门愣了愣,见小室友吓成这样,皱了皱眉。
转而想到她从偏远星系来,可能没见过虫族,所以耐着性子和她解释:“这是虫族,不是兽人。虫族是兽人的敌人,每年在虫族战场上牺牲的战士有成千上万,被他们占领摧毁的星球也不计其数。所以在星域内发现虫族,一律诛杀是铁律。”
青酒后退了两步,脚上的碎肉掉落在地。
所罗门将她从狼藉中拎出来,拍了拍她的衣服,道:“你不知道虫族有多恶心。它们每侵占一个星球,都会将原住民当做容器,种植虫卵,用他们的肉体作为母体,血肉当做养料,繁殖出更多的虫群。曾经有个叫琉沃的星球,因为被一只虫族潜入,最终导致整个星球都沦陷为虫族的繁殖场,没有一只兽人生还。”
青酒脸色更白了,“容器?”
刚刚那个青年,说过容器。他说他在寻找容器。
所以他对自己这么热切,是因为将自己当成了容器吗?
所罗门顺了顺小室友的头发,“他们寻找的母体,最终都会成为新生虫族诞生的容器。”
青酒死死咬着唇,控制不住地战栗,“他们是在怎么种植虫卵的?星际活体雌性,不是很稀少的吗……”
那个虫族可是亲了她一下!
所罗门解答:“虫族十分恶心。它们天生是雄多雌少,习惯了这种社会模式,他们的雄虫种植虫卵不需要必须是雌性,他们也会在雄兽身上种植虫卵。”
“是怎么种植的,告诉我?”
所罗门有些纳闷她的慌张,微微不自在地小声说:“你是不是傻,当然是用它们的生殖器插入母体内,然后注入虫卵啊。这种事当然是用生殖器交配,难道还有别的方法?有没有学过生理课啊,笨!”
青酒满脑子都是刚刚那只虫族青年,他亲过她一口,会不会是某种仪式。
她踮起脚,拉着所罗门的衣服,跳起来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就像这样,像这样的话,会被种植虫卵吗?”她满是急切。
所罗门却一下子红了脸,耳朵根都红通通,烫到一样将青酒推开来,“你干嘛!”
青酒一脸正经,所罗门忍着没有去摸嘴巴,故作镇定:“这又不是交配,当然不算了。再说,你亲了我一下,我在车上咬了你一口,我们算是扯平了啊!”
青酒松了口气。
没空搭理所罗门念念叨叨的话,她疲惫地揉了揉额头,“好了,我们快点回学校吧,”
……
在他们走后,那摊地上的黑水微微蠕动,一只白色的幼虫,悄悄钻了出来,雪白色的触角在空气中顶了顶,慢慢爬向一个方向。
(你们好厉害……我还以为设定得很神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