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快递上门的货运小妹抱着几大箱包裹站在406门前,稍微犹豫,眼前406的门牌因年久失修掉了些漆,仍旧可以清晰可见的看出这是女寝406:
刘笑言头发凌乱的打开门,“奇了怪了,这都放假了,没记得我们寝室有谁网购啊?是不是送错了?
快递小妹把包裹递给刘笑言,看了眼单号签收说:“是位姓江的男士订购的,说是要送货上门,必须送到本人手上:
小妹看了眼名字,操着一口流利的方言腔调说:“姓何,何见。’
啥??
刘笑言大脑一时转不过来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江予河买的,她接在怀里,给这位朴素白净的姐妹道谢:“辛苦了妹妹,还让你跑一趟,挺不好意思的。
“没什么,我也是收钱了的,这是我应该做的。”
“好,那我们下次见喽。“
送货小妹颔首,告别406去往下一栋女寝:
见见,有你的快递。
刘笑言转身,将包裹放在何见书桌上,考试周过去,宿舍内的姐妹们已经开始收拾行李回家,她也才刚刚收拾好,明儿一早就能坐高铁走人
何见叠好洗干净的衣服,整齐放进行李箱里,擦擦汗道:“我没买快递啊?””江予河买的,快拆开看看,我倒是好奇这小子能给你买什么东西。
何见一愣,稍微紧张的靠近这个高定礼盒,包装很精致,拆开外包装,掀掉盖子,里面躺着一只很可爱的粉红顽皮豹公仔:
底座铺了一层摸着很柔软素净的拉菲草,四周搁置着鲜艳夺目的红玫瑰,打开一股沁人心脾的玫瑰花香,香气撩人。
刘笑言一脸失望:靠,我就猜这小子不会送什么好东西给你,一个破玩具也有脸买给你,我真服了。“
她去商口点根烟,评价礼物盒:“仪式感还挺强,就是礼物不咋滴。“
鄙视的想着,还以为会是什么大牌口红香水之类的,终究还是高估江予河那傻小子了。
刘笑言很庆幸对象贺樟不是大直男,她用葱白的手指弹了弹烟灰,想了想俩人在一起的日子,干柴烈火,恋爱大半年从来不会送她无聊透顶的礼物。
哪儿像江予河这么没情调:
何见很满意这个礼物,宠溺的摸摸顽皮豹的胡子,将它放在书桌上用心珍藏,与它做好朋友。
偷笑着想,他一定是记住跨年那天,她说他穿得像只粉红顽皮豹,忍不住就给她买了,
江予河把最后一个网页设计的html代码写好,重新打开网站,浏览游戏界面有没有什么错误,
前前后后观察了一遍
段落,格式,编码,立绘海报,pv视频,安卓和苹果端手机版和windows版是否都可以下载等常见问题。
公司老大说没问题,他立即拿起单局筒包起身走人:
走到门口,游戏公司的老板挽留他:“小江,要不然晚上留下来吃个饭,你也在我们公司干了有一段时间了,我想和你谈谈你毕业之后的薪资待遇.“
江予河驻足,很抱歉的说:“抱歉许总,我女朋友在外面等着我,薪资待遇方面,我相信许总不会亏待我。”
许总认为江予河做事踏实值得信任,确实是他运营公司的好帑手,自然很善待他,
那行,那什么,小江你就早点去和女朋友见面,年轻人血气方刚我也能理解。
想当初,许哥我也是这么过来的,一天不见面我就心痒痒,硬生生从一个理工男演变成了一位思念如疾的少男。
“妈的,突然想我老婆了,
许总眼角微湿,掏出手机给老婆打电话,老婆孩子热炕头,外加年迈的老爹老娘,抹不去的牵挂。
听着公司老板感慨人生的自我感动,江予河礼貌颔首:“那我就先走一步,有什么突发急事微信聊。
走出门口,天气寒冷,江予河冻得打了个冷颤,“靠,好他妈冷。
眼前是清冷的马路,夜晚下班的人群渐渐往地铁站靠拢,他迈着长腿走向地铁站,坐上熟悉的2号线。
江予河站起身,给身旁那位头发花白老太让座,“婆婆,您慢点儿。“
老太拄着拐杖在他的搀扶下坐上去,夸他:“小伙儿真俊啊,有女朋友吗?“
江予河羞涩的说:“有的↵
老太竖起大拇指:“哪个小姑娘这么有福气?谁嫁给你谁幸福。
“是位很漂亮的女孩子,我很喜欢她。
尽管没看到照片,老太仍赞叹道:“郎才女貌。“
二十分钟的地铁,便在两人聊天中结束了行程。
回到河大,空中飘了雪,江予河首先去了女寝学子苑,大门外这次没有值班的看门老大爷,他掏出手机拨通何见的电话号码:
他抬头凝望着a1栋某亮灯的商口,眉眼温柔:“想我没?”
何见正在宿舍里画速写,为了提高那些小孩子的作画技术,她首先就是不停息的把自己的画技提升更高一层,这样她也更有底气去教他们
她来到窗户口,拉开窗户,一阵夹杂着雪花的冷风袭来,江予河就在下面望着她。
她眉眼婉约地弯下来:“想,忙什么呢?“
“忙着赚钱。
他道:“忙着养你:’
何见跟他对上视线:“肉麻。”你不是喜欢我肉麻么?
她低语道:“不喜欢,太肉麻好矫情。”
江予河认真起来:“宝贝儿,我买了两张票,我们明天回家,已经跟老妈打过电话了,
他顿了顿,低下头掩盖眼睛里的情绪:“明天她肯定准备一桌子好吃的,”
何见吸了吸冻得通红的鼻子,声音带着鼻音:“那就敞开肚子开吃,咱何大美女是天下最可爱的妈妈,咱们不能奉负她
雾白雪花飘落到江予河的眼角眉梢,他缓慢挂断电话,看着何见关闭窗户转身回屋内,他转身离去,
时间过得真快,又要过年了,
从河大离开回到老式破旧的公寓楼,坐高铁需要四个小时,出了太阳,整栋公寓包裹在一片耀眼的黄昏落日里,偶尔路过几位佝偻着身子的大爷大娘,坐在石板路门口聊天谈心。
之前这个公寓对面有间公厕,如今大半年过去拆掉,每栋公寓外观虽然还是老样子残破,最起码凸显了市并烟火气。
还是熟悉的便利店,熟悉的旧街巷。
何见感叹道,河城的美,便是在一圈圈慢节奏生活的群居老人与明清古建筑的包围中,迷人起来的。
多日温暖烟火气,夏日阴凉小清新:
姐弟俩回到家,何美玉高兴的做了一桌子菜,晚饭结束,趁两位父母回房间休息,江予河跟何见站一起来阳台吹风:
两人没有说话,共同的慈着栏杆外的公塞楼阁。
江予河身体往前,小心翼翼地用瞒唇轻拂何见耳边的发,发梢被风吹向一边,他唇部蹭到白净的下颌号,暖味撩人的吻上,清清浅浅地用维耳鬓厮磨,呼吸加重,何见心惊胆颤,正想说别这样,腐的呼吸顿时被掠夺,江予河将她圈在怀里,堵住她的嘴唇,唇瓣压上两片红屡,迫不及待的吸吮起来,呼吸迷离的挑开何见紧闭的唇齿,舌尖探进去,找到香软,缠住来回的翻涌,带动她和他深深地接吻,
喘贴合,湖湿软腻,何见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要推开江予河,
可他嘴唇里这种黏糊糊湿漉漉的味蕾,触动她想要回应的神经,正想着如何应对他的亲吻,客厅里传来水杯碰撞点子的声音
她瞬间和江予河分开,一时之间,头脑发懵,喁唇湿润,心跳如擂鼓江百元走了进来。
江百元稍微发懵的观察了一下分开的二人,空气中残存的荷尔蒙分泌因子,以及两人不正常的耳红燥热,让他猛然去看江予河的嘴唇。
心口一滞,目光停在女儿苍白的脸,忽然,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