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性器还未来得及抽动,沙发垫下便传来一连串急促的震动。
宋延僵住,眸中的欲色刹那褪去,似乎如梦初醒,忽地抽身出来,提起裤子,匆匆伸手去翻找。
周元被晾在原处,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刚被拓开的穴道空虚得可怕,就那么不上不下地敞开着,难以翕合。
“干什么?”
宋延将翻出的手机扔到周元面前,冷笑道,“沉思仁找你了。”
周元盯着那台不断闪烁亮起的白色IPhone12Pro,撩起衣服扣上,“这不是我的手机。”
她的手机是黑色的,和宋延的一样。
宋延睨着周元,眼中是这几日一贯的疏离目光,只不过斜勾的嘴角添了几分嘲讽,“你今天改性子了?演戏演上瘾了?”
一通电话断掉,另一通很快又拨进来,屏幕上令人无法忽视的名称备注——SSR,不断嘲笑周元的否定。
宋延等了片刻,见她半天没动静,既不挂断电话也不解释,只呆楞地盯着屏幕,他的耐心耗尽,气得磕下眼皮,撑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ǐ⋎ūsℎūωū.ⅵⓅ(iyushuwu)
周元以为沉思仁打两通没人接听总该消停了,谁知这电话从叁点半一直响到四点。总共打了叁十几个。
第二天起床看见屏幕上的未接显示时,她有种背脊发凉的惊悚,感慨这几年惹上的这是什么人啊。
打开搜索引擎,输入沉思仁的名字,周元仔细了解了一番他的概况,跟沉若明说的所差无几,他生于高干家庭,本人是学成海归,叁十二岁,一个高级VC,公司重点关注领域为新兴消费及服务,TMT与互联网,覆盖初创期,成长期,成熟期和PreIPO各个阶段。
资料栏上只言片语,基本没什么他个人的有效信息。
抓了抓睡得蓬乱的额发,她感到烦躁,就如今掌握的信息而言,沉思仁对她太过抽象。跌回枕头上想了想,她决定看看这人到底长什么样,于是打开那部白色手机,准备找找里面是否有沉思仁的照片。
不成想他的电话又一次拨了进来。
周元踌躇半晌,终是在第二通来电时接了起来。
“你在哪?”
低沉而充满磁性的陌生嗓音从那头传来,强烈的威严感令周元不禁打了个哆嗦。
“在家。”
“昨晚怎么没接电话?”
“睡着了。”
“我过去接你。”
“啊?”周元的脑子有些宕机,她无法顺利进入与陌生人关系如此亲密的状态,迄今为止她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立马要跟人见面,难免心中生出几分抗拒,“我还没化妆。”
那头笑了笑,”我又不是没见过。”
周元想要拖延,“还是过几天””就今天,你好了之后下来,我等着。”
电话挂断,沉思仁放下手中饮尽的咖啡,说实话,他不太喜欢喝拿铁,但张斯佳喜欢飘着咖啡香气的清晨,所以每日早餐他的手边总是准备着一杯拿铁和一杯白开水,虽然更喜欢茶,但他每日在家中停留时间有限,也不欲去改变张斯佳的安排,这个家里能获得安宁,有时迁就女主人的喜好,是婚姻中必要的艺术。
看了眼表盘中的指针,他仰身朝厨房中与佣人一起忙碌的张斯佳,招了招手。
“怎么了?”张斯佳过来时,带了一盘洗好的樱桃。
沉思仁将腿上的餐布搁回桌面,拉开椅子起身,“我今天要出差,晚饭不回来了。”
张斯佳习以为常,随口问,“那今晚回来吗?”
沉思仁眉心微皱,略微有些不耐,他反感张斯佳问这问那,“应该吧,不确定。”
张斯佳抿了一口橙汁,面无表情地提醒,“后天云云生日。”
沉思仁将手插进佣人递来的西装外套袖筒中,淡淡道,“没忘,后天我去接她放学。”
另一头,周元将那部手机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翻出一张沉思仁的照片,她复又上网搜寻,可依旧一无所获。
毫无头绪之际,她忽然想起沉若明说过王琳了解她的感情状况,遂一拍脑袋,给王琳去了一通电话。
“怎么了宝贝?”
周元思忖几秒,开门见山地问,“你对我和沉思仁的关系清楚吗?”
“啊?”王琳错愕一瞬,心道这是什么怪问题,“清楚啊。”
“你有他的照片吗?“”我哪有?他又没跟我好,你怎么奇奇怪怪的?”
周元顾不得多解释,只说,“我现在需要他的照片,但突然找不到了。”
“哦这样啊”王琳停顿几秒,忽而想到什么,“你以前微信小号里不都是他的照片吗?””小号?“周元困惑。”对啊,但你好像设置的都是叁天可见,如果你后来都删了,那应该就没了。不过你跟他要他的照片,不就一通电话的事吗?”
周元飞速思索着关于小号的信息,乱瞄的视线再次落上那部白色手机。
忽而灵光乍现。
对王琳随口敷衍一句,“他没接,我再打打看。”
干脆地结束通话,打开那部手机,点进微信,进入切换账号,果不其然里面还有一个小号。用短信登陆上去后,她翻开朋友圈,里面是数十计拉不到头的照片。
而当她点开图片,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人她并非不认识,而是分外熟悉。
这不就是她穿来前几天,还在读光华MBA时,每周来讲课的Eribsp;Shen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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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urebsp;风险投资
*PreIPO:对有上市预期且有上市条件的公司进行投资